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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人像箭一樣定在船頭,好看極了,就像一幅畫。只可惜你不能同我一起欣賞。”“那有什麼關係?”以然冷冷地諷刺,“就是我不在,不是還有人同你一起欣賞嗎?”我愕然:“以然,你在生氣?”“不敢。”以然仍然繼續著他冷嘲熱諷的口吻,“我只是不明白,談工作為什麼一定要去海邊?又同落日漁船有什麼關係?”“你在懷疑我?”我的怒氣也上來了,“以然,我們就快結婚了,如果連最起碼的信任都做不到,還說什麼心心相印白頭偕老呢?”“信任?信任也要一個前提,就是你的所作所為必須有讓我信任你的理由啊。”“我的所作所為怎麼了?以然,如果你要吵架的話,恕我不奉陪,我累了!”我下了逐客令。可是以然仍不收斂,反而更加刻薄地說:“對了,我忘記你大小姐已經尋歡作樂一下午,的確是很累了,是我太不知趣了……”“以然,這麼說,你安心要吵架了?!”我退後兩步,讓距離在我們面前築起一道屏障。以然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逼近一步:“你說話公平點好不好?是我要吵架嗎?我在你家從下午一直等到天黑,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結果你告訴我你是在海邊同昔日情人看日落……”“以然,你說話放尊重點!”“比起那個鍾夫人許弄琴,我已經很尊重了……”他的話是一把刀,每一句都是,深深地刺進我的心。我再也忍耐不住,一轉身跑進了樓洞。以然沒有再留我,他自尊的底線就到那兒,他對我的愛與容忍也就那麼多,再高的要求他已經達不到了。我從三樓的視窗望出去,原以為他還會站在樓下等我,卻發現他一分鐘也沒有停留,已經快走到街口了,那裡也有人在燒紙錢,紙灰打著旋兒飛落在以然頭上,他用手拂了一下,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紙灰飛揚裡,他高大的背影顯得堅定而絕情。我想喊他,卻本能地咬住了嘴唇。不,是他懷疑我,亂髮脾氣,明明是他的錯,他竟然比我還生氣,絲毫沒有向我賠罪的意思!一轉身,我又重新跑起來,一直跑上了七樓。媽媽看到我,驚訝地問:“琛兒,你回來了?以然呢?他不是接你去了嗎?”“他,他走了。”我含糊以對,生怕媽媽再盤問,趕緊跑回自己的房間去。將臉埋在被枕中,很久很久,心中一絲細細的痛慢慢延展開來,面積越來越大,疼痛越來越強,頻率也越來越緊,將自己折磨得幾乎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