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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路往內衙門行去,跨過垂花門,抬頭就見奼紫嫣紅的小花園。蕭曾會享受得很,內衙門弄得富麗堂皇,一派繁榮景象。兩個婢女並四個小廝守在正堂裡,正瑟瑟發抖。一名極為漂亮的婦人坐在椅子上,邊哭邊用手絹擦淚,顯得好不可憐。她生了一副弱柳扶風的身骨,身上只穿了一套藕荷色的輕紗襖裙,頭上一點梅花簪,隱約顯出嫵媚風情,整個人看上去亮眼極了。聽見有人進門,她微微偏過頭來,一雙鳳眼頓時睜大了,似受驚的小鹿,瞧著就引人憐惜。“幾位大人是?”她話音一出口,似空谷幽蘭,又彷彿黃鸝淺歌,實在不似凡俗女子。顏青畫看她那一雙眼有一搭沒一搭往榮桀身上掃,心裡頓時有了數。這感情好,還沒怎麼地呢,就有飛蛾上趕著往身上撲。她又去瞧榮桀,卻見他壓根沒注意這婦人,一門心思扶著自己往正堂裡走,還十分不客氣地使喚蕭曾的家僕:“去給夫人倒杯水來。”眾人:“……”葉向北差點沒笑出聲來,湊上來跟榮桀嘀咕兩句,榮桀這才發現多了個人。“你是誰?”這年輕婦人也不知心裡如何想的,面上倒是哀傷含淚:“我原是蕭曾強搶進府的良家女,受他欺凌多年,感謝恩公救我於水火。”恩公救了命,那不還得以身相許才能報答?顏青畫正等她說著話呢,卻聽榮桀說:“哦,既然這樣,那你就回家去吧,蕭曾已經不在了。”婦人:“……”她疑惑地看了一眼“灰頭土臉”的顏青畫,又低頭看了看盛裝打扮的自己,彷彿是在懷疑榮桀的眼光。榮桀壓根就沒心思理她,他催來了熱茶,一聞還是上好的碧螺春,摸了摸不那麼燙手,這才仔細給顏青畫倒了一碗:“先休息會兒,等你緩過來些我們再去清點庫房。”顏青畫捧起茶杯,笑吟吟望著他,難得溫柔道:“多謝相公。”她可真沒叫過他相公,平日裡都是喊他大當家,生氣時就連名帶姓,這麼溫存的稱呼可是頭回聽。榮桀霎時間暈頭轉向,半邊身子都酥了,都快忘了自己姓什麼了。那女子卻是真著急了,她略拔高聲音,喊了一聲:“恩公。”榮桀被她這麼一打斷,那些溫柔繾綣頓時散了,心裡有些不滿,瞪了她一眼:“你怎麼還沒走?”葉向北跟在一邊,差點笑得跌倒在地上,就連連和也揚起嘴角,顯然也覺得有趣。榮桀不明所以,還在那說:“以前蕭曾給過你什麼,你收拾好帶走便是了,以後我們衙門不需要養奴婢,你還是回家去吧。”不養奴婢……那婦人一聽,差點其背過氣去。真是個不解風情的蠢貨! 暴富 興許是榮桀的態度太冷淡了, 那婦人氣的轉頭就跑,正堂裡守著的一個矮矮胖胖的丫鬟見了, 一臉的欲言又止。她是蕭家的家生子, 跟隨蕭曾一起從衡原來, 這會兒蕭曾死了,她自然心裡頭慌張。顏青畫注意到這一點, 便輕聲開口問她:“怎麼?”那丫頭瞧著年紀不大,膽子也小, 磕磕絆絆說:“奴婢, 奴婢原是伺候, 伺候春姨娘的。”顏青畫一挑眉, 這位前鎮使大人還有點意思,對外不能給那女人名分,自己家裡卻還是讓叫姨娘,還分了奴婢伺候。以後他們衙門裡自然也不需要伺候人,顏青畫想了想, 便跟她說:“你們這位春姨娘,興許是不留在衙門了,你若是想跟著她, 我把身契給你,你跟她一起走吧。”說著話的功夫,顏青畫慢慢把目光從每一個奴婢身上掃過。跟胖丫頭站在一起的另一個丫鬟是個瘦高個, 長相平平無奇, 倒是頭髮黑黑亮亮的, 很是叫人羨慕。她似乎感受到顏青畫在瞧她,飛快抬頭看了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顏青畫勾起嘴角,倒覺得就這麼幾個人的蕭家後宅,似也有一場戲要唱。矮胖的丫鬟一聽顏青畫這話,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真的嗎?”在場除了顏青畫都是人高馬大的漢子,哪怕是書生葉向北瞧著也不是善茬,小丫頭自然打心底裡就覺得顏青畫是好人,見她笑著點了點頭,心裡的事更是藏不住了。“多謝夫人開恩,那我就跟姨娘走了。”顏青畫依舊和善:“去吧,別忘了把自己東西收拾好。”等她矮矮胖胖的身影不見了,顏青畫才問剩下的一女四男:“你們要是想走也都可以走,身契我們也不會扣著,只是……”她邊說邊喝茶,語氣依舊淡淡的:“只是你們若是想出鎮子,恐怕有一點小困難。”這話說的好聽,只要不是太傻的人都應該能聽懂。那四個小廝瞧著都沒什麼主意,一聽說要歸還身契自然是滿臉紅光,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推了其中一個個子最高的出來,只聽這小廝道:“我們也不會做別的,昨天悄悄商量過……不知道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跟著大哥們幹?”顏青畫看了一眼榮桀,意思是他拿主意。榮桀隨即笑道:“跟著我們可不容易,最近要春耕,農忙辛苦,平時還要操練武藝學騎術,以後說不得還要上戰場呢。”那高個子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