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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連和不愛說話,辦起事來卻雷厲風行,沒過兩日便選了幾個機靈的小子出來,跟葉向北認真教了幾天,不僅要對暗號和接頭地點,還要叫他們知道怎麼保護自己,怎麼也得兩月才能出山。暗探的事立定,顏青畫心裡的擔憂就輕了幾分,魚苗的事也正有馮思遠操持,一切似都忘好的方向發展。然而就在顏青畫領著山中的媳婦子起早貪黑做筍乾時,在山上忙碌耕種的村民們卻出了事。正值梅雨時節,山上土石松動,天陰路滑,便有個姓王的漢子從山上滾下來,一下子摔成了重傷。榮桀當時正在場,忙叫馮思遠過來看,馮思遠一看那人面有金色,心裡暗叫不好。“大當家,借一步說話。”馮思遠叫了榮桀,走開兩步。“我不過就看過兩本醫術,平時看個腹瀉風寒還是行的,王二牛一看便傷及肺腑,必須要去鎮上請醫才成。”榮桀的臉色頓時就沉下來。鎮上的幾處城門早就被鎮使派人看住,無論如何也不能叫山匪大搖大擺進鎮。就在這時王二牛的弟弟王三牛“噗通”一聲跪倒地上,低聲懇求道:“大當家,救救我哥哥吧。”榮桀閉上眼睛。無數思緒在他腦中盤旋,最終他咬了咬牙,道:“兄弟們,怕不怕事?”山林裡站了那麼多人,他們面有哀傷,卻無一人生有俱意。“不怕!”他們異口同聲喊道。榮桀握緊手上的鋤頭:“那好,帶上傢伙,我們去“請”個大夫回來給二牛看病。”等顏青畫得知訊息時,榮桀已經領著人下了山。顏青畫心裡一慌,面色刷地白了:“這人怎這般衝動!” 被圍被顏青畫唸叨著的榮桀, 正領著三十來個弟兄疾馳在去往梧桐鎮的路上。梧桐鎮離啟越山不算太近, 騎馬也要半個時辰,若是鎮上再耽誤一會兒,哪怕請了大夫回來,王二牛也沒多少希望。臨走前馮思遠特地囑咐過:“務必要在一個半時辰內歸來, 不僅要帶大夫,還要帶藥。”他們山寨雖然算是衣食無憂,卻缺醫少藥,也得虧這兩年村民沒得什麼大病,要不然早就得出事。榮桀心急如焚, 卻異常地冷靜,他一馬當前跑在最前面,引得後面的弟兄們也都快馬加鞭,生怕跟丟了他。馬蹄踏在黃土上, 濺起飛揚的沙塵,官道兩旁的百姓瞧見,紛紛躲回家中無人敢去圍觀。半個時辰的路,榮桀提前一刻便趕到了,等到了鎮門前, 卻見一小隊士兵正在巡守。榮桀停下馬兒,領著一群弟兄們居高臨下看著那十來個瑟瑟發抖計程車兵。士兵裡領頭的只是個年輕什長, 根本沒跟榮桀打過交道, 這會兒一下子見這麼多山匪, 嚇得腿都軟了:“你們……你們要幹什麼?”榮桀沒說話, 他身後的雷鳴道:“我們只是來請大夫,勞煩軍爺讓一讓路。”他明明說得客氣,可那什長還是覺得心裡發寒。他哆嗦著說:“朝廷有令,匪徒不可入城。”榮桀冷笑一聲,依舊沒說話。雷鳴策馬上前,守在榮桀身後,依舊笑著說:“我剛才不是在詢問你。”“這位什長,還是麻煩您行個方便吧。”雷鳴這兩句話講得,那是相當客氣了。那什長雖然害怕,卻也知道不能就這樣放他們進城,鎮上的守城士兵一共就五十來人,放這三十多人高馬大的土匪進城那還能了得?他皺著眉頭,哆嗦著舉起並不鋒利的長刀:“不行,朝廷禁令在前,我不能違背。”榮桀卻也懶得跟他再墨跡下去了,他衝雷強揚了揚手,雷強領著幾個弟兄一窩蜂往前衝去,直接把那幾個士兵嚇得四散開來。城門口一下子亂成一團,青壯的山匪策馬在前,把一群守城軍鬧得抱頭亂竄。瞧他們那慫貨樣子,不用說是守城了,怕不是連個賊偷都抓不住。那什長見實在攔不住,只得眼睜睜看著他們硬闖進鎮子,等那些土匪都跑不見了,手下才狠狠道:“這些賊子,真是無法無天。”什長嘆了口氣,吩咐道:“你們守在這裡,我去彙報鎮使。”榮桀他們這幾年沒來過鎮上,卻也經常有弟兄們喬裝成小店村的村民進城換日常所需,對梧桐鎮裡的情況還是知道一二的。鎮上一共有兩處醫館,兩位坐堂大夫醫術都尚可,一位年紀大一些,另一位卻年輕得多。百姓們多信任老醫者,他又是梧桐鎮本地人,因此老大夫的醫堂生意更好一些,平日裡沒少擠兌年輕大夫。榮桀倒不覺得年輕人有何不好,他直接跟雷鳴說:“去仁善堂。”雷鳴便招來認路的小兄弟,領著他們一路往仁善堂疾馳而去。去歲剛經過饑荒,如今鎮上也不如以往熱鬧,正午時分的梧桐鎮安靜得很,只有他們的馬蹄聲振聾發聵。百姓們躲在家中,聽著山匪的動靜瑟瑟發抖,不知道外面是否要出大事。鎮中鎮衙門後院,鎮使蕭曾正在用午膳,他面前桌上擺著四菜一湯,瞧著十分的豐盛。一個穿戴華麗的年輕婦人依偎在他身邊,那嫵媚多情的樣子,恨不得用嘴喂他吃飯。蕭曾正捏著婦人圓潤的屁股,卻不料外面官吏突然闖入,面無人色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