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陌紫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啟稟將軍,現已查實,採買軍中陶瓷杯的官員是朝中兵部侍郎周百萬。”劉南北湊到耶律卿耳邊將自己查到的訊息告知耶律卿。採購劣質陶瓷杯之人若僅僅只是兵部侍郎,那好辦,上報朝廷抄家滅族。奈何周百萬是當朝大皇子耶律卿的老丈人,上報朝廷會有損到東臨國皇室的顏面,更別提抄家滅族了。抄家,周百萬的嫡女是大皇子耶律智的正妻,這不是打東臨君王的臉麼?至於滅族,東臨國君王耶律德也在兵部侍郎周百萬的九族之內,誰敢議論此事?“周百萬,耶律智的老丈人啊。”耶律卿單手環抱在胸前,抬起另一隻手用指腹摩擦著自己的下巴,思索著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望三思而後行。”劉南北勸耶律卿不要輕易做出決定,此事事關東臨君王的顏面與權威,萬不可在沒做好思想準備承擔事情後果的情況下莽撞行事。“本王……”耶律卿的話語在餘光撇到門簾處的動靜時話鋒一轉,未免打草驚蛇,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這事兒先壓著吧,切莫聲張。”“是。”劉南北點點頭,後退兩步站到一旁的軍事部署畫布前。“喲,李將軍,孫統領,你倆是吃什麼好東西了?為何面部如此……紅潤細膩有光澤?”東臨軍師孫純書用調侃地目光戲謔著不同往日的李奎、孫冀二人,注意到二人眼神閃躲,孫純書用胳膊抵了抵身旁的同僚張耀祖。“張軍師,你看看,他倆是怎麼了?” 布巾繡字裹玉佩被孫純書喚到名字的張耀祖毫無幽默感,漠不關心地扭開了頭,但言語中不乏調侃之意。“別問我,我不會看病。”“噗哈哈哈哈,我也沒說他倆有病啊。”孫純書不由得捧腹大笑,張耀祖的話可謂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孫純書就喜歡張耀祖腹黑的性格,太解氣了。要說解氣,李奎、孫冀二人在暗地裡沒少禍害孫純書,現下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可以報復回去,孫純書怎會放過李奎和孫冀?“……”一言不發的孫冀來到軍事部署畫布前站在劉南北身旁,儼然是將孫純書的話當做了過耳雲煙。“嘶。”孫純書倒吸一口涼氣,平日裡脾氣暴躁的孫冀竟然沒理會他的挑釁?不應該啊……難道孫冀真的有病了?“孫純書。”李奎單手一掃,把孫純書單薄的身子往張耀祖身邊推去,整日就知道嘰嘰喳喳個沒完,煩死了。“邊兒涼快去。”李奎多希望孫純書能學學張耀祖,人家張耀祖沉穩寡言值得信賴,同樣是軍師,咋這孫純書的脾性與張耀祖截然相反呢?“呀!”腳下沒站穩的孫純書驚呼一聲,被李奎推得險些栽跟頭,待他重振旗鼓站穩身子後便用胳膊環住身旁張耀祖的頸部。“張軍師,你看見什麼了?”張耀祖這二愣子啥都不好,唯一好的一點就是不撒謊,問啥答啥。“他推你。”張耀祖如實回答了孫純書的問話,他確實看到李奎推孫純書了。“對啊,他推我,好痛痛啊。”孫純書另一隻閒著的胳膊再接再厲地纏上了張耀祖,像極了在求主人撫摸安慰的幽怨小寵。“張軍師,你要為奴家報仇啊。”“我跟你不熟。”張耀祖用強壯有力的手肘往後使力,打在了孫純書的腹部,讓他離自己遠點,男子漢大丈夫之間貼這麼近成何體統?“同床共枕過的關係還不算熟?耀祖你怎能始亂終棄?”孫純書鬆開環住張耀祖脖頸的雙手順著張耀祖的身軀滑落後‘癱坐’在地上,死皮賴臉地抱住張耀祖的大腿不肯撒手。“一夜夫妻百日恩哪!”孫純書說到這裡時的語氣那叫一個宛轉悠揚,每個字詞的抑揚頓挫都掌握得恰到好處,彷彿是真的被不負責任的張耀祖始亂終棄了一般。“啊,蒼天,這是多麼令人心碎的事情啊。”孫純書仰望根本看不到天空的帳頂,單手捂在胸前,好似下一刻就會因為太過悲憤而口吐鮮血。“慘絕人寰啊,喪盡天……”張耀祖見孫純書越說越離譜,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怒火的他厲聲呵斥胡攪蠻纏的孫純書。“閉嘴!”感覺到張耀祖的怒火就快要爆發,孫純書動作靈活地從地面上跳了起來,轉移話題的同時不忘拍打身上沾染的塵土。“將軍,既然人到齊了,那就開始議事吧。”“咳咳。”耶律卿尷尬地咳了兩聲,光顧著看好戲連正事兒也忘了。“關於南稚國摘下免戰牌的事情,你們有何看法?”氣氛,變得沉重起來。南稚無論是掛免戰牌還是摘免戰牌,東臨的眾人均已見怪不怪,可南稚國這次僅幾日就摘下了免戰牌,出乎了東臨軍營所有人的意料。“將軍,南稚國這次是在掛上免戰牌後的四日摘下免戰牌。”孫純書的嗓音變得淡漠生冷,令人懷疑先前的油腔滑調到底是不是出自這個男人的口中,完全判若兩人。“是啊,將軍,南稚國之前掛上免戰牌後基本是隔了半個月才摘下免戰牌。”劉南北在接到士兵通報後得知南稚國提前摘下免戰牌一事有些提心吊膽,生怕南稚國趁東臨將士毫無防備的時候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