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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做不到,但要我狠心放棄還沒出生的孩子,我同樣做不到。”糾結許久之後,裴少欽終於說出了整件事的關鍵點。當然,喬雨珊可以振振有詞地說孩子沒了以後還會再有,但媽媽沒了,就沒法再死而復生。可這話已經到了嘴邊,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而另一邊,林雪芬也從丈夫口中證實了她的猜測。剛才貝貝和珊珊單獨相處時說的那些話,確實是徐建國有意為之。對丈夫的急功近利,她也表示理解,但絕對不會贊同。當然,事情已經發生,再來追究誰對誰錯也沒有任何意義,但及時阻止珊珊是必須的。所以,喬雨珊很快就接到了媽媽打來的電話,“珊珊,你別把貝貝說的話放在心上,這些話都是她爸爸教的,你千萬不要做出讓所有人都傷心的傻事。”“是不是傻事我不知道,但確實肯定會讓所有人傷心。”喬雨珊心裡還想著回去之後很爸媽好好做做工作,後來仔細想想,做這些怕也只是枉然。她一張嘴肯定說不過那麼多人,而且這事她並不是完全在理。“既然知道就不要去冒險了,我這一趟回來,並不是想把希望都寄託在你身上。就算你沒有懷孕,我也不會要求你這麼做。不值得,也沒必要。”雖然珊珊現在還年輕,但腎臟畢竟是一個很特殊的臟器,有兩個和只有一個肯定有很大的不同,她又怎麼忍心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帶著一個腎臟度過剩下的大半輩子。不值得、沒必要什麼的,喬雨珊都沒想過,她只是覺得必須做自己應該做的和不會讓自己抱憾終身的事。心情極度糾結的喬雨珊有點不知該如何回家面對爸媽,走到半路又讓主任調頭,“我想回去看小星星了。”裴少欽當然知道她突然有此決定的用意,同時,他自己的心情也一點不比她平靜。所以,他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默默地調轉車頭,專心致志地開車。“你是不是生我氣了?”這樣的沉默持續了十分鐘後,喬雨珊終於沉不住氣地紅著眼問了主任一句。“我沒生氣,只是有點無助。”身為泌尿外科主任,妻子的母親就在他工作的科室接受治療,他只能乾等著;妻子有心相助,卻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他心痛不捨,卻也很清楚,這可能是珊珊生母最後的機會。在喬雨珊看來,無助兩個字顯然比傷心更嚴重。在她心裡,她家老公一向是無所不能的代名詞,會讓他覺得無助的,事情必然是相當嚴重,“那……我不去做配型測試了。”這當然是裴少欽希望看到的結果,家裡人也不用再為此事費神,但同時他心裡更清楚,這個決定並不是她心甘情願做出的。所以,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這件事都會成為她心裡解不開的結。如果,林雪芬最後真的得不到及時救治悲慘離世的話。讓她帶著心結和遺憾度過餘生,他也同樣不忍。“照你母親現在的狀況來看,應該還能堅持一段時間,如果你非要堅持,至少也到等到已經沒有其他機會的情況下再去做。”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奇蹟。如果實在等不到,恐怕還是得讓步妥協,尊重她的決定。喬雨珊也覺得這個折中的建議不錯,“那是還要等多久?”“大概兩週。”裴少欽本來很想私心地說一個月,但在是一位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同時,他還是一位對病人負責的好醫生。“那好吧,咱們就在等兩週。不過……這件事先不要跟家裡人說好不好,特別是爸爸那邊,我怕他到時候會一氣之下把我鎖在家裡不讓我出門。”在喬雨珊眼中,爸爸就是那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大抽風’,把她鎖在家裡這種事她相信爸爸一定能做得出。“你就不能往好的方向想,也許在這兩週會有適合的捐助者出現呢?”奇蹟雖然罕見,但畢竟還是有的。身為外科醫生的裴少欽自然是沒少經歷。主任難得一見地加大了嗓門,喬雨珊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趕緊撒嬌扮可憐,“我知道錯了,不要這麼兇嘛,寶寶都被你嚇到了。”剛才裴少欽心裡確實有些來氣,可見了她眨巴著大眼睛的可憐樣之後,又有些哭笑不得,“現在有了寶寶做護身符,就越來越有恃無恐了是不是?”“我可沒拿寶寶做護身符,就算沒有他,你也一樣會無理縱容,根本就是拿我當小孩子一樣寵著。”這一點,恐怕沒有人比身為當事人的喬雨珊更清楚。昨兒個還說要在孃家住一週,這才過了一天就招呼都不打一聲跑了回來,裴媽媽自然是諸多不解,“怎麼回事,今兒是回來看小星星,還是搬回來住就不回孃家了?”“岳父家樓上在裝修,吵得沒法睡好覺,所以就提前回來了。”還是主任想得周到,料到媽媽會覺得意外,所以實現就好了後招。“那是應該回來,都沒法好好睡覺可不成。你們倆先去吃,我叫師傅再做兩個菜。”兒媳婦回來了,閒了許久的裴媽媽和裴家大廚終於又要開始忙碌。若是以前,喬雨珊還會客氣地說一句‘不用’,但現在她也是長了記性,知道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