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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剛才……”“我嚇唬她,怕她哭傻了。”“……”晝隱扶額。景玉要隨夜公子回去,這一分別,不知再見何年。我們都有些感慨,只是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在臨別前道了一聲珍重,看著他們相伴離去的背影,我有些落寞的抱著劍,他們經歷種種已成眷侶,我和白影,卻可能要陰陽相隔了。“林姑娘。”晝隱忽然說道,“林姑娘,你可以把劍交給我重鑄試試。雖然我對神鬼之事不怎麼了解,但是重塑劍身,或許可行。”雖然白影曾說重鑄對他無妨,但是如今劍已斷,是否還會有用。晝隱見我遲疑,又說道,“白影劍屬寒,鑄劍所用的生鐵以沉冰相融,鑄成後又因寒氣太甚,便用熔漿日夜蒸騰,壓制寒氣,終成斬風斷月之劍。所以我想……他絕不會這麼輕易便斷了劍魂。”我如今也不知要怎麼喚出白影,甚至不知他是否還在世上,這武林之中,能比晝隱更厲害的鑄劍師,似乎也未曾聽聞。只是這畢竟關乎白影生死,稍有差池,或許便真的永隔人世了。晝隱思索良久,沉吟道,“或許有一個方法,可以更有把握重生。”我忙問道,“什麼方法?”晝隱目光如炬,緩聲道,“以血釁金。”他頓了頓,才說道,“昔日吳國鑄劍師聞名天下,也信劍中有魂,故而有劍生靈氣,久之成魂,以血釁金,神鬼誅滅一說。而且那抹在劍身上的血,以所喜之人為佳……”錢無煙說道,“那不是正好,她是白影劍喜歡的人,灑點血也不痛不癢吧。”晝隱神色微頓,眼神飄忽不定,“釁劍的血,並不是隨意塗抹一點便可以的了。”錢無煙打量了我幾眼,“她這身子剛好,要是再捅幾刀以血抹劍,我看劍活了,她已經魂飛魄散了。”她雖然說話直白,但卻比那藏掖之人可親的多。手中的斷劍輕聲作響,撩撥著心絃,我輕嘆了一氣,不敢貿然點頭。晝隱也未再勸我,這橫豎都是一條性命,點頭和搖頭都要極大的勇氣。我們三人無言,竹林傳來一陣眾鳥疾飛的撲翅聲,錢無煙探頭看去,撇了撇嘴說道,“又有人來了。”她拍了拍晝隱的肩,鄭重道,“要是來找我的就說我不在。”晝隱瞥了她一眼,“如果是來找我的,也請告知他們我不在。”看到那兩個身影,我撓了撓頭,“他們是來找我的。”錢無煙一臉意外,“你怎麼知道?”“因為那是我七姑姑和三哥。”“……”☆、 破繭看到他們兩人,我就後悔幹嘛這麼早跟玉姑娘道別,我該拉住那兩口子,然後讓夜公子用冷眼刀子噼裡啪啦的刮他們這兩個添亂的傢伙。如果不是白影救我,我已經因衝開穴道而毒發身亡了,不帶這麼亂來的。“老五~~~”人還未走近,七姑姑已經朝我招手。我僵著臉走了過去,被她一把抱住,“老五,幾天不見,怎麼瘦了這麼多。”我無奈的縮回身,“差點就沒命了。”她撫著我的頭,當我三歲孩童般,“怎麼會,翠竹林不是有聞名天下的神醫嘛。”我沒好氣道,“那你怎麼知道她一定會救我?”七姑姑咧嘴道,“不是還有白影嗎?有他在你身邊神仙也拿你沒辦法,一般神鬼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哽聲,許久才道,“他斷了,劍斷成兩截了。”七姑姑一愣,蹙眉起指,那玩世不恭的神色已經斂起,肅穆而莊嚴。這一瞬間,才讓我覺得她真是那個可以掐算天命的神運算元。“不對。”七姑姑說道,“劍在哪裡?”我忙將劍遞給她,七姑姑撩開薄布,細看著,眉頭越皺越緊。我緊張喚她,“七姑姑。”三哥示意我噤聲,我點點頭,立在一旁沒敢作聲。過了許久,她才抬頭說道,“鑄劍師晝隱可在這裡?”“在。”我拉了他過來,急道,“七姑姑,白影還活著嗎?”七姑姑攏著眉頭,“他的天命尚在,但是劍魂已散。為今之計,只有重鑄,看是否能喚回靈魄。”她面上神色越發嚴肅,似在思索極重要的事,又問晝隱,“你可曾聽說以血釁金之事?”晝隱眼眸微亮,“適才跟林姑娘說了此事。”“好。”七姑姑儼然是一副長輩模樣,“我們家老五跟白影劍有莫大的淵源,所以唯有用她的血試試。你速去鑄劍,切記不可缺鐵少斤。”“姑娘請放心。”晝隱面向我,已在等劍。我遲疑片刻,還是將劍交給了他。正想跟上他的腳步,免得出了差錯,七姑姑已喊道,“老五,神醫是否便是那位姑娘?”我眨了眨眼,“嗯。”錢無煙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們。她忽然握住我的手腕,盯著我問道,“你可願為白影重生而盡一分綿薄之力?”我認真點頭,“嗯!”“可願生死相隨?”我又定定點頭,可為什麼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的地方……七姑姑拍拍我的肩,語重心長道,“果然是個好孩子,痛一下就好,不會死,有神醫在,你不會有事的……”七姑姑噼裡啪啦的安慰了我一堆,攪和的我一臉大霧,心口猛地一痛,低頭看去,赫然插著一把匕首。愕然看去,她已是一副神棍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