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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克的後半句話,明面兒上是在求季琉璃再三斟酌,可說話口氣卻無所自覺地帶著幾絲責備與命令之意。朝堂內但凡長了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耶律克是在宣洩自己對於當前局勢的不滿。每每一到這種有人言語冒犯季琉璃的情況,就到了崔公公出場的時候了。“放肆!”崔公公高聲呵斥著耶律克的大不敬。“克王爺,雖然您貴為王爺,但此刻執掌朝政大權的是傾城郡主!郡主在朝堂上如何決斷聖裁那是郡主的事兒,用不著您來指手畫腳,在場有資格對郡主言行提點的就只有攝政王一人!您剛才所言,完全就是對郡主的大不敬。如此衝撞郡主,就算郡主當場賜你死罪也是毫無爭議的事情。所以,望請克王爺自重,不要再繼續挑戰郡主的權威。”“你!!!”耶律克頓覺氣結的瞪視著崔公公,卻又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只能將所受到的這股子氣憋在心底。正在耶律克生著悶氣的時候,一旁的金秀玹再次擲聲。“呵,負隅頑抗罷了。”金秀玹嘲諷著耶律克、耶律智的冥頑不靈,看向季琉璃。“耳聞郡主前日在朝堂以一瓶能讓人實話實說的‘真話水’,為攝政王生母洗清了多年來的冤屈。既然克王爺、智王爺不肯承認罪行,事到如今也只有唯一一個選擇了。郡主,就勞您受累再使用一次真話水如何?”金秀玹其實壓根兒就不相信世上會有真話水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存在,更不相信這世上會有能夠研製出這種東西的人存在。不過無論金秀玹再怎麼否認真話水的存在,也無法改變現如今必須依靠著他原本嗤之以鼻的‘真話水’才能轉危為安的事實。高位之上,季琉璃聽到金秀玹驀然提起真話水不禁微微一愣。“真話水?”真話水。她不知道金秀玹這是從哪兒聽來的,可那只是她為了讓威脅安心承認害死安槿這事兒變得順理成章才編造出來的罷了。現在要她用沒有存在過的東西促使耶律智、耶律克承認罪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儘管季琉璃在真話水的事情上,頗為心虛。但現場見過安心在飲下真話水後吐露實情的所有人,對此事卻是沒有產生絲毫的懷疑之意。當然這‘所有人’中,不包含已經從她口中得知真相的耶律卿。換句話說,‘所有人’中則是包括了耶律智、耶律克二人。這不,正在季琉璃為了能夠妥善應對金秀玹要求她使用真話水而愁眉不展時,一件在她預想之外的事情發生了。那個不可一世的耶律智在聽到金秀玹提及真話水後,原本還泛著些許希冀的眸光瞬然失色。耶律智猶如遭受了重大打擊般地跌坐在了地面上,面如死灰的呢喃著。“完了,完了,事情瞞不住了,都瞞不住了,這下可死定了。”真話水的效果他可是親眼見過的,所以就算他抵死不認犯下的罪行也是無濟於事。只要季琉璃一拿出真話水,他肯定就會老老實實、原原本本把自己乾的那些件件都足以招致滅頂之災的壞事公之於眾。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的下場,恐怕只有死路一條了。至於耶律克,他表面上還算得上是相對冷靜,可心底所承受的壓力絲毫不比耶律智的小多少。“……”耶律克張了張口想要為自己辯駁,卻壓根兒想不到合適的由頭。應對這種幾乎是不可能再出現任何轉機的危難,向來自詡臨危不亂的耶律克也不禁慌了神。糟糕,現在該怎麼辦?之前在金秀玹上遞密信時他還能夠沉著應對,是想著沒人知道密信的真偽,只要堅持否認就沒人可以奈何他了。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金秀玹竟然會請求季琉璃使用‘真話水’那個東西……雖然他極其不願意承認,但在相信真話水功效這件事情上,他的想法恐怕與耶律智是如出一轍的。因為同樣是親眼見過真話水的神奇效力,耶律克自然也是十分擔心自己在被迫飲下真話水後說出不該說的事情。若真是那樣,他的人生、他的美夢就註定要以他慘死於世且遺臭萬年的結局收場了。金秀玹發現耶律智、耶律克在聽到真話水後的反應有些耐人尋味,便知曉自己賭對了!即便那傾城郡主拿不出真話水,也無所謂。耶律智、耶律克二人此時此刻的反應已經算是不打自招了,完全就是做賊心虛的那種。金秀玹深知要想徹底擊潰耶律智、耶律克,還差了一步……那就是季琉璃的配合。他早就聽聞東臨皇室子嗣間的勾心鬥角,也打探到攝政王耶律卿與這傾城郡主關係匪淺。所以,他就再賭一次。賭傾城郡主與攝政王為同一黨派。賭傾城郡主、攝政王會牢牢抓住這次不可多得的好機會,剷除耶律智、耶律克這兩個東臨之恥。但為了能夠萬無一失得到季琉璃、耶律卿的相助,他必須先付出點兒什麼才行。略微思索了一番,金秀玹心中有了主意。“傾城郡主。”金秀玹向季琉璃拱手抱拳,誠意萬分道。“秀玹知曉真話水乃萬金難求,也不會白白讓郡主使用此物。遂,允一諾作為交換。若郡主願借真話水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