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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凌川眉頭微皺。“快兩年了吧, 許總怎麼現在才想起來追究?”楊毅問,“還是說最近易銘出了事?”“集團打算加大對nightgale的資源傾斜, 多少人都在盯著, 我不希望這個品牌出任何亂子。”許凌川說,“楊總應該知道它對於凌雲的意義。”“那我可真幫不上忙。”楊毅說, “不過有一句話我也要提前說清楚,再有兩個月,寰東的新店開業籌備就會正式開始,顧揚是我的左膀右臂,這當口,我也不希望他出任何亂子。”……“許凌川為什麼不親自約我?”顧揚也在問。“因為目前他對你沒有任何信任。”陸江寒結束通話電話,“所以比起你自己的解釋,他更想要知道楊毅對整件事情的看法。”“是看最近nightgale的發展勢頭太好,站在投資方的角度,他才想知道真相的吧。”顧揚說,“否則當年在事情剛爆出來的時候,就算易銘手裡的‘證據’再充分,他也不至於完全不查就相信對方。”過了一會兒,顧揚又說:“但要是沒有他,我就不會來寰東,也不會遇見你了。”“不會。”陸江寒看著前方的交通燈,“如果沒有這件事,你繼續留在凌雲當設計師,我們遲早有一天也會見面的,年會也好,釋出會也好,或者是寰東虧待了nightgale,你跑來找我算賬。”聽起來很有幾分命定的味道,那是童話裡早就寫好的結局,無關小王子究竟待在哪座城堡。顧揚想了想,把手插進他的衣兜:“也對。”愛情是自己的,為什麼要感謝許凌川那個昏庸的混球,用楊總的話來說,不打爆對方的狗頭已經算素質良好。許總在車裡打了個哆嗦,可能是暖氣不足,也可能是小藝術家的怨念太沖天。手機裡的那幅畫一直被儲存著,他當初之所以要拍下來,只是覺得畫面有些熟悉,很像是nightgale即將在下一年度推出的新品。雖然顧揚已經刻意簡化了線條,但卻沒有改變配色,飯店老闆的女兒擁有豪華的120色彩鉛,裡面有一整排加了灰調的低飽和色彩,是乾枯玫瑰、海水霧藍、陽光曬乾的砂礫,以及褪色後的木質地板。如果這是巧合,未免也巧得有些過頭。可如果不是巧合,許凌川實在想不出理由,來解釋為什麼顧揚會提前知道nightgale的最新設計,再跑到千里之外的g城,畫給一個做寒假作業的小姑娘。他有些後悔,要是早知道nightgale的發展勢頭會這麼好,他當初絕對會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留一棵掛滿地雷的搖錢樹在公司的主幹道上,無論是繼續施肥還是挖了它,都有可能會隨時引爆。於是在週一的公司會議上,許凌川提出暫緩nightgale的海外市場開拓計劃,理由是對方要求的分成點太高。“這家網站的人氣一直很旺,所以入駐條件對品牌不算友好,倒也不單單是針對我們。”下屬為難道,“而且這已經是對方讓步後的結果了,再低怕是談不下來。”“我不管別的品牌。”許凌川敲敲桌子,“但我們的利潤必須要保證,所以再去試試看,如果確實談不下來,再說下一步。”“行。”下屬點頭,“那許總,我們再試試。”易銘對此也沒有什麼意見,或許在不易覺察的內心深處,他還會隱隱生出幾分慶幸。畢竟除去剛開始那段時間的風光,後期的nightgale一直就是他的心病,無論是因為顧揚還是申瑋,矛盾點都始終存在著。尤其在暮色逐漸走上正軌之後,他更加不希望nightgale繼續不受控地壯大。散會之後,許凌川獨自坐回辦公桌前。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理清整件事,並且重新規劃一下nightgale的發展方向。當初在事情剛爆出來的時候,他壓根就懶得多想,實習生和高薪挖來的設計總監之間,誰都會理所當然地偏向後者,更何況易銘手裡還有充足的證據,直到後來顧揚離職,他以為整件事也就到此為止,卻沒想到還會有後續。從嚴格意義上來講,g城小飯店的那張畫只能算是導火索,作用是點燃他內心長久以來的疑慮——那疑慮大多來自易銘的不合常理的舉動,比如說對nightgale和暮色的差別對待,再比如說上次和新亞99合作時,原本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他卻硬是用一個幾乎稱得上胡編亂造的理由,堅持要把nightgale的重頭促銷放在寰東。站在凌雲集團副總裁的角度上,他其實並不在乎nightgale背後真正的設計師是誰,哪怕那真的是顧揚,只要易銘能把整件事都搞定,也行。但現在的問題是,易銘好像並不能做到這一點,反而很像是被顧揚牽著鼻子在走。而這件事很有可能會引發一系列後續,比如說在集團斥巨資推nightgale的時候,顧揚突然跳出來要收回品牌,那凌雲集團無疑會遭到資金和名譽的雙重打擊,他擔不起、也不想擔這種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