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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差點忘了,齊光腦袋上還有多花呢,顧朝陽嚴肅起來: “雖然可能會有些不舒服,不過齊光,你還是在水裡面待好,免得花吹折了。”齊光表示,男朋友的話他一定聽。躺在小魚缸的水裡,齊光面對著天空,然後發現了不對勁。剛剛還是晴空萬里,怎麼現在院子頭頂就陰雲密佈了。同類之間是有特別感應的,鍾離修望了眼天空,又看了看始終紋絲不動的灰色葉子,他壓低聲音:“它已經來了。”4號種子不是植株,也不是人,它是隻鬼,還是千年惡鬼。 鉛灰色的烏雲蓋頂, 籠罩著他們所處的這一方小院,詭異的風颳得越來越大了, 風中還夾雜著淒厲的哭嚎聲。雖然這兩日下了雨, 但他們今天過來卻是個豔陽天,太陽曬了一中午,連吹來的風都帶著熱意, 但這風卻刺骨的寒涼,像是冬日的冷風,刮在人臉上冰刀子一樣割得疼。一向不大正經的鐘離修把自己貼身佩戴的軟劍抽了出來,吩咐說:“要是有什麼好歹,你們幾個躲在我的後面。”伊麗莎白也努力地用自己小小的身體護住顧朝陽:“你別怕,我護住你。”顧朝陽長臂一伸,把小孩摟進懷裡,給了對方一個溫暖有力的擁抱:“謝謝你啦, 不過我不是很害怕。”灰色的鉛雲中飄出一個似雨像霧又像風的東西,本來是一團黑氣, 但漸漸的有了面孔。像是幾百年沒洗過的長長的黑色頭髮,電視裡殭屍那個色度青灰色膚色, 頭髮的量很大,大到足以遮擋住五官。一張無比標準的鬼臉,還帶濃濃的怨氣。鬼漸漸化出了身體,它的身上穿著冰冷的鎧甲, 鎧甲看起來是黑色的, 但有幾塊卻是白色, 看來是一副十分破舊的鎧甲,這都磨損得掉色了。不,不對。他弄錯了,鎧甲原本是銀白色的,一大片的黑色,是乾涸的血。一個在戰場上殺戮過無數敵軍的將軍,他的鎧甲上沾上鮮血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鍾離修終於忍不住看向顧朝陽:“這鬼宅子是誰給你買的?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鬼東西。”都知道鬼怕太陽,當然了,一些厲鬼可能不那麼怕,現在可是大中午,這鬼都能出現,顯然是相當有能耐。鍾離修嚥了口唾沫,他面上鎮定,但到底也是肉體凡胎,真和這可怖厲鬼抗上,估計也是魂歸故里。齊光的表情變得十分不好看,顧朝陽也察覺了,他開口說:“這宅子買的時候沒有問題,鬼是後來的。”“你的意思是,有人害你?”這個世界有這麼厲害的大師麼,而且顧朝陽一個清清白白的男孩子,到底是和結了什麼仇什麼怨。顧朝陽深吸一口氣:“你們想多了,我之前不是說過,家裡會來一個新夥伴。”幾個人面面相覷,鍾離修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帶著點咬牙切齒的味道:“你不要告訴我,這個鬼,也是我們的新夥伴。”便是危險來臨都記得把顧朝陽護在前面的伊麗莎白也對他露出了不滿的神色:“老男人也就算了,至少臉還能看,你弄出這麼個東西,是想要醜瞎我麼?”伊麗莎白顏控的程度比顧朝陽還深,他對長得那麼好看的鐘離修態度都好不到那裡去,別說面目猙獰的惡鬼了。顧朝陽看向還在摩托車待著的齊光,向大佬投去了充滿希冀的眼神。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連齊光都沒肯站在他這邊。他輕咳了一聲,別過頭去,不敢和顧朝陽亮晶晶的眼睛對視:“那個,我之前雖然是提過你可以找皮相別那麼好的。但也不是這樣的。”他指的醜一點,是指那種平平無奇,掉進人堆裡找不出來的那一種,不是這種醜得令人髮指的惡鬼。等一等,他可還記得顧朝陽當初和他說的話:“你不是說,他只一株單純的植物嗎?”顧朝陽手指指向牆上的植物,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那些鉛灰色的,佈滿整個院子的植物,就是它。”兩個大人還沒吭聲,顯然在想措辭,但伊麗莎白沒有那麼多顧忌。這段時間他被顧朝陽照顧的很好,有什麼說什麼:“這個植物和這個東西相差這麼大,你當我是三歲的奶娃娃嗎?”顧朝陽嘀咕了句:“當然不是,是七歲的奶娃娃。”“你剛剛說什麼呢?”顧朝陽唇角翹起:“我說伊麗莎白聰明又可愛。”聰明又可愛的伊麗莎白冷哼了一聲。一個沙啞的聲音在空中響起:“我說,你們幾個,未免也太不把本將軍當回事了吧。”在伊麗莎白的國度,軍隊當中是不用將軍這樣的稱號的,聽到這麼個熟悉的稱謂,而且聲音還帶了幾分鄉音。這一次是鍾離修接的話茬:“我想您誤會了,我們並無冒犯之意。”他壓低了聲音問顧朝陽:“這個是哪位將軍。”顧朝陽開口說:“鍾靈,鍾愛的鐘,靈動的靈。”他記得這位的記載是個名將。鍾離修露出了格外吃驚的表情:“是他?”鬼的聽力顯然相當卓越,那道無比雄渾的聲音道:“小鬼,你認得我?”它已經死了一千多年,喊鍾離修小鬼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鍾離修恭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