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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當你的場地這麼值錢呢?那可是富華。”陸江寒把檔案還給他,“到此為止,別盯著顧揚吸血了。”“嘖,小顧也夠厲害的。”楊毅坐在沙發上,“怎麼和誰都能攀上關係。”“去弄兩張月光的巡演票。”陸江寒說,“挑個週末。”“沒問題!”楊毅坐直,眼底“嗖”一亮,“兩張啊,另一個人是誰?”陸江寒答曰:“你。”楊毅:“……”你那堆滿了錢的無恥人生,是怎麼做到連個女伴都約不到的。實不相瞞,我不想去。然而總裁他就是這麼冷酷,根本不講道理。楊毅長吁短嘆,找人弄來了兩張票。最好的位置,不僅票價驚人,票面設計也很驚人,也不知道出自哪位鄉土設計師之手,又嗲又粉紅,底紋印滿一箭穿心。我x,真的好惡心。於是楊副總把電話打給了顧揚:“下週六晚上八點到十一點,有空嗎?”“下週六嗎?”顧揚翻了下日程表,“有的。”“那就行。”楊毅繼續說,“到時候我讓老閻去家裡接你,陪陸總參加個活動。”“好的,什麼活動?”顧揚攤開筆記本,“有沒有著裝要求,需要準備什麼嗎?”“什麼要求都沒有,也不用準備任何事。”楊毅說,“你只要負責讓他開開心心的,千萬別找我麻煩,就行。”顧揚:“……”楊毅又補了一句:“在此之前,要對他保密。”免得我捱揍。於是顧揚就更加茫然, 雨夜1901房間很大,擺十幾盆植物綽綽有餘,原本灰黑的色調裡出現了一片蒼鬱翠綠,看起來倒也不突兀,反而多了幾分勃勃生機。這是隻在城市裡才有的童話,十七樓的小王子種下一株藤蔓,它們沿著鋼筋水泥的大廈往上爬,最後終於在鄰居的視窗,悄悄開出一朵花。顧揚並沒有被要求上門澆水,陸江寒把這些綠蘿照顧得很好,他每天起床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客廳拉開窗簾,好讓太陽照進來。溫暖的光線,綠色的植物,咖啡機的研磨聲,和麵包的香氣。每一個早晨都是美好的。週五下班的時候,楊毅特意跑到總裁辦公室,進行人道主義試探:“你最近心情還好嗎?”鑑於對方的表情實在可疑,陸江寒覺得下一刻八成就會接一句“伯母給你安排了個相親”,於是隨手抄起資料夾,把人打了出去。霸王龍已經進化成暴虐霸王龍,楊毅長吁短嘆,讓助理給顧揚叫了一杯薄荷茶,提前為明天冰鎮踐行。畢竟陪陸江寒看歌劇,這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任務,心理創傷至少三年起步。而天氣也很配合氣氛,週六居然下起了細細的雨夾雪,雖然和北方的鵝毛大雪沒法比,但也順利地讓這座城市在溼漉漉的地面中顛倒,用來烘托一切不真實的疑惑——至少當陸江寒拉開車門,看到裡面的顧揚時,他的確是很疑惑。“楊總說他臨時有事。”顧揚及時解釋,“所以讓我陪您參加這個活動。”“不是活動,是《海邊月光》。”陸江寒坐在他身邊,“富華贊助了寰東的促銷,我至少得去捧個場,也去看看那件你做的衣服。”原來就是看演出嗎?顧揚聞言鬆了口氣,但又有些小小的遺憾,他原本還以為會是什麼了不得的工作內容。不過話說回來,看歌舞劇為什麼不能直說,搞得這麼神秘,自己就差把寰東腦補成地下軍火集團,縱橫中東和非洲的那種。路上有些擁堵,等老閻把車開到城市劇院的時候,演出已經開始了兩分鐘。遲到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情,幸好貴賓座不用穿過觀眾席,兩人在領路員的引導下,很順利就找到了a-13。鄧琳秀也剛好唱出第一個音符。明亮的藍白色海濱,和婉轉曼妙的嗓音,是翱翔於水面的一隻海鷗,輕快而隨意,讓在座的每一個人心生歡喜。藝術能讓時間暫停,也能讓時間飛逝。情節一場場遞進,黑色的幕布也一次次垂下又升起。陽光白雲、電閃雷鳴、驚濤駭浪和那艘最終沉沒的船,美妙的歌聲裡飽含著無數的悲傷情緒,在月光下隨風飄蕩,最後和銀白裙襬一起,輕輕地、緩慢地,垂落在沙灘上。觀眾自發地站起來,把掌聲送給了所有演員,久久不停。陸江寒發自內心地稱讚:“很美。”演出很美,歌聲很美,那條裙子也很美。顧揚眼底覆著水霧,在劇場暗色調燈光下,像是落了一片粼粼波光。“要去後臺送花嗎?”陸江寒問,“我先去外面。”“嗯……十分鐘。”顧揚說,“外面有個咖啡廳,您稍微等我一下。”陸江寒點點頭,目送他跑進了員工通道。劇院自設的咖啡廳不算大,不過沙發倒是很舒服,桌上擺著雜誌,是《海邊月光》專刊,內頁對每一套演出服都做了詳細的描述,而在那條銀白色的連衣裙下,設計師署名是薛松柏和y。“陸總。”顧揚打來電話,“琳秀姐說還有些事要和我談,她明天就要去美國了,所以……”“沒問題,你們慢慢聊,我坐一會兒就走。”陸江寒說,“這本來就是你的週末,可以自己隨意安排。”侍應生及時為他送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