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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不是很擔心,這本來就不是我的身體,而且即便植株死去了,那個傢伙也有本事把我弄活,但你就不一定了。”他的腦袋被人固定住,轉不了,眼睛倒是可以轉的。齊光把視線投向旁邊的黑色植物:“看到了那些裂開的垃圾沒有,你就是它們中間誕生出來的,別看你塊頭這麼大,但你也是一顆小種子里長出來的。”他舉起手來,攤開手掌:“喏,就這麼大,和我一樣的小種子,只是你比我稍微幸運一點。”看到鍾離修僵住的面孔,他又說:“擰吧,擰了指不定我還能換個新身體,和你一樣。”如果顧朝陽在場的話,一定會強調,這個本事他這沒有,他不會。但他沒有,所以他只是打了個噴嚏,,因為天氣太熱,他早早就開了空調,反鎖上了房門,趁著鍾離修不在這裡,把《種植指南》上關於2號的具體資料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他想著是不是空調開低了溫度,用遙控器調高了兩度,披了一件薄外套繼續工作。齊光的態度這麼強硬,倒是讓鍾離修遲疑了,他顯然是在衡量自己下手的利弊。他捏住齊光的手指鬆開了:“你……”剛說了一個字,他的眼前突然一黑,直挺挺地倒了過去。鍾離修顯然沒有注意到,之前齊光的指甲,在他的手上劃破了一道口子。有零星一點淡金色的汁液順著指甲滑落,滲入到鮮紅的傷口當中。就算是沒有傷口,毒液也能夠順著面板滲透進去,只是有傷口,和血液融合的速度更快而已。齊光落入水中,用手撥了撥自腦袋上為數不多的十來片小葉子,真是討厭,髮型都被這個傢伙弄亂了。顧朝陽對另外一個房間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因為鍾離修沒有再來打擾他,他就當對方睏倦睡著了。因為鍾離修那張臉,他今天受到了很大的衝擊,他決定自己寫的長篇小說裡,就加這麼一個人物角色。以前老顧總批評他的人物寫的不夠飽滿有魅力,正好有個參照物在這裡,就用對方做原型好了。寫文最重要的就是有靈感,好不容易文思泉湧,顧朝陽埋頭苦寫,手都快寫斷了,才終於把想要的寫完。一看,時間都快12點了,趕緊洗漱一下上床睡覺。 顧朝陽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可是躺在地上的, 是鍾離修吧。”“那是因為他太過大意, 我不過是自保而已。”並不能夠因為結果是他贏了, 就把起因忽視掉。他接著說:“你最好不要告訴我,你想說什麼我已經贏了,這一回就不和他計較的鬼話。”真的是這樣的話, 他會生顧朝陽的氣的。“我可沒有這麼說,只是出於謹慎, 想要問清楚情況而已。”畢竟現在躺在那裡的是鍾離修, 這個房間沒有安裝監控, 也沒有第三人在場,他做事講究公平, 偏心肯定還是會有偏心,但也不能無理取鬧, 過度幫理不幫親。更何況……顧朝陽嘆了口氣,更何況他是想讓鍾離修做他的武術教習, 是老師的話, 多少得有幾分敬重吧。看著似乎生氣了的小金人, 他把手伸入水中:“自己站上來,可以嗎?”齊光還是顯得不大高興:“站上來做什麼?”雖然嘴上這麼說, 但對著顧朝陽溫柔的眼睛,他還是踩了上去,站到顧朝陽的掌心。顧朝陽便慢慢抬起手來, 把小金人從水中帶了出來, 放在了眼前。他仔細看了看小金人的模樣, 問他:“他捏你哪裡了?”既然是威脅擰腦袋,肯定不可能對著玻璃隔空喊話,至少要有肢體上的接觸。齊光指了指自己的小腦袋:“他直接捏住我的腦袋,都怪你,怎麼他們一個個都那麼大,我就這麼小。”他總算是把自己的心裡話給說了出來。顧朝陽苦笑:“這個我也沒有辦法,是你長出來比較慢吧。”他看了眼地上的鐘離修:“昨天鍾離說他比我年長几十歲,你要是也這個年紀,可能就和他一樣高。”當然這也只是他的猜測而已。齊光可沒有辦法忍受自己幾十年如一日都是這個樣子,橫豎現在房間裡就他們兩個人是清醒的:“我還是一顆幼苗的時候,你澆了一種藍色的東西在我身上吧,會發光的那一種。”“我只有那麼點了,都給你用了。”顧朝陽都老實交代了。眼瞅著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會往他不想要的方向發展,他立馬轉移話題說:“昨天他捏你的時候,感覺疼不疼?”其實說疼倒談不上,鍾離修畢竟是習武之人,手上的力度拿捏得極有分寸,只是剛好用手指卡住,完全沒有讓他感覺到半點疼痛,但那種自己的性命被人拿捏的感覺實在是讓人厭惡到了極點。齊光從來都不是什麼寬宏大度的人:“當然疼了,你用力捏自己的腦袋試試,我的腦袋都被捏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