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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是華國一年當中最熱的月份,又正值中午,院子外的蟬鳴在炎熱中都叫得有些嘶啞。但伊麗莎白在陽光底下,卻覺得很舒服,太陽的靈氣從他的面板滲入,讓他的身心都得到了舒展。伊麗莎白不知道這個是植物光合作用的結果,他只覺得身體輕飄飄,暖烘烘的,沒有飢餓,也沒有寒冷。或許是因為自己被困在黑暗當中,才會有了這樣的一個夢境吧。伊麗莎白的腳步邁到了院門前,猶豫了很久,還是折了回去。一樓空蕩蕩的,他走樓梯到了二樓。輕輕地推開自己曾經待過的房間門,沒人。伊麗莎白又推開了記憶裡那個壞心眼的魔法師待的隔壁房間。他看到了魔法師睡在一張形狀材質很奇怪的小床(竹床)上,雖然對方可能也不是什麼好魔法師但看到熟悉的面孔,他鬆了口氣。緊接著,他就躡手躡腳地溜了進去,生怕驚動了沉睡中的顧朝陽。房間裡有一個很大的水族箱,只要眼睛不瞎,進這個房間,就一定會注意到它的存在。雖然過去了將近一個月,年幼的伯爵還是不會忘記那天的背叛者。小孩的腳步在水族箱面前停了下來,眼睛時不時地瞥向顧朝陽所在的方向,生怕熟睡中的青年會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伊麗莎白輕手輕腳地開啟了蓋子,準備把那個可惡的小金人捉出來。他雖然是個小孩子,但手也比齊光整個身體大了,水族箱就這麼小,他想要避開也是徒勞。齊光連避都不避,直接開口說話了:“等一下,你難道不好奇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他用的是屬於自己的語言,對方說的是另一種,但或許是因為同是地裡種出來的,他們都能聽懂彼此的話,明明是雞同鴨講,但真正交流起來卻也沒有什麼障礙。伊麗莎白伸出來的罪惡之手懸在了半空中,怕吵醒顧朝陽,他連聲音都壓得很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他在做夢嗎?齊光沒有馬上回答,反而問了個聽起來不怎麼相關的問題:“你實際的年齡,是多少歲?”伊麗莎白皺著一張小臉,用稚嫩的聲音說:“我十歲了。”其實他只有七歲,但在外人面前,好像報大一點年齡,就會顯得厲害一點。就算是變成了植物,齊光的判斷力和觀察力也依舊沒有變弱,他看出來了對方在撒謊。也許是說小了年齡,也許是說大了,不過這也不是特別重要的點。齊光順著對方的話茬說下去:“十歲也不小了,你不是睡著了之後,就發現自己到了這個地方?”伊麗莎白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果然和自己一樣,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是每天睡著之後過來,而眼前的這個孩子卻是隔了將近一個月才過來。這或許是植株個體的差異系,畢竟他和對方並不是同一品種。他接著誘導說:“你猜得沒錯,我的確知道怎麼逃離這個地方,也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我需要你的幫助,才能幫你回到屬於你的地方,切斷和這裡的聯絡。我們做個交易吧。”伊麗莎白從來是個聰明的孩子,他反問這個小金人:“既然是這樣的話,你上次為什麼會出賣我?”他可不是傻乎乎的烏鴉,會被狡詐的狐狸輕易欺騙。齊光的態度一點也不慌:“上次只是你單方面的訴說,我們並沒有達成協議,既然不是夥伴和朋友,那就談不上背叛和欺騙。”他接著說:“而且你後面的這個人,掌控著我們兩個的性命,把你交代出來,他不會傷害你,我只是為了取信他而已。”伊麗莎白將信將疑,他和眼前的這個小金人並不熟,對現在的情況也不瞭解,而且對方已經出賣過他一次了,那很可能就會有 眼瞅著兩株植物就要在背地裡達成某種不可言說的py交易,顧朝陽終於聽不下去了,冷不丁地出現在了水族箱的面前,語氣帶了幾分幽怨:“你們兩個,揹著我都在說什麼呢?”儘管有顧朝陽可能半途醒來的準備,齊光還是受到驚嚇,手一鬆,直接從水族箱邊沿掉下去,落入水中,因為條件反射,還嗆水吐了兩個小泡泡出來。顧朝陽嘆了口氣,打算一個個地來擊破。齊光雖然小小的一隻,柔弱得不堪一捏,但他顯然沒有伊麗莎白這個真孩子來的單純,所以他打算先從伯爵下手。他開啟房門,示意小孩跟著他走:“伊麗莎白,過來。”後者看起來很是猶豫,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顧朝陽便折回去,衝著小孩伸出自己的右手。伊麗莎白看著那隻乾淨寬厚的手,又抬頭看了看青年的臉龐,還是將自己的小手放了上去,任由顧朝陽牽著走。顧朝陽把他帶到了一樓的客廳兼飯廳,他把方桌邊上的椅子拖出來,一把自己坐下來,一把留給年幼的伯爵,見伊麗莎白一動不動,他拍了拍桌子示意:“坐上來吧,有些事情想和你說。”後者看著那把高高的椅子,扶著椅背和桌子,自力更生地爬了上來。他雙腿懸空,但一點也沒晃悠,規規矩矩地在椅子上坐得優雅又端正。一看坐姿,就知道這孩子出身良好,想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