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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爺爺,我和你們究竟有什麼仇,你們要這樣欺辱我,所以這一段時間都是一個笑話,而我知道自己是一個笑話,竟然還甘心做小丑,現在小丑應該光榮謝幕了,她的難過現在只有去找一個只是屬於她自己的地方自己去舔舐傷口。我輕輕地關上門,走出辦公室,繞開停在門口王叔的車,讓自己一直走著,一直走著。我和何銘淵的一幕幕就像過電影一樣的畫面在我的大腦裡不停閃現,不停提示我,在我生命中出現過這個想讓我成為孕體的男人。站在十字路口,車輛喧囂,人潮擁擠,四周燈紅酒綠,我大笑著,狂笑著,引來無數人的圍觀,“啊。”一聲長長的大叫,想要釋放身體的能量,想要把自己的身體掏空。有人想要上來扶我,我抽出手推開他,有人想要打救護電話,送我去醫院,我只能頭也不回地繼續走。漸漸地我走不動了,全身的力氣已經被掏空。我坐在公園的藤椅上,發著呆,就這樣一直髮著呆,沒有淚水,沒有語言,沒有表情。半夜,城市歸於平靜,路燈變得昏黃,流動的車輛,人群漸漸稀疏,漸漸空無一人。寒夜,更加冰冷刺骨,讓我雙手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倚靠在藤椅上,拿出手機,看著無數個未接電話,都是來自同一個人,我苦笑,既然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自己想要娶的女人,那還來關心我這個孕體幹什麼,隨後刪除聯絡人。看著電話簿裡面這個城市我鮮有的聯絡人,秋水在遠離這座城市十萬八千里的地方拍戲,而現在就只剩下一個人,我撥通了他的電話。一個身著灰色大衣的男人出現在我面前,我抬起頭,微微笑著:“你終於來了。”微微笑著,努力笑著,使勁笑著,然後再也笑不下去,眼神漠落下來,全身癱軟著,心卻還是那麼要命地抽搐著。汪聰心疼地將我擁入懷裡,我感受到他雙手揪著我的衣服,骨節咯吱作響。我再也忍不住了,放聲痛哭著,“聰,我這裡好痛,真的好痛,好像不能呼吸了一樣,好像被人抽空了一樣,我好痛好痛。”我捂著我的胸口,我以為我痛得已經忘記了怎麼哭,可是在汪聰面前我還是哭得泣不成聲。汪聰沒有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把我帶往與何銘淵家相對的別墅,只是帶到了電視臺附近的一套公寓。洗漱之後,汪聰為我捏好被子,輕輕撩開我額間的碎髮,在我閉眼入睡正準備悄然離開,我忽然睜開眼,抱著汪聰的胳膊:“聰,不要走,我害怕。”我害怕一個人,我害怕被拋棄,我害怕肚子裡的孩子出生我會不知所措。只要身邊沒有人,我瞬間害怕的東西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