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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季琉璃點點頭,她之所以不讓邱老先生替南宮墨白包紮傷口的原因就是這樣,再來說南宮墨白手腕上的銀針,也絕不可拔下。“還有,他手腕上的銀針雖然先前是為了堵住貂蟬蠱的去路才紮下去的,不過每針都紮在連線著南宮墨白五臟六腑的命脈上,萬一南宮墨白虧血太多,也能保住南宮墨白的性命。”“原來如此。”邱老先生對深謀遠慮的季琉璃欽佩不已,在用銀針固定、包圍貂蟬蠱的時候也提前思考了現如今的狀況。“季大夫真是有先見之明,老夫佩服。”“邱爺爺太過獎了。”莞爾一笑,季琉璃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要得到褒獎的應該是教她醫術的奶奶季青青才對。“我實在是呈不起您的‘佩服’二字。”她就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怎能擔得起一位老者的‘敬佩’呢?其實,季琉璃是過謙了。她的醫術雖是季青青所教,但她的醫術造詣恐在季青青之上,且不止一籌。“季大夫,接下來該怎麼辦?”不知何時站起了身的周清有些膽怯地看著南宮墨白的手腕上以及地面上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泊。“周清,起得剛好,記下藥方去熬藥吧。”季琉璃側過臉看著床榻一角的周清,沒有停頓地說了十餘種藥材。“杜仲五錢、黃芪三錢、黑節草七錢、太子參八錢、蛇莓一錢、紅花四錢、鐵皮石斛七錢……三碗水熬成兩碗即可。”他的記憶力與她一樣,過耳不忘,而通常過耳不忘的人也是過目不忘,這種人是學醫的一把好手啊。周清的前途,不可限量。若是周清能遇到一個好的醫藥師父,幾年後學有所成的時候,周清絕對有資格能與她一較高下。“等等,季大夫,太快了,老夫沒記住……黑節草多少錢來著?”邱老先生氣惱地扯了扯下巴上的小山羊鬍,他一次性可記不住這麼多藥材啊,要用筆紙記下才行。“邱爺爺,周清記就可以了。”季琉璃攔下想要去找筆墨紙硯的邱老先生,周清肯定已經全部記下了。“不行,一定要記,萬一周清那小兔崽子記錯藥材或藥材的劑量怎麼辦?”邱老先生覺得還是找筆墨紙硯來記下季琉璃說的藥方好一些,要是周清抓錯藥,會害了將軍的。周清見邱老先生不相信自己,便一口氣將季琉璃先前說的十餘種藥材又重複一遍。“杜仲五錢、黃芪三錢、黑節草七錢。太子參八錢……三碗水熬成兩碗。”說實話,南稚軍營中沒有人知道他有過耳不忘、過目不忘的本領。與其說不知道,應該說是沒有機會讓他能夠顯顯自己的才能。他現在只是個還在替軍中軍醫們打打下手的小打雜,平常人叫他小學徒都是抬舉他了。 墨白幽默賜‘新房’邱老先生在聽到周清複述了季琉璃的話且一字未錯後是震驚不已,他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在南稚軍營中待了近兩年的周清會有如此過人的記憶力。“行了,你去吧,周清。”季琉璃抬起未曾脫臼過的那隻臂膀拍了拍周清的後背,南宮墨白被她下的毒‘千鶴’就靠周清去熬製解藥了。“靠你了,周清。”“是,周清定不負季大夫的信任。”周清莊重嚴肅地朝季琉璃彎身鞠了深深一躬,以表示對季琉璃無盡的謝意與感激。他今年十六歲了,爹孃在他小時候便已雙雙過世。自爹孃死後,他一人擔起了養育弟弟妹妹的重任,辛辛苦苦、任勞任怨地在一些地方當打雜、當小二、當學徒,卻始終沒有被任何人承認過他的努力與上進心。他以為,他這輩子是註定平庸了。直到兩年前,在他的束手無策與大夫的心高氣傲之下,他的弟弟妹妹先後死於天花的凌虐。在周清動手挖土埋掉弟弟妹妹後,偶然得知南稚軍營在招軍醫與小學徒,心血來潮的他便獨自來到南稚邊境投了軍,也進入了軍營中的傷兵營帳,成為了一個小小的學徒。那時的他,希望在南稚軍營學到醫術,然後做一個平易近人的慈悲醫者,不拒絕任何人的求醫與問診。可事與願違,進了軍營快兩年,仍舊只是個給傷兵包紮包紮傷口的小打雜,一無是處。但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等到了。等到了一個真正發現了他的天賦的一個人……季琉璃。季琉璃見周清腳步輕快地蹦跳著出了營帳,轉過頭看向身旁瞠目結舌的邱老先生,決心幫周清一把。“邱爺爺,收周清為徒吧,周清他……是個天生的學醫好胚子,若是悉心教導,他將來肯定會成為一個舉世無雙的名醫。”她先前在邱老先生為南宮墨白扎針時便已注意到邱老先生扎針的方式穩、準、狠、快,就算是她,扎針也是較邱老先生遜色了不少。“老夫知道了,季大夫放心吧,老夫會悉心教導周清這孩子的。”邱老先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麼一個好苗子,可不能浪費他在記憶力方面的天賦。躺在地面好半天才恢復了元氣的趙永桓攙扶著被自己壓在身下許久的封幽雲起身,在看到南宮墨白身上密密麻麻的銀針時,瞬間起了雞皮疙瘩。“天哪,將軍的身上怎麼紮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