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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厲海微微嘆了口氣,給她擦乾淨以後就催促她:“再睡會兒吧,睡著了就不疼了。”“睡不著。”溫輕說話會疼,一句話要斷斷續續分幾次說,“你睡吧。”厲海躺在中間他舅媽那種床上,把自己跟另一個病人之間的簾子拉上,彷彿跟溫輕單獨待在一個房間一樣。厲海側躺著看溫輕,溫輕蹦出一個字:“醜。”她現在脖子包著,臉腫著,頭髮也亂蓬蓬的。厲海笑了:“是挺醜的。”溫輕撇嘴,咳了一下,引流管裡的血水移動了一截。厲海不再逗她:“明天我去看看能不能買到那種乾洗頭髮的東西,我記得理髮店有那種。”“別走。”“我肯定等你同事過來才走。”厲海安慰她,“醫生是不是說明天來換藥,然後就能把這些袋子拆了,那樣舒服點。”“嗯。”厲海看了看床邊的幾個袋子,血袋下午倒過了這會兒還不滿,尿袋快滿了。他下床,踩著鞋,把尿袋解下來送去洗手間倒掉,抓緊時間回來安上,再去洗手。溫輕看起來很窘迫,厲海並不說話,畢竟她還是個年輕姑娘,雖然氣場挺強,該害羞的時候也會害羞。厲海昨天整晚沒睡,這會兒頭挨著枕頭就覺得特別困,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也不知道溫輕盯著他看了多久。溫輕的同事又來過兩次,溫輕已經能坐起來了,引流管也拆了,她跟同事說不用每天往這邊跑了,同事笑吟吟地看著剛洗完溫輕的衣服拿掛鉤晾在窗邊的厲海:“你男朋友人不錯啊。”溫輕尷尬地笑笑,也沒接話茬。等身上輕快些了,厲海每天要陪溫輕在醫院走廊裡逛兩圈,使她能康復的快一些。他這樣陪她在醫院住了一週,出院前一天,溫輕去拍ct,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待的時候,問厲海:“門上那個牌子寫的什麼啊?”“寫孕婦不能拍,拍了的半年內不能要孩子。”“哦……”溫輕小聲嘀咕,“後面還要做碘131的放射,醫生說兩年內不能要孩子。”“嗯。”溫輕看看厲海,厲海也扭頭看她。溫輕忽然笑了:“我現在脖子和臉一樣粗,好醜。”“嗯,還沒消腫。”厲海看著她脖子上的紗布,那天換藥的時候他都沒敢看她的傷口,從左側豎著一道口子,繞了半個脖子,彷彿多了一條頸紋。溫輕又問:“你房子找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