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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丹急忙從他口袋裡摸出藥喂他吃下,易捷閉眼靠在沙發上,衣服已經完全被汗溼。良久,易捷終於睜開眼,抬手擦掉寇丹臉上的淚痕,虛弱地笑,"沒事了。""對不起"寇丹的淚掉得更兇,抱住易捷日漸單薄的身體,"對不起對不起""傻丫頭"滿眼溫柔的笑,將手放到她背上,來回撫摩。由始至終,兩人都沒有看見二樓轉角的陰暗處,一個差點衝出,又突然頓住的身影。天矇矇亮,街上的行人三三兩兩,多是遛狗的,悠哉尤哉。易捷將車停在路邊的停車位,進了大樓。站在電梯口,看著電梯門開啟,走進去,伸手按樓層鍵的時候卻頓住了,咬唇,又走了出去。坐在車裡,易捷耐心地等著,天漸漸亮起來,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終於,那個等待許久的身影印入眼簾,易捷剛準備開車門卻看見了一個跟在韓宇拓身後走出來的美麗身影,踩著高跟鞋小跑兩步追上前面的人,挽住他的胳膊。抓在門把上的手慢慢放了下來,易捷看著即使行人皆匆匆的早晨仍不乏回頭率的兩人伸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從自己眼前過去,心裡泛起熟悉的疼痛。果然,剛才沒有直接上去是對的。 接下來的幾天易捷一下班就準時回家,寇丹天天都在,吃飯的時候聊些彼此工作上的瑣碎事,飯後坐在沙發上看看電視,然後回房睡覺,日子平淡地就像相處了幾十年的夫妻。但也只是就像,因為在房間裡,易捷永遠坐在床邊,等寇丹睡著了以後回自己的小房間睡。等傭人們都去睡了,易捷才從那間還沒撕下大紅喜字的房間走出,進了旁邊的小房間。開啟燈,清冷的空氣撲來,易捷環顧了一下房間,皺起了眉。不對勁,真的不對勁,他已經三天沒有見到易攜了,以那小子纏他的程度,這真的是太反常了。轉身,易捷朝自己以前的房間走去。更加清冷的空氣顯示這房間久未住人了,易捷的眉越皺越深,打成了一個死結--這個傢伙,去哪了?!摸出電話,撥了那個熟悉的號碼,鈴聲響了許久,最終轉至長音。沒人接!易捷咬牙,再撥!仍是沒人接!再撥!!仍是!繼續撥!!!不知撥了多少遍,終於被接了起來,電話裡一下子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易捷嚇了一跳,電話差點脫手。握緊,對著那頭大聲叫著,"喂!喂!!攜!攜!易攜!!""嘟--,嘟--"電話裡已經是結束通話的長音。聽著那聲音,易捷火大地差點把電話摔出去,使勁咬著下唇,按下重撥鍵,聽見電話裡平板的電腦語音--你撥的電話已關機。"咔!"電話摔到牆上碰壞,部件掉到地上時,房間裡已經沒有易捷的身影。易捷開著車在夜深人靜的路上飛馳,一家一家酒吧找過去。是的,酒吧,那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除了酒吧還會有哪裡?!停車,進了今晚的不知第幾家酒吧,昏暗的光線讓易捷找起來有些費力,他慢慢地走著,仔細地看著身邊的每個人。就這樣走到了舞池邊,層層的人潮圍著的,是舞池中央一對正在跳貼面舞的男女。忽明忽暗的光線打在那個跳得妖嬈無比明顯搶了女伴風光的男人臉上,易捷一下子瞪大了眼。看著那個找了大半夜的人,突來的放鬆讓易捷腿一軟幾乎跪坐到地上。憤怒這才化為害怕湧了上來,易捷抱住自己的手臂,止不住的顫抖。舞池中的人終於跳完,另一曲勁暴的音樂響起,圍觀的人一些下池跳舞,一些走回座位,易捷艱難地朝舞池中央擠去。終於到了,易捷一把拉住弟弟的手,易攜卻順著拉扯的力道靠了過來,易捷連忙抱住他,撲鼻的酒味傳來,易捷蹙緊眉--喝這麼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易攜扶到舞池邊的座位坐下,拍拍弟弟潮紅的臉,易攜抬眼看他良久,然後"呵呵"地笑了起來,"我沒醉這麼厲害吧,居然看到幻覺"胸口隱隱作痛,蒼白的臉上冷汗緩緩流下,易捷幾乎咬破了下唇,該死的!竟然在這時候!知道自己的狀況無法帶易攜走,易捷伸手進褲袋中掏電話,沒有,才想起已經摔了。於是又伸手進易攜的褲袋裡掏,易攜穿的是牛仔褲,因為坐著剛好壓到了,易捷喘著氣,手指一點點困難地伸進去,終於掏出了電話,卻被易攜一把按倒在沙發座上。"哥哥"易攜急促地叫著,整個人壓到他身上,喘息間的熱氣和著酒氣全部噴到了他臉上。易捷看著那張無比熟悉的臉,和那臉上完全陌生的表情,以及那眼中熟悉又陌生的情慾,完全地無法思考。振聾發聵的音樂聲被屏除在外,耳中只能聽見衣服被扯破的聲音,以及那壓抑沙啞的曾令自己無比安心的聲音,"哥"熾熱的唇落在頸邊,急切地啃咬著,灼燙的溫度卻令易捷渾身冰冷。不是!不是這樣的!攜的吻,從來都是撒嬌的,帶點甜得發膩的味道,及一絲惡作劇的成分絕對,絕對不是這樣的!易捷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痛,好痛,心底洶湧而出的,除了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