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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紙屑如雪片般在空中飛旋。他呆立著,神經質地叨唸:“哈哈……原來是這樣……難怪你要去撞地鐵……完了,大家都完了,哈哈……”我隱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難怪梅眉的手指冰涼如鐵。可此刻我來不及回想和後怕,我退縮到門口,驚懼地盯著這個歇斯底里幾近崩潰的男人——他正仰天狂笑,笑聲淒厲絕望。笑完後,他跌跌撞撞地走進臥室,站在鏡框下面,用手撫著那張合照,照片上,梅眉正透過鏡框衝著男人笑的燦爛無比。有兩行淚從男人的臉上滑落:“梅眉,是你來找我了嗎,剛才真的是你嗎?梅眉,我愛你……是我害了你……”突然,鏡框毫無預兆地從牆上掉了下來,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男人的頭上,然後摔在地板上,碎成了一地玻璃。一陣冷風從門裡吹進,我從屏息中清醒,爆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衝出了房間。第二天,我搬出了這套房子。搬家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快刀斬亂麻地把男友給炒了——一年前就有了確鑿證據,他除我之外還另有女人,可在此之前,我一直顧念舊情遲遲下不了分手的決心。☆、迷牆她穿著一身幽藍色的緊身長裙,曲線盡現,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優雅。長髮依然如瀑布般的披在身後,舉步間,淡淡的花香,又悠悠而至……迷牆江航a遇見陳雲棲,正是維嘉打來電話和我說分手的那天。當時,我開著我那輛新買的豐田花冠,從公司裡回來。沿著榮光路,我筆直往前開。經過榮光路附近那一片冷僻的拆圍區時,手機響了。是維嘉打來的。她在電話裡就又開始和我說分手的事。我一邊開車,一邊和她理論。我知道維嘉的任性,她不是真要和我分手,就是想鬧點小情緒,引起我對她的注意。因為維嘉老說我不夠重視她,說我的眼裡只有工作。我總是拿她的任性沒有辦法。撞到陳雲棲是猝不及防的。那是維嘉在電話裡,正大喊大叫著這回我是認真的,然後她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我只是在車內怔了一下,一個穿深藍色長裙的清麗女子,已經在車前在我的視線中滑倒在地。我大驚失色。趕緊下車。還好,那女子沒有大礙,我去扶她時,她已爬了起來。我向她道歉,並執意要送她去附近的醫院看看。她淡漠的笑,說只是擦破了點皮,不礙事。我說,小姐,那讓我送你一程吧。這回,她又笑,帶點嘲諷的味道。她說,你經常這樣送女孩子嗎?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已轉身離去。在那一瞬間,從她如瀑的黑髮間,傳來一陣淡淡的花香。她徑直走到路上,攔了一輛計程車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