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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兩個人相處的時間還不超過一個小時, 但一小時已經夠了, 他完全可以斷定齊光屬於他最招惹不起的那種型別。一個聰明的人給他這個小破屋子開出這樣的高價, 又不是外面洪水滔天,錢不值錢了。一晚上八千塊,而且瞅著對方的意思好像還不止打算住個一天兩天的, 這不是上趕著給他送錢是什麼。他可沒有電視劇裡那些平民女主角的光環, 能讓有錢人好房子不住非要來和他擠一塊。真心不是他自戀, 思來想去,他身上也沒有什麼特別拿的出手可以讓人圖的東西,算起來最值錢的, 也就他這個人吧。齊光啞然,平日裡他就覺得顧朝陽心思比其他人細膩些,作為小金人的他有個什麼異常對方都能第一時間發現。只是他不曾料到的是對方還有一顆想法這麼豐富的腦袋。也對, 顧朝陽本來就在寫作,寫故事的人,通常稀奇古怪的想法比旁人更多一些。“我記得, 你曾經說過,想要建一層6層的房子。”他環視四周:“再怎麼說, 我也算是這裡的住戶, 想要為這裡添磚加瓦不可以嗎?”這倒算是一個藉口, 或許對眼前的這個男人來說, 8000根本不算什麼。雖然可以這樣想,但顧朝陽並沒有輕易地放下自己的戒心,對他來說,這個理由還不夠有力。想是這麼想,他倒不至於失禮地說出來,只問:“你有這樣的好心,我自然是歡迎的,那齊先生打算在這裡住多久?”他沒有稱呼對方為齊光,是想要把作為人類的齊光和作為8號的齊光區分開來。齊光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你喊我齊光就好了,我們兩個也算是相識了幾個月,之後可能會需要進行一定的合作,不需要如此生疏不是嗎?”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那株神奇的植物,他和顧朝陽之間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人生可能永遠不會相交。對齊光來說,顧朝陽是很特別的存在,因為他是在一種半強制性的情況下和對方朝夕相處。他想試試看更進一步,以人類的身份和對方相互接觸,這也是他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之一。顧朝陽沉默半晌:“先跟我到書房來吧。”他帶著齊光到了二樓,反鎖上了書房房門。這一次他拖開了兩把椅子:“請坐吧,齊先生……”青年清朗的嗓音略作停頓,聲音似乎在舌尖上繞了繞,吐出了那個名字:“齊光。”齊光從善如流地坐下:“你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和我說嗎?”顧朝陽隨即坐在了他的對面,他直白地說:“我就直說了,齊先生……齊光你看起來和我這種普通人不一樣。”齊光反問他:“有什麼不一樣,不是一個鼻子一張嘴,膚色髮色身高體型,都是正常合理的範疇。”不像小金人,最開始的時候才巴掌大。顧朝陽一臉嚴肅,一本正經地開口說:“你看起來很有錢。”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有錢,而是那種錢已經不是錢,而是一個數字,一個符號。齊光張了張嘴,他想了很多顧朝陽的回答,唯獨沒想過是這一種:“錢財只是身外物,除了這一點,我和你並沒有什麼區別。而且真要說的話,你才不是所謂的普通人。”普通人能夠種出各種奇奇怪怪的植物來嗎,至少他是不信的。“我不是那個意思,錢是一樣好東西。”顧朝陽深呼吸一口氣:“接下來我說的話可能有些失禮,但這都是我的真心話。”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齊光,試圖把自己的心意很好地透過心靈的窗戶傳達到這個坐在他對面,咫尺便能夠觸碰到的人。“我的生活雖然不算什麼波瀾壯闊,但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所以希望能夠和齊先生接觸的少一些,避免給我,給我在意的那些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話可真的是不怎麼好聽,齊光問他:“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顧朝陽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這重要嗎?”“你進來的時候,問了我一個問題。當時我的回答是喜歡,但現在我想補充上一句,我喜歡的是作為小金人的齊光,而不是作為齊先生的齊光。”他平靜地看著眼前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金燦燦的錢光的男人:“我膽子很小,最怕危險和麻煩,今天就當是我這個做東道主的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需要的話,水族箱,租金之類的事情,齊先生就不用再提了。連著裡面躺著的人,你也一併帶走吧。”他本來就沒有什麼立場留下對方半身一般的存在,既然主人都找上門來了,顧朝陽也沒有強留的道理,他尊重小金人自己的意願。“真的不要錢嗎?你也算是照顧了它這麼長的時間。”齊光口中的它,指的當然就是躺在水族箱裡呼呼大睡的那另外一個自己。顧朝陽搖搖頭:“我照顧的也不算好,還得感謝你沒有計較我平日裡的疏忽。”說起來,最初的時候,他和小金人一天之中只有短短几個小時的接觸。他又不像大熊貓飼養員,一天到晚圍著自己種出來的金植株轉,在一開始時間不同步的情況下,也算是對小金人忽略良多。這麼一想的話,顧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