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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裝可憐。”溫輕往靠背上一椅,噘著嘴嘀咕,“我就是小可憐。”“喲喲喲,最近怎麼這麼愛撒嬌?”遇上紅燈,厲海停車捏了一把溫輕的臉,“輕姐你別在我面前演戲,我不買賬。”溫輕在他手上蹭了蹭臉:“我覺得你挺買賬的,你昨晚還說我是你的小乖乖呢。”“咳。”綠燈亮了,厲海發動車子,彎著嘴角裝嚴肅,“青天白日的,可不好這樣。”說是這麼說,可剛回了江城的家,依舊是青天白日的,他也沒少這樣那樣的。跟著溫輕回國一次家,見了一次家長以後,厲海總覺得自己這身份算是坐實了。可程衛東那傢伙的存在還是讓他有點兒不痛快。他聽阿佳說,程衛東來店裡找過溫輕兩次,還約她吃過一次飯,是中午飯,溫輕帶著阿佳跟他一起吃的。這孫子明明知道溫輕有男朋友了還來撬牆角,怎麼想的啊?當年動不動把溫輕給氣哭的事都忘了?溫輕甲狀腺上長結節說不定就是被那孫子給氣出來的。厲海越想越氣,偏偏溫輕沒跟他說過程衛東的事,自己也不好主動提出來從阿佳那裡聽說的話,好像很不信任她似的。於是厲海隔三差五地就往花店跑,跑得多了果然被他遇見了程衛東。程衛東見著他不卑不亢地,還跟他握手問候。厲海主動請他吃飯:“師兄多年沒見,咱們一起吃個飯唄,輕輕,阿佳,一起。”“輕輕?”程衛東疑惑了下。“哦,卿本佳人的卿,我看書上說古代丈夫都這麼叫自己妻子,我覺得叫老婆有點兒傻,就叫她卿卿,是不是輕輕?”厲海看向溫輕。“噗。”溫輕憋笑,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擰了他後背的軟肉一把,手勁兒不小。阿佳看戲一樣看他們三人,吃飯的時候只管大口吃,一句話都不說。厲海倒是挺能聊,問程衛東:“記得三年前就聽說過師兄大喜的事情,現在應該已經當爸爸了吧?”程衛東嘴角抽了一下:“去年和前妻分開的。”“呀,新婚燕爾怎麼就分開了?”厲海明明知道是程衛東的老婆出軌,還非要再提起來以前的事,“是不是師兄你脾氣不好啊,我記得以前上學的時候,也總看見你跟輕輕吵架,輕輕當著我的面哭了好多次,我就是那時候覺得她好柔弱,才對她動——呃心的。”溫輕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腳。程衛東的表情不太自然,他看向溫輕,解釋說:“小時候不懂事,總跟你置氣,讓你受了不少委屈。”溫輕笑笑:“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說那些幹嘛啊,我現在想想那時候還挺好笑的呢。”程衛東也回以溫柔的笑:“年少的事,現在想起來開心也是笑,煩惱也是笑了。”厲海撇嘴,他在說什麼狗屁話,他倒是笑了,哭的是溫輕好不好?一頓飯吃到天黑,厲海搶著去買了單,回來的時候看見程衛東在跟溫輕小聲說什麼,見到他又不說了。厲海心裡老大不爽,回花店關門的時候看著桶裡的花問阿佳:“九朵藍色妖姬是一生摯愛的意思麼?”阿佳點頭:“你知道得還挺多。”厲海揚揚下巴:“你幫忙包起來,記在溫老闆賬上。”阿佳笑起來:“哪有送花的讓收花的付錢的?”“誰是送花的?這是替溫老闆買給我的。”厲海親自過去挑了幾朵已經綻放得比較漂亮的花,又指著旁邊紅色的花說,“哎,這個花挺好看,包一束送給程師兄。”“不用麻煩了。”程衛東擺擺手,“家裡不擺花。”阿佳拿著剪子給厲海要的藍色妖姬剪葉,看了一眼那紅色的花:“你知道那是什麼花麼?那是曼珠沙華,又叫彼岸花,是此生不負相見的意思。”那可真是太好了。“管它什麼意思呢,好看就行了。”厲海主動挑揀起來,“給師兄包一束大的,別小氣,都記在溫老闆賬上。”晚上回家的路上,溫輕自己先笑了起來:“你怎麼那麼損呢?”“我損麼?沒有吧?那個程師兄都二婚了還來找你才不地道呢,誰知道是不是他那方面不行,他老婆才出軌的。”“過分了啊。”“這還過分?你可別記吃不記打啊,見著個故人就追憶似水年華什麼的。”厲海嚴重宣告,“他要是再來找你,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天天給他送那個彼岸花。”“嗤,小氣巴拉的,人程衛東今天還跟我誇你呢,說你看起來挺護著我的。”“是麼?”厲海有點兒意外,還以為他是偷著跟溫輕說自己壞話,“算他眼神好。”“喂,你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他沒什麼想法,只是很多年不見了,偶爾見面聊一聊。”“有什麼好聊的,前男友,多麼敏感的身份,他就不能做個沒縫的蛋好好待著麼?”溫輕聽了先是笑,笑了一會兒反應過來不對,又去打他:“你說誰是蒼蠅呢!”“誰打我誰是蒼蠅。”厲海皮糙肉厚的,也不怕她打了,頂了句嘴又說,“誰叮程衛東誰是蒼蠅!”說得溫輕氣鼓鼓的,到了小區不肯去他家,奔自己家門去了。她走哪兒他跟到哪兒,還裝沒事人似的跟她說:“咱們把兩套房都退了,換一套大點兒的房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