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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最後四個字,我微微挑眉,這語氣,跟對自家孩子一樣,不過連夫人也不過比玉公子大十歲吧。目送她離開,我鬆了一氣,雖然知道不可能再繼續喜歡玉公子,但就當作是為了兒時她帶自己找回家人,讓自己默默喜歡“他”十年的心有個過渡的過程吧。耳邊聽不見白影聒噪,我奇怪的回過頭,卻見他閉起雙目靠在那木欄旁,臉色略有些慘白,“白影……”我喚了他一聲,輕輕搖了搖他的手臂,“你病了嗎?”他緩緩睜開眼,狹長的眼眸卻又滿是笑意,“我想泡個熱水澡,瑟瑟不回房嗎?”我看了他一眼,“等你洗完了我再回去。”他一邊走一邊搖頭,“我還想讓你給我搓搓背來著。”末了又回頭,“我也可以幫你搓背。”我扯了扯嘴角,“不需要。”白影笑了笑,頎長的身影消失在這迂迴的廊道中,正面看他總覺得神態輕佻,後面看去,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看了許久,耳側傳來窸窣聲,我忙推門進去,玉公子已經坐起了身,一手握緊被子,若有所思的朝我看來。目光比起往日,更是冷意滲人,聲音也冷若冰霜,“你想怎麼死?我可以留你個全屍。”我靜靜看著她,明明是個容貌傾城的女子,武功也屬上乘,卻揹負個男兒身二十多載,如果說其中沒有不可道明的秘密,我也不信,“除了我,還有另外一個人知道你的秘密,我們商定,如果其中一個死了,另一個人就會把這件事廣而告之。如果我們都好好的,那我們也會當作不知道。”見她眼神更冷,我笑了笑,說道,“但是我不會告訴你那個人是誰,你要是亂殺了人,我可能會覺得你已經下決心要殺我們,那我們一個著急,或許會亂說話。”和白影商定說的這些話,不是我的本意,雖然先把她掐死是最好的自保辦法,但是我下不了手,可又不能讓她殺了我,只能讓她有所顧忌。她面色更加慘白,死盯著我字字道,“最好如你所說,若敢透露半個字,我就擰斷你的脖子。”見她一副欲殺不得的表情,我慢慢踱步過去,“記得別把白布裹的太緊,對傷不好。”一道眼刀甩來,刺的我縮了一下,厚著臉皮道,“還有……裹的太緊,對胸也不好,難怪比我的還小……”話說到一半,就被她亂扔的枕頭逼逃出來。我頓感欣慰,望月嘆道,“還好她不是個男的,有家暴的潛力啊。”回到房裡,不見白影,我看著那從屏風隱約升起的氤氳熱氣,試探性的喚了一聲,“白影,你還沒洗完嗎?”不見作答,我繞過屏風,卻見他還在那木桶中,白霧似的熱氣蒸騰,他的面色卻依舊蒼白,眼眸閉的緊緊的。我慌的搖了搖他的肩,見他緩緩睜眼,鬆了一氣,輕責道,“你要是不舒服,我給你找大夫。”他淡笑道,“你是想把大夫嚇死嗎?”“什麼?”他微微合上眼,緩聲道,“沒有脈搏,也沒有心跳。”我一怔,下意識探手去觸他的胸膛,那兒,果然沒有一絲起伏,即便是在熱水裡,也感覺不到一絲溫度。難怪劍身和人,都在這夏日中透著微涼。白影又睜開了眼,看著我笑道,“怕嗎?”我收回手,悶聲道,“怕什麼,以後把你當涼枕給賣了,一定能賣高價。”話一落,便見他又笑開了,劍眉明眸,在燭火的搖曳下顯得特別好看,“白影,你是不是因為替玉公子療傷,才變成這個模樣?”他似如釋重負的嘆息一聲,“這副身體,已經不比以前。”“在水裡能好些麼?”“好像沒什麼用。”他抬起溼漉漉的手,連帶著那熱氣也一起提了上來,但一會便在他手上散開了,果真沒有一點體溫,“冷。”我咬了咬唇,說道,“你化劍吧,我抱著你睡,或許能暖些。”他笑道,“化成人不能抱嗎?”“不能!”他嘆道,“我還想讓你看看什麼叫美男出浴。”“……”我滿腦袋黑線,見他緩身站起,那環繞在水面上的白氣被衝破,堅實的身材漸露出來,一塊腹肌、兩塊腹肌、三……“你幹什麼!!!”“嘭。”一聲輕響,人已消失不見,我忙探手去水裡,果然撈到了劍。拿毛巾擦拭乾淨,長松一氣,抱著劍躲進被窩裡。劍身冰涼,怎麼捂都不會暖和起來般。早上醒來,神清氣爽,一點燥熱感也沒,或許是昨晚抱著劍睡的緣故。想到這,才發現手上空無一物,卻有手搭在腰間上。我猛地探頭,便聽得額頭上方傳來微痛聲。我捂著被撞的生疼的腦袋仰頭,只見白影正蹙眉看來,說道,“瑟瑟,你睡覺很不老實,醒了也不老實,還好你沒亂踢,萬一踢到……瑟瑟你怎麼踹我……這床我有一半使用權你不能……啊……”解決完這個大清早就話癆的喜鵲,頓時覺得清靜了。洗漱出去,朝陽已高掛,褪去了橙黃。我伸了個懶腰,白影邊搖頭邊出來,“家有悍妻家有悍妻啊。”見他面色不錯,已不像昨天那樣慘淡,我心頭一個咯噔,“白影,你該不會是以吸食少女精氣為生吧,否則我抱著你睡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