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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兒是嗎?”子俊沮喪地說,“我總是不會買禮物討好你的心。” 我又後悔起來,唉,子俊的情緒太容易被鼓舞起來,也太容易被打擊下去。明知道他是很敏感的,我又何必這樣挑剔難以討好呢?於是笨拙地遮掩:“誰說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接禮物的感覺。只要是禮物就好了,說到底,銀質相框和玻璃珠鏈有什麼區別?” 眼看子俊臉色大變,我懊悔得真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嘿,真是不打自招,怎麼竟把銀相框的事也說出來了?這才叫越描越黑呢。 這頓飯吃得有多累 然而大凡年輕女子不都是這樣的麼——忙不迭地為了一些人痛苦,同時沒心肝地讓另一些人為了自己而痛苦。 我雖然沒心肝,卻也覺得歉意,忙替子俊搛一筷子菜:“吃飯,吃飯。” 不知這頓飯吃得有多累。 真不曉得那些花蝴蝶般周旋在半打男友間每天約會內容不同的女子是怎麼應付得來的。真是人之蜜糖,我之砒霜。 子俊還在羅羅嗦嗦嘮嘮叨叨:“我知道我是個粗人,老是弄不明白你,白認識了那麼多年,可是你每次不高興,我還是不懂得逗你開心……” 我說:“這不是你的錯。” “可是我是你男朋友,讓你開心是我的責任……” “我不是你的責任。”我再次溫和地打斷他,“子俊,別把我看成一個責任,這個詞有時候和包袱做同樣解釋。” “包袱?什麼意思?”子俊茫然,“可是錦盒,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一個包袱,你這麼獨立,有主見,連吃飯都要堅持我請你一次你便請我一次,我怎麼會把你看成包袱呢?” “我指的並不是經濟上,是指……”我頹然,決定用簡單點的方式與子俊對話,“我們是兩個不同的個體,你先要顧著你自己,然後再顧到我。” “我是粗人……”子俊有些負氣地說,喘著粗氣。 我苦笑起來:“是,喉嚨粗,胳膊也粗。” 這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呢?本來子俊和沈曹都是對我很好的,可是現在他們兩個人都在對我生氣,反而要我低聲下氣地去勸撫。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又開始羨慕起那些可以隨心所欲地指使男人為了她們拋頭顱灑熱血的天生尤物來,她們隨便一句話就可以讓男人笑,也可以一句話讓男人哭,才不會像我這樣動轍得咎。 喏,眼面前就有一位這樣的女子,坐在窗邊臺子上那位小姐,多麼高挑美麗,她該是個幸運兒吧? 子俊也注意到了,他說:“你認識那個女孩子麼?她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