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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已無外人,陳伯就開始收拾東西,“公子還有心情開老僕的玩笑,現在已處險境之中。”
“公子你不能再待在這裡了,那引邊今日吃了悶虧,以他心性決不會善罷甘休的,今日尚能僥倖避過,明日呢,後日呢;公子再留在這裡,恐有生命之危啊。”陳伯越說越激動
“阿虎,你陪公子現在就出城,在城外等我,我去貨棧掌櫃處,把這兩日的酬勞拿上,隨後就去追趕你們。”陳伯向折虎說道
“阿伯,我現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不必收拾行囊了。”劉霂說道
“公子現在趁那引邊還未反應過來,馬上出城,還來的及,晚側悔矣。”陳伯對劉霂說道
“我走容易,但今日段英為我說話得罪了引邊,我走了,她怎麼辦,還有與你前來為我作證的那些鄉鄰怎麼辦?”劉霂問向陳伯
陳伯邊收拾東西邊說:“公子放心,這件事,我有安排,等公子出了城以後,我去見那引邊,他當初與公子麻煩,無非為了銀錢,我多給些銀錢與他,再好生向其示弱;料想這些事也就過去了,他也不會再找店家姑娘和那些街坊的麻煩了。”
“如這樣,那我就不用離開此地了,”劉霂說道
“凡事都有萬一,老僕先以錢財動其心,再觀後事,如若萬一不成,那引邊找不到公子,也就拿老僕無可奈何了。”
“無可奈何?所以說,你先誑我和折虎出城,自己留下善後,錢財如不管用,則動手殺之,以絕後患,對吧?”劉霂收起了笑容問向陳伯
折虎也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看向陳伯。
陳伯收拾行李的手停了一下,強裝鎮定的說道:“公子說哪裡話,老僕又不會武功,也不會殺人。”
“不殺人,你袖中藏著短刃做什麼?”劉霂在剛一進門時就發現了,陳伯偷偷將一把他們防身的短刀藏在了袖中。
陳伯這人劉霂是知道的,他不是什麼練家子,更不是什麼遊俠,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管家老僕人,平時連碰都沒碰過刀。今天這事情卻逼的他拿起了利刃。
看著陳伯也不說話。
劉霂看著陳伯的眼睛接著問道:“阿伯,有一事我很好奇,引邊這人無惡不作,惡名早就傳遍了整個鎮子,今天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後面是他主謀,別人避之惟恐不及,今日你帶去的那老者,他為何敢直面硬剛引邊,為我們這些暫住於此的外鄉人作證,他不怕引邊事後報復嗎,我很好奇阿伯,你是怎麼說動他的,或者是他們?”
陳伯見劉霂已看出問題,也不好再閉口不言,只能將事情經過一一托出。
“公子明鑑,我去打聽成二家中情況,很快得知,其父死亡的時間,但街鄰人等皆畏懼成二、引邊惡名,不敢出面作證,老僕情急之下打聽到,有一馬家老者,家子孫幾人被引邊陷害,流放邊關,現不知死活;老僕前去請求,以詳情相告,那老者才同意出面作證,其餘幾戶人家,都是老者所叫去的。”阿伯一一說來
但劉霂察覺到陳伯好像故意忽略了一處重要的細節沒說出來。
“阿伯,你是不是答應了馬家老者,事後會解決掉引邊這人帶來的麻煩,那老者才同意出來作證的?”劉霂問道
“是,”陳伯見沒能糊弄過去,索性也承認了有這件事。
“你也知那引邊心胸極小,白天我們折了他那麼大的面子,些許錢財恐無法讓其動心,你便帶上了利刃準備刺殺。”劉霂接著問
“是,”陳伯仍然這樣回答道
“陳伯,你糊塗啊,那引邊知自己害人頗多,每每出行都是成群結隊,少則人,多則十幾人,很少獨自出門,先不說你能不能靠近他,你就算能得手,完事後你怎麼脫身,他那些手下會讓你活著離開嗎?”劉霂憤然問道
這次陳伯沒有回話,只是看著劉霂
看著陳伯劉霂突然明白了什麼,震驚的問道:“你就沒打算活著脫身,是嗎,阿伯?”
“公子……”陳伯突然向劉霂下跪哭泣道,“我陳白紆跟隨老大人三十餘年,深知忠孝信義,我已答應馬家老者,只要其幫忙作證,說出實情,我就要解決後續所有麻煩;”
“我去見那引邊,對公子是忠,對那些今日為我等作證者是義,請公子速速出城離開此地,老僕就沒有什麼牽掛的了。”陳伯再次下拜
劉霂上前扶起還在哭泣的陳伯,“阿伯之心,見伯心中已盡知,快起!”
“這事沒那麼簡單,像引邊這種人,作惡多端,最怕仇家尋仇,肯定事事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