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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幽雲、趙永桓雖然性格有些與眾不同,但二人與他汪財一樣都是將軍的心腹,在南稚軍營未查出和江松有所關聯的同謀之前,起碼封幽雲、趙永桓是他汪財值得信賴的好夥伴。“好。”趙永桓慎重地點點頭,收斂了平日裡的易燥情緒,直挺挺地站在了面向營帳的右側,也就是背向營帳的左側。封幽雲見趙永桓選好了位置,便走到了空著的那一側站好。汪財轉過頭看看已走遠的玖笑秋後轉身進了將軍營帳,便看到了側躺在將軍專屬長椅上的季琉璃,也看到了在季琉璃身旁心急如焚的顧隋遠。“顧副將,季大夫是怎麼了?”“昏過去了。”顧隋遠稍稍向汪財靠近了幾步,生來洪亮的嗓音不自覺的壓低。“季大夫似乎是用自己的血給咱們將軍引蠱,應該是血虧,你去找邱老來給季大夫看看吧。”“不用找了,老夫來了。”邱老先生掀開營帳慢悠悠地走了進來,端起了一個圓凳挪到了季琉璃躺著的長椅旁,隨後坐在了圓凳上為季琉璃把起了脈。半晌過去了,顧隋遠見邱老先生還是坐在圓凳上一動不動地按著季琉璃的手腕處,以為邱老先生長時間不出聲是診斷出季琉璃的隱疾了,便伸手推了推邱老先生。“邱老,邱老,您倒是說句話啊,季大夫的情況如何了?”邱老先生張皇失措地抓住顧隋遠的雙臂,動了動口想要說些什麼的他在猶豫許久後選擇了緘口不提。“……”這東臨來的小少年……不對,小女娃,這東臨來的小女娃,估計是有難言之隱吧,才會女扮男裝混入軍營。況且,這小女娃混進的是東臨軍營,他邱老是南稚的軍醫,壓根就是個局外人,揭穿季琉璃的身份對他邱老並沒有任何好處,還是不瞎摻和這件事兒為好。“邱老,季大夫到底怎麼樣了!”顧隋遠被邱老欲言又止的模樣弄得有些緊張,季大夫不會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沒什麼,血虧而已。”邱老先生鬆開抓住顧隋遠胳膊的雙手,從容淡定地站起了身。“老夫去熬一碗紅棗紅豆粥給季大夫。”“可是季大夫暈過去了啊,您確定就只是血虧?”汪財不由得攔住了邱老先生往帳外走去的步伐,邱老先生肯定是隱瞞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了,季大夫的昏厥絕不可能僅僅是血虧這麼簡單的原因造成的。“就是血虧!”邱老先生拂開汪財橫擋著他去路的手臂,他總不能直接跟汪財、顧隋遠這兩個粗漢子說季大夫的身子是因來了葵水又劃傷手腕失血過多而暈過去的吧。“臭小子,讓開!”望著邱老先生離去的身影,顧隋遠、汪財二人面面相覷。“邱老肯定有事瞞著我們。”汪財不甘心地原地跺腳,明知道他是好奇心最重的一個人,邱老偏偏還隱瞞了季大夫身體上的狀況,真是討厭。顧隋遠抬起手臂拍了拍汪財的肩膀以示安慰。“算了,瞞著便瞞著吧,季大夫的身體狀況,咱們本就無權過問。”“……”汪財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想想也是,季大夫是東臨的大夫,他這個南稚國的人那麼關心東臨國的人作甚。小半個時辰後。季琉璃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望著陌生的帳頂,她想起自己身在南稚軍營的將軍帳內。“季大夫,您醒了。”眼尖的汪財發現季琉璃醒了過來便走到了長椅邊將季琉璃費扶坐起來,又喚了聲剛坐在圓桌前不到一刻鐘的邱老先生。“邱老,季大夫醒了。”“醒了?”邱老先生轉過頭看著長椅上被扶坐起來的季琉璃,端起了桌上溫度恰好的紅棗紅豆粥,走到長椅旁。“來來來,喝下這碗粥吧。”“粥?”季琉璃仔細一看,紅棗、紅豆、枸杞一應俱全,完全是補血益氣的一碗好粥……亦是葵水期最應該喝的東西。難道……邱老先生替她號了脈? 以毒攻毒為妙計邱老見季琉璃沒有伸手接紅棗紅豆粥的打算,知道季琉璃肯定是擔心他邱老會將秘密說出去,便主動說會替季琉璃保守秘密。“老夫會替你保守秘密,喝吧,一滴不剩地喝完。”迎上邱老先生充滿疼愛與憐惜的眼神,季琉璃不禁熱淚盈眶,伸手接過邱老手中的紅棗紅豆粥,細嚼慢嚥地吞了下去,待喝完粥後,季琉璃將空著的碗遞給邱老先生。“多謝,邱老……邱爺爺。”“哎,乖孫!”邱老先生欣然應下了季琉璃的稱呼,他家鄉的曾孫女,與季琉璃一般年歲,所以,承接季琉璃的這聲‘邱爺爺’,他當之無愧。摸不清頭緒的旁觀者汪財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突然上演的‘祖孫情深’的故事有些難以接受。一碗粥,邱老就獲得了季琉璃的尊重與信任,那他汪財給季琉璃兩碗粥,季琉璃是不是也能信任他或是喚他一聲‘汪財叔’?“胡思亂想什麼呢!”顧隋遠一巴掌拍向汪財的後腦勺,打醒了汪財不切實際的幻想,他光看汪財那一臉垂涎的模樣就知道汪財的腦子裡肯定是在想些什麼。這汪財,真不讓人省心。“嘿嘿,嘿嘿嘿。”汪財揉著自己被打疼的後腦勺,不怒反笑。“就是想想罷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