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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根本不會有夫妻之實,無論是身,還是心,都是完完整整。如今要的只是一個形式,讓長輩安心而已。“娘。”我深吸一氣,定了定神,說道,“我嫁。”我們林家雖說只是個單姓世家,但因本家歷代都住在齊州,因此這齊州城裡,走個五步十步,都可碰見林家人。宗主要嫁女,林氏家門前都擺上了大紅燈籠,樹上也都繫了條紅綢帶,一夜之間,齊州已是紅妝鋪城,處處呈現喜慶之氣。雖然大家看起來都很高興,但是唯獨我這當事人,卻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如果被人議論自己的相公是一把劍,還是一把普通的破舊長劍,誰又能高興得了。我在寅時便起了身,眯著困極了的眼讓喜娘折騰,撲粉抹胭脂,畫眉點紅唇。如果嫁給一把劍都這麼累,以後要是嫁人還不得去了半條小命。終於是把臉上忙完了,那喜娘笑道,“新娘子真是個美人兒。”一旁的婢女說道,“我家五小姐本來就是個美人,這一妝扮,更美。”我忽然想起兒時問孃親,為什麼叫我淺色,聽來毫無寓意般。孃親想了半晌,說道,“因為你剛出世時,你二姐抱著你,說老五真醜。”……剛出世的嬰兒都是皺皺的,醜的不行吧……“然後你三哥就說,就算老五不是個絕色,也一定長的不差。所以後來你爹想名字的時候,我就說,那就叫淺色吧。”我想到這,撲哧笑了笑,孃親取名字也真是隨意。笑音未落,喜娘又是喜聲道,“瞧瞧這新娘子,害羞了。”我抿嘴不笑了,手上已被她塞了個大蘋果,耳邊叮囑,“入了洞房後,方可放下。”……我肚子咕嚕一聲,能吃掉嗎……當然是不能。跨馬鞍、過火盆、柳葉水,喜娘說什麼,我便跟著做什麼,喜帕蓋在頭上,也看不見有多少人。直到那一聲“一拜天地”驟然響起,我才驚覺,看過數十次婚嫁,如今的新娘,竟是自己。一拜而下,紅鞋面上那金線勾勒的牡丹映入眼眸,分外刺眼。三拜而下,已從一個少女,變成一把劍的娘子,心中微微苦澀。“送入洞房。”從那喜帕縫隙看去,房內的紅軟被上,也放著蓮子、花生、桂圓這些吉利東西,鬧新房的人出去了,我坐了一會,不知哪吹來一陣風,大紅喜帕飄落在地。我眨了眨眼,往一側看去,終於是看到那踏雪劍了。劍還未出鞘,如之前所知道的那樣,極是普通,若放在兵器庫中,也毫無出彩之狀。我撫著偏鴉青色的劍鞘,冰冰涼涼,還有些扎手。拔劍一看,劍身更是平常,連那利劍的一絲光澤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