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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大笑不要緊,但這一笑,他手上的動作開始不穩,導致竹繃子左右搖晃了好幾下。“啊。”季琉璃驚呼一聲,抓緊竹繃子兩邊用來支撐繃布的竹竿以穩定自己的身形。當然,為了保證耶律卿下半身的平穩,季琉璃當機立斷地用自己那兩條小細腿兒隔著耶律卿的大腿勾住他身底的竹竿。事實證明,季琉璃的做法是正確的。那名士兵由於笑得太過火,後腦勺被疾走而來的李奎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痛。”士兵一下子縮回了雙手捂住自己的後腦勺,卻忽然想起了什麼……竹繃子!他把竹繃子鬆開了!天哪……士兵慌亂地看向本該緊抓的竹繃子一頭,發現被自己鬆開的竹繃子已被孫冀穩穩地抓牢,霎時鬆了一口氣。“孫統領……多謝。”怒視著那名讓孫冀替他抬著竹繃子計程車兵,李奎低聲向他咆哮著。“你好意思就這麼讓孫統領替你抬著竹繃子?”“屬下知錯。”士兵趕忙接過孫冀手中的竹繃子,回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竹繃子恢復平穩,安心地趴在耶律卿身上的季琉璃打趣著身邊的孫冀。“孫冀,我說你膽子倒不小。讓你摘的都是藥草,你認為我會讓你去摘能吃的野果子?”“呵,呵呵,呵呵呵。”孫冀尷尬地笑了笑,心中對自己的口腹之慾責怪萬分,想起季琉璃需要這種果子,孫冀朝著那棵紫果子樹走去,邊走邊回頭詢問季琉璃。“對了,您剛才說的是要十顆這種果子嗎?”“嗯。”季琉璃應了孫冀一聲,跟他解釋了一下這種果實的特性。“這果實表皮無毒,果肉其實也無毒,但果皮與果肉中的汁液一旦混合,就會變為毒液。無論是用牙齒咬還是用匕首輕輕刮掉果皮,都會讓汁液混合。”“竟有這等奇事?”孫冀摘下幾顆果子,驚奇地看著這種可以說是‘自相矛盾’的果子。果肉果皮本無毒,混合變化成毒液……太奇怪了。“對。”季琉璃把需要這果子的真正原因告知了孫冀。“更奇怪的,是這種果子足以致人於死地的毒液,卻是治療被野狼抓傷或咬傷時必不可少的一項。”“狼毒?”孫冀用長衫的下襬托住那十顆果子向季琉璃走去。“這麼說,將軍身上被野狼抓傷的傷口可以醫治?”“可以。”季琉璃以自己的醫術擔保,也可以對天發誓,耶律卿的傷口,絕對會不留一絲痕跡地癒合。“一個月之後,他的傷口會跟從來未傷到過一樣。”如果這句保證是其他人說的,孫冀不敢去想象被狼抓過的傷口會恢復如初這樣荒謬的事情。可此時此刻,說這話的人是季琉璃,是一個他不用去質疑的人,是一個可以讓他放一千一萬個心的人。“季大夫,將軍,就拜託您了。”“哈哈哈,你這話,之前李奎已經說過了。”笑夠了的季琉璃起了惡作劇地心理,調侃著一臉茫然的孫冀。“既然你誠心誠意地拜託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再將我回答李奎的話說一遍。”“???”孫奎納悶兒地看了看季琉璃,又皺著眉頭看了看李奎,最後將視線轉回了季琉璃那裡,等待著季琉璃接下來的言語。季琉璃嘴角咧開,勾起一抹笑靨。“耶律卿是我季琉璃的病人,照顧他是我應該做的事情,是身為醫者的職責。” 過河拆橋琉璃計“……”第二回聽季琉璃說這話的李奎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季琉璃身下的耶律卿,發現耶律卿並無醒來的跡象,這才放寬心央求季琉璃。“季大夫啊,這句話萬不可對將軍說。”要是讓將軍聽到了季大夫那句話,知曉自己在季琉璃心中的地位僅是個尋常的病人。估計心裡會受到不小的傷害和打擊吧。“為何不能對耶律卿說?”季琉璃詫異地看著緊張兮兮的李奎,她那句話有什麼問題嗎?季琉璃在腹中默唸幾遍那一句話,覺得挺好的啊,大方得體又能顯露她的醫者風範,沒有任何問題啊……正愁找不到理由去糊弄季琉璃的李奎看到了站在竹繃子另一側的孫冀在微動嘴唇,如實地將孫冀的口型學了下來併發聲。“佛曰,不可說。”先前被李奎拍了一巴掌的那個士兵不恥下問,想替季琉璃問清楚李奎話中的含義。“李副將,到底是您說的‘佛曰,不可說’,還是佛說的不可說?”“閉嘴,不該問的別問。”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那個士兵一眼,孫冀誠懇地請求眨巴著大眼睛的季琉璃。“季大夫,這句話,以後別說了吧。”“季大夫,三思。”李奎雙手抱拳,躬身彎腰朝季琉璃行了個上半身與地面平行的大禮。被李奎的大禮嚇了一跳,季琉璃無奈地妥協了,不就是一句話嗎?“不說就不說唄,又不會少塊肉。”“季大夫真是善解人意啊。”孫冀如釋重負地笑了出來,只要季大夫答應不說那句話給將軍聽就好。“可是到底為何不能說?”季琉璃就搞不懂了,一句話而已,到底為何不能跟耶律卿說?不能說就不能說吧,起碼給她個不能說的理由吧?見季琉璃擺明了是要刨根問底詢原由,孫冀絞盡腦汁地準備想一個答案去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