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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光的聲音和平常一樣聽起來十分冷漠,半點人情味也無:“查一趟回國的航班,我要去a省。”“好的,您稍等。”等待了大概五分鐘,齊粟給了他回應:“三爺,我剛剛託人查過了,直達a省省會,有一趟今天7點的飛機,一趟中午12點的,但是最快抵達,是從c省轉乘,大概需要18個小時的時間。”“那就安排時間最短的一趟。”他現在就要回國,立刻,馬上。 齊光只有在深度睡眠的狀態下才會出現在那個世界, 但他現在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齊粟為他定的機票是凌晨3點, 他安排了車輛來接齊光,齊光, 齊粟, 連通他那些身強體壯的保鏢一起, 一行人都被叫起來, 浩浩蕩蕩地奔赴機場。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到了機場很快過安檢, 差不多搞定一整套檢查手續,也就是飛機馬上起飛的時間,伴隨著轟鳴聲響起,飛機很快起飛。時間已經相當緊湊了, 但齊光還是覺得不夠快。折騰了這麼長時間, 都是因為這一次出行自己這一次搭乘的都是公用的飛機。而且期間因為要換乘,還要等待其它乘客的上下, 耽擱不少的時間。看來下一次再有這種情況發生,他還是搭乘自己的私人飛機比較好。並不是說他火急火燎的樣子是為了變成小金人,啊不, 小綠人。不管是什麼時候, 什麼身份齊光都不想要腦袋頂花, 但想到那個如同冬日暖陽一般的青年,他的神情都不自覺柔和幾分。他只是, 他只是想要早一點見到那個人的樣子, 想要看看那個年輕人驚慌失措的模樣。儘管自己滿打滿算比顧朝陽也打不了多少歲, 但不知道哪個專家說的,三年一個代溝,他也算是和顧朝陽差了近兩個代購的人了,是長輩。齊光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在想到顧朝陽的時候,他整個人身上的銳氣都散了幾分,像是冰川上的雪突然融化了一樣,雖然不會變得像火山噴發的岩漿那麼滾燙炙熱,好歹有了點溫度,不再那麼冰冷刺骨。跟在身後的保鏢們就算了,他們看不到齊光面上的表情,跟這個僱主也不算親近,是實打實的買賣交易關係。跟了他時間不短的齊粟就很輕易地發現了這種變化。一路上匆匆忙忙的,齊粟甚至看到齊光眼睛底下淡淡的黑眼圈。早知道齊三爺在人前可一直都是榮光煥發的樣子,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三爺昨兒個晚上沒睡好。作為齊光的生活助理,他突然感覺自己的罪孽深重。而且從那通半夜三更打過來的電話開始,到現在氣氛一直莫名很緊張,他也就憋著,好奇心跟貓爪子似的撓得他心上癢癢,他也忍著,愣是沒敢問。終於上了飛機,得到了休息,而且透過齊光柔和的表情判斷出齊光此時的心情很不錯,齊粟腦海裡那根一直緊繃著的弦才稍稍的有所放鬆。他也終於敢才出聲詢問,但話到嘴邊繞了個彎,說出來的確實:“三爺,您要不要一杯牛奶?我聽說牛奶有助於睡眠。”齊粟擰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瞧他問問的都是些什麼蠢問題。齊光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把放在膝蓋上的書本翻了一頁,簡單利落地給他回了三個字:“不需要。”不需要牛奶,也不需要深度睡眠。只要一想到,自己陷入熟睡,就會變成一個腦袋上長著一個【嗶】的植物人,他就完全沒有辦法接受。植物也就算了,他絕對不想要維持那樣的形象。哪怕多一分,多一秒,都等於是煎熬。齊光這邊努力讓自己撐著不睡覺,而小綠人的表現就是,從昏迷到熟睡。齊光倒下去的那個瞬間,小綠人的表情顯得很不正常,倒下去的姿態也很奇怪,不像是昏昏欲睡,畢竟像是心肌梗塞。顧朝陽在等待觀察的前半個小時內,眼看著小人的表情一點點地發生變化。期間8號成品植株還抽搐了好幾下,就好像被人電擊過的一樣。他也是有耐心,沒手機玩,沒書看,就單單純純地坐在水族箱盯著齊光的身體看。但就算他這麼認真,這麼努力,還是不能看出多餘的東西來。倒是陪著他的伊麗莎白看困了,腦袋一歪,把他的膝蓋當成了枕頭睡覺。長時間的維持這個姿勢,不是他的腿被壓麻掉,就是伊麗莎白落枕。他輕手輕腳地把人抱起來放在床上,結果要走人的時候,被人拽住一片衣角。拽住他的不是別人 ,正是熟睡狀態下的伊麗莎白。其實他也不是沒有相關對方很可能是裝睡,但顧朝陽像一個忠心耿耿的護衛那樣,守了年幼的伯爵一會,才小心翼翼地把小孩的手指輕輕掰開,折回去坐到放著齊光的那個水族箱裡。齊光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睡美人一樣,睡在軟軟的海綿墊子上。他的膚色白皙,像牛奶一樣的白。黃色的海綿墊子襯得他膚如凝脂,水光瀲灩,透過水來觀察齊光的顧朝陽思維發散得想著。不知道是鍾離修的面板好一點,還是齊光的。伊麗莎白是地位尊崇的伯爵,似乎不太受親生父親的喜歡,長得可愛,聽話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