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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另一頭陷入迷之沉默。過了會兒,陸江寒說:“你?做飯?”顧揚心虛:“……嗯。”顧揚補了一句:“阿姨還誇我了。”“精神可嘉。”陸江寒說,“她當然得誇你。”但可嘉的也就只有精神了,物質方面則相當……寡淡,倒也不至於慘不忍睹,至少沒糊。陸江寒哄他:“乖,以後不做了。”顧揚撇嘴:“哦。”還要做的,練一練再做。陸昱希敲敲書房門。“請進。”顧揚把手機放在一邊。“廚房有糖水,要不要去吃一碗?”陸昱希進來,又問,“怎麼,在給江寒打電話?”“對。”顧揚盤腿坐在地毯上,“在說舞劇的事。”“劉恪夫婦也要為此專門回國一趟,為首演捧場。”陸昱希坐在他身邊,“但你也不用太懊惱,將來有的是機會。”“這裡的生活節奏太快,實習後只會更忙,我大概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學會有條不紊地工作生活。”顧揚靠在書架上,“現在想想,之前在國內的時候,好像也不算忙。”“後悔了嗎?”陸昱希問。顧揚搖頭:“我學到了很多東西。”有收穫的忙碌並不會讓人覺得委屈,唯一值得鬱悶的,可能就對家人和戀人的歉疚,他也的確因此考慮過,要不要在學業結束後,就提前回國。“江寒不需要你為他放棄什麼,顧教授和顧太太應該也不需要。”陸昱希拍拍他的肩膀,“真正愛你的人,只會希望你越來越好,比如說,你會要求江寒放棄工作,來紐約一直陪著你嗎?”顧揚立刻搖頭。“這不就對了。”陸昱希笑著說,“走吧,下樓去吃點東西。”“嗯。”顧揚跟在他身後。糖水是加了百合的紅豆沙,香甜綿軟,很適合這個季節。……舞臺劇的首演時間,最終定在暑假的 那月光和你在下一個聖誕節到來之前, 紐約又飄起了細細的雪。院子裡有些嘈雜, 顧揚關好書房窗戶,端著一杯熱茶坐回地毯上, 繼續翻看著手裡的雜誌。叼著香菸的 chanel正在給模特整理衣領, 白色粗花呢套裝和珍珠項鍊, 在當今看來依舊走在時髦的最前沿。所謂頂尖設計師,大概就是指他們能把整個年代都縫進一針一線裡, 凌駕於歲月, 超脫於時光,令作品始終散發出迷人而又優雅的魅力。顧揚放下手裡的茶杯, 剛準備隨手寫幾行筆記, 手機卻開始嗡嗡震動。“在幹什麼?”陸江寒問。“聊天, 還看了會兒書。”顧揚說,“你呢?現在國內才剛剛五點,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因為在想你。”陸江寒上樓梯,“你呢, 有沒有想我?”顧揚看了眼書桌:“嗯。”陸江寒眼底帶著笑, 伸手擰開書房門:“那要不要老公親……爸。”話到嘴邊急剎車,差點咬了舌頭。陸東霆坐在書桌後, 把眼鏡放在一邊,威嚴道:“回來了。”陸江寒只好假裝無事發生過:“是。”空氣很安靜。很尷尬的那種, 安靜。事情發生得有些突然, 所以顧揚暫時沒反應過來,驚喜當然是有的, 但在驚喜之餘,隱隱還有另外一種情緒——呼之欲出的,想一頭扎進書櫃裡的那種。書房門“磕噠”一聲,是陸東霆找了個藉口離開。他向來以嚴父自居,和兒子談得最多的就是工作,屬於不苟言笑的傳統家長,現在卻莫名其妙親眼見證了小倆口的恩愛生活,難免頭皮發麻,中老年人受不了這種刺激,連下樓梯的步伐都很蹣跚。陸江寒蹲在他面前:“傻了?”顧揚揪住他的衣領:“你!”“這是你的錯。”陸江寒及時推卸責任,“怎麼不告訴我書房還有別人。”“我又不知道你回來。”顧揚哭笑不得,把臉深深埋在他胸前,“算了,我拒絕再討論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