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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吃了吧?”顧揚還是 權衡第二天清晨, 當顧揚在陽光中睡醒時, 陸江寒已經從廚師手裡得到了甜點配方,並且約好了學習製作的時間, 很符合他一貫高效的做事風格。游泳池邊撐著幾張休息椅, 小藝術家端著一杯果汁躺在上面, 專心致志盯著藍天白雲,耳邊隱隱傳來海浪的聲音, 環境悠閒又安靜, 似乎只要閉上雙眼放鬆四肢,就能讓整個人都漂浮到空中, 暈眩的, 失重的, 好像是在坐一艘年邁的古舊海盜船,有飽脹的黑帆。林間鳥鳴幽幽。陸江寒處理了幾封工作郵件,右下角恰好跳出來一則推送,又是和李總監有關。前幾天拍到的那位“神秘女子”, 昨晚又被狗仔捕捉到了清晰的正臉, 雖然算不上美豔驚人,但至少是甜美清秀的, 擁有二十多歲恰好的性感和活力。妻子重病臥床還沒多久,老公就開始在外密會年輕異性, 哪怕放在普通人身上, 也能被同事親戚扒掉一層皮,更何況事件主人公是鄧琳秀和她的丈夫。陸江寒不用看評論區, 就能知道輿論會發酵成什麼樣,他扭頭看了眼身邊,顧揚依舊正在盯著遠處發呆,而且像是想起了很好的事情,連眉梢都帶著笑——實在很不應該被這種糟糕的事情打擾。“怎麼了?”顧揚回神。“媒體又拍到了新的照片,李總監和那位年輕女性。”陸江寒把電腦遞給他。顧揚坐起來:“那到底是誰?”“不知道,狗仔加網友都沒能扒出來,對方很可能連社交賬號都沒有。”陸江寒說,“不過我不建議你去問。”“我當然不會問這種事。”顧揚把網頁往下拉,“可我是相信李總監的。”“他的個人能力很強,富華劇團之所以能成功 ,半分之六十的功勞屬於演員,剩下的都歸他運營有方。”陸江寒說,“所以不用擔心。”“我不擔心他,我擔心的是琳秀姐。”顧揚合上電腦,“算了,不說這些。”“帶你去沙灘上走走?”陸江寒提議。顧揚牽著他的手,一起往海邊晃。風很大,帶著新鮮的潮溼和腥。恰好能吹散心底的鬱悶情緒。兩人赤腳踩在綿軟的沙灘上,在那裡留下一串長長的腳印。……s市,1999酒吧。一處陰暗的角落裡,申瑋正坐在那裡吃飯,狼吞虎嚥,看起來像是餓了七八年。“你吃慢點,沒人搶。”李大金叼著煙坐在他對面,“怎麼餓成這樣,人民警察不給你飯吃?”“那裡面都是些什麼玩意,六點起床,天天還得去做工。”申瑋丟下空盤子,“不是人過的日子。”“按我說,你就得多在裡面待幾天,好好體會一下自由的寶貴,也好別再碰那糟心玩意。”李大金說,“可你老闆不願意啊,怕你在裡面委屈了,硬是要找人往外撈。”“我知道,我知道老闆對我好。”申瑋看了眼易銘,心虛道,“我這……”“行了行了,別再給我賭咒發誓。”易銘說,“你那房子還在吧?別告訴我老本都賣了。”“沒呢,房子在。”申瑋趕緊說。“那就好,說明你這腦子還有救。”李大金丟給他一根菸,“先在家休息幾天吧,你得好好表現,讓你老闆覺得你真戒了,他才有膽給你安排新的工作。”“好,我什麼都聽老闆的。”申瑋點頭,“我這幾天就待在家裡,誰叫都不出門……不,我要把那房子租出去,自己重新找個地方住,免得以前那些人再來找我。”他說得用力,李大金倒是聽得一愣,心說這是真打算戒了還是又在演戲,花樣倒挺多。酒吧裡燈光變幻,看不清易銘的表情。而事實也證明,申瑋這次確實是言出必行,在第二天就把那200平米的大套間掛上中介,換了個三分之一面積不到的小公寓,開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別介啊。”李大金嘴皮子一扯,“這孫子真打算改了?”“我不會再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個字。”易銘說。“你光不相信哪行,你得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讓他再進去。”李大金提醒,“我們才好決定下一步要怎麼走。”“我想讓他戒毒,拿一筆錢徹底離開s市,最好永遠都別出現在我面前。”易銘一字一句地說。李大金嘖道:“你可是他的搖錢樹,能扒著吃一輩子的金主,怕不容易。”“那我不想再討論這件事。”易銘向後靠在沙發上,指間夾著的煙掉落一截滾燙灰燼,把那昂貴的皮料燙出一行破洞。他的眼神很空洞,睡眠不足的疲憊已經深刻地滲透進了他的情緒,常年的緊繃和疑神疑鬼,讓眼眶下始終泛著黑,眼球也是渾濁的,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全靠一身名牌在撐著知名設計師的華麗軀殼。“我是真的累。”易銘看著天花板。“你都累,那普通勞苦大眾怎麼辦。”李大金把菸頭從他手裡抽走,“要我說,你這就是富貴病,傷春悲秋閒得慌。”“我現在連休假的時間都沒有。”易銘又點燃一根菸。“那是,凌雲還指著你賺錢呢。”李大金遞給他一杯酒,“千萬別被申瑋那種社會底層影響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