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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把家裡其他事情都安排妥帖了,唯獨小金人不算完全安排妥當。齊光用餐巾紙擦了擦嘴:“昨天我什麼都沒有夢見。”顧朝陽露出吃驚的神色:“是聯絡被切斷了還是?”齊光意有所指:“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你躺在我身邊。”顧朝陽在火車上那一晚,他的意識還是出現在了小金人的身體裡。只有昨天,他一夜無夢,什麼都沒有夢見。他冥冥之中感覺聯絡並沒有被切斷,那出現這種情況,很顯然就是因為顧朝陽這個人了。“我上午要去參加交流會,可能晚上才回來,你之前中午午休的時候,也會入夢吧。”“中午不一定。”因為他要陷入深度睡眠才會出現在雲水鎮,但中午睡眠時間短,通常都是淺眠。“那就等今晚,今晚我們分開住,再觀察一下情況。”齊光問他:“那如果是你睡在我旁邊,我就不會入夢,你會留下來嗎?”顧朝陽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他:“晚上變成小金人不好嗎?”一開始的時候,齊光的確是不喜歡自己變成金人的,畢竟是陌生的環境,而且個頭小,受別人掌控。但後面,特別是在國外的那段時間,齊光就發現,夢裡變成小金人之後,他就擁有了雙倍的時間,白天完成工作,晚上的時候進行系統的學習。別人如果二十四小時不睡覺連軸轉,只會把身體拖垮,然後猝死。但除了剛開始情緒波動過大導致的負面影響之外,他變成小金人之後, 顧朝陽上一世的時候發表過一些豆腐塊, 而且還不少,但正兒八經的長篇小說他是真的沒寫過。後來他又搞叛那一套,非要和顧老頭子作對, 就更加沒有往這邊發展,因此這種正兒八經的交流會, 他還是頭一遭來。顧朝陽也沒有確定的目標,逛了一大圈之後, 他進衛生間, 給自己添了個運氣30,持續時間30分鐘的buff。雜誌社這邊, 是有意願把他的長篇變成單行本, 但說句真心話, 顧朝陽對他們開出的條件不是很滿意。長篇方面畢竟是這個出版社新開的專案, 很多東西都不完善, 做這個專案, 也基本都是新人。而且他們的手裡並不只是顧朝陽這一片,顧朝陽對自己的心血還是頗為看重的,他不想讓自己花了這麼大代價寫出來的東西成了別人手裡的試驗品。當然了,顧朝陽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編輯長風的, 但出版社也不是長風開的,他一個人說了不算, 還得聽上級的。《青年》雜誌所歸屬的出版社是一家很大, 也很正規的出版社。沒有意外的話, 顧朝陽肯定還是選擇在自己熟悉的這家出版自己的作品, 但他得提高自己的影響力,從而爭取到出版社在他的這本書上投入更多時間和心血。興許是因為加了運氣buff,顧朝陽在交流會上收穫頗豐。他本來就是運氣好的人,這種時候運氣就更好了。好幾家大型出版社都向他丟擲了橄欖枝,說會好好對待顧朝陽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