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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能無法理解,於是補充道,“有一種即將毀滅的地獄蒼涼。”顧揚提醒:“這位先生,我們的商場還沒開業。”什麼就“即將毀滅的地獄蒼涼”了,哪怕唱一首喜洋洋呢,也比說話強。“我是說綠色的安全網很蒼涼,很悲觀。”蔣山比劃了一下,“它們和商場沒有關係,拆掉之後,就換另一個地方繼續悲觀。”這世界上有一種人,天生就能把各種無稽而莫名其妙的事情,都說得充滿道理和正義感。這種人要麼做思想品德的老師。要麼加入非法傳銷組織。顧揚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和老師差得有點遠,下一刻就從褲兜裡掏出一瓶安利讓你瞭解一下,倒是很有可能。於是他往後退了一步,好心提醒那邊的井蓋有些松,偶爾還會一百八十度翻個面,您拍照的時候千萬留心腳下別踩空,我就先走了。蔣山點頭道謝,在他往回走的時候,順手按下了快門。春雨初停的街道,龐大的綠色建築,和陌生的年輕人。他很喜歡這幅作品,打算帶回自己的藝術長廊。兩人誰都沒有把這場短暫的交談當成一回事,直到吃晚飯的時候,神奇地再度相遇在小麵館。蔣山說:“咦,這麼巧。”顧揚能順利認出對方,全靠相機和那件破了個洞的掉色耐克。“你是本地人吧?”蔣山一邊攪面一邊稱讚,“這普東山的天氣可真是好,空氣也好,我在山裡待了一週,差點捨不得出來。“我不是本地人,只是在寰東工作。”顧揚笑笑,“但我同意你的觀點,普東山確實風景優美。”“寰東最近生意怎麼樣啊?”蔣山隨口問。顧揚還是 破爛的有錢人這家小店是個川味館子, 為了迎合本地人嗜甜的口味, 面澆頭都做過改良。顧揚很喜歡,蔣山卻不滿意, 他嚐了沒兩口, 就叫過老闆, 說要一碟泡菜上面舀一勺辣椒粉,切一把小米辣, 挑最嫩的小水蔥切碎, 把菜籽油在鍋裡先燒熱,再涼到剩下八成溫度, 一併澆在泡菜作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