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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大好吧?”古建波陰陽怪氣地說,“誰都知道你是大連人。大連是你孃家。誰知道誰領走了這筆預付款?你說從稿費里扣,是扣給作者了嗎?”可意火了:“你的意思是我自己貪汙了稿費?”“我可沒這麼說。”古建波並不想真正惹怒嶽可意,他還指著她替他賣命呢,忙息事寧人地說,“不過是財務說,這不符合規矩,惹人閒話。我就是提醒你報銷的時候把賬單做清楚一點。”“不用報了。這錢我自己付。”可意不能忍受別人的懷疑,拍案而起,“順便說一句,我辭職。這個月工資送給雜誌社了。”說完,可意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差點和站在門外的小於撞個滿懷。小於尷尬地正想解釋,但是可意已無心再聽,煩躁地擺了擺手走了。小於看著可意的背影,笑得很詭秘。可意回到住處,生了一頓悶氣後給錢教授打了個電話訴苦:“我決定辭職了,古建波竟然懷疑我貪汙稿費。”“千萬別衝動。”錢教授急了,“你這份工作來之不易,再說咱憑什麼那麼便宜他們?真要辭職,也得要他們賠償損失。”可意不願意聽這話,憤慨地說:“我不能接受這種侮辱,我自己付了那筆預付款,這個月的工資我也不要了。”“那不行。那太吃虧了。兩千塊不是小數目,快趕上我一個月的課時費了。你聽我說,你明天還得去,有理有節,跟他講清楚,該是你的錢,一分也不能少。”錢教授彷彿一個運籌帷幄的指揮官,決策千里之外。可意煩了,使性子說:“你真不愧是姓錢。”結束通話了電話。她決定上網向女友們求助,很巧,她們都掛在網上。聽說了可意的不幸遭遇後,女友們各抒己見。陸雨說:“如果我茶樓裡哪個服務員衝我這麼使性子,鬧辭職,我會很開心的,巴不得她走得越遠越好。錢教授沒說錯,你太便宜古建波了。憑什麼要讓自己吃虧?你得把錢要回來。”可意不高興:“我的自尊還抵不上那點錢嗎?”陸雨說:“即使是捍衛自己的尊嚴,也得討回自己的價值,不能做賠本的買賣。不然自尊就不單是不值錢,簡直是賠錢了。”咪兒說:“天下烏鴉一般黑。當老闆的,你就算把錢摔到他臉上,他也不會因此而把你的尊嚴看得比錢更重的。在他們眼中,你是拿他的錢吃他的飯的人。你不要工資,他才不會內疚,因為他認為那些錢本來就是他的,你不要白不要。”可意反駁:“但是我要是跟他計較那點錢,不就等於我承認自己是個嗜錢如命的人了嗎?那等於承認我的確有貪汙嫌疑。至少也是有潛在的貪汙可能性。”陳玉揣度著她的意思說:“就是,咱又不缺那點錢花。不幹就不幹了,東家不打打西家,離了雜誌社還當乞丐不成?不過,你要是辭職了,會不會離開北京呀?那我可就落單了。而且,以後我還要不要給《紅顏》投稿?”可意的計劃還沒達到那麼長遠,忽然涉及到要不要離開北京這麼重大的問題,叫她一時答不上來,心中益發煩惱,頓覺陳玉幾乎有火上澆油雪上加霜之嫌,回道:“我幹嗎離開北京?北京又不是隻有他一家雜誌社。你是擔心我離開北京還是擔心沒處投稿呀?工作於我是生計,對你最多隻是宵夜,我這兒飯都快吃不上了,你還惦記你那杯咖啡錢呢。”---------------為何愛上已婚的他(5)---------------大家見怎麼說都不對,都覺可意有點難侍候,不禁沉默一時。過了一會兒,咪兒問陳玉:“你現在不是在桂林嗎?怎麼不遊山玩水去,跑來上什麼網啊?”陳玉說:“我數碼相機照滿了,是到網咖來把照片先貼部落格上,回頭好騰空了另照呢。哎,跟你們說,我又有豔遇了。”陸雨忙問:“什麼人?說詳細點。”可意說:“祝你豔遇快樂。”隨手關掉qq。她心裡正煩著呢,可沒心情和女友們討論什麼豔遇的話題。她忽然覺得:友誼其實是種錦上添花的奢侈品,只在風平浪靜的時候才可以享用。下午四點三十分,雜誌社的辦公室主任打來電話:“嶽主編,還生氣哪?老闆讓我跟你說,財務已經打過電話向大連的作者核實了,只要補張稿費單說明情況就行。他絕對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是你太多心了。你明天還是照常來上班吧?”“不來。”可意餘怒未消,“請你轉告老闆,他光設財務還不夠,至少得再設個廉政公署,隨時查賬。”那個大連的作者叫卓越,是一家色彩工作室的形象顧問。他從財務口中聽說了這件事後,立即給可意打電話:“嶽小姐,真對不起,怎麼能讓你背這個黑鍋呢?你看要不要我給你們老闆打個電話,再跟他解釋一下?”可意懶洋洋地說:“算了,沒那個必要,反正我已經辭職了,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卓越更加過意不去了:“辭職?怎麼鬧得這麼嚴重?不行,我不能讓你蒙受這種不白之冤。”可意很感動:“謝謝你,卓先生,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