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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是明白為什麼外人都道他是個無情之人,對朋友或許是推心置腹,但對欺負了他朋友的人,卻是心狠手辣。我苦笑,“醒來後我就逃走了,沒受半點傷,就放過那人吧。”見他未點頭,我又繼續道,“把我丟掉的東西找回來就行了。”話說到這,才見他出聲,“丟的東西如果沒有全找回,扒光了扔街上。”我扶額,看著旁人像得了軍令般下去,頓時感慨還好我不是夜公子的敵人。見齊沐澤在吹著口哨玩著大廳的花瓶古玩,我忙把他扯了回來,“玉……咳咳,少夫人怎麼樣了?確定是有鬼怪麼?”夜公子神色微黯,“現在臥床不起,也不認得人了。前幾日只是神色恍惚,大夫來了也不知曉是什麼緣故。”我拽著動來動去的齊沐澤,說道,“他就是道士,我們去看看先。”“嗯。”夜公子在前面走著,又問我,“白影兄呢?”我頓了頓,“在齊州城。”齊沐澤忽然不亂動了,偏頭看我,“白影兄……是個人?還是把劍?”我愣了,抓著他衣袖的手用力拽緊,這道士應該沒有見過白影,可為什麼會突然問這麼個問題。夜公子說道,“是人,林姑娘的夫君。”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齊沐澤投來狐疑的神色,輕聲笑道,“我還以為真被我撞著了。”我艱難的嚥了咽,總覺得他似乎是知道了什麼,亦或是在猜疑什麼,但這種猜測從何而來?想的心頭意亂,忽然見一個婢女驚慌的從一扇門跌撞出來,面如死灰,見了我們,直撲了過來,“少、少爺,少夫人她……發瘋了。”我和夜公子一聽,正要往房間跑去,齊沐澤卻一把握住了那婢女的手,嬉笑道,“姑娘的手很香滑嘛,摸起來真舒服。”婢女怯怯道,“公子快放手,大庭廣眾的……”齊沐澤依舊是笑著,“要不我們找個地方侃侃?”夜公子已經進了房,我氣不過一處,差點沒呼他一掌,“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調戲良家婦女。”齊沐澤無辜道,“我調戲的,明明是良家鬼女啊。”我一怔,看向那婢女,她忽然吃吃笑了起來,“原來是個道士,不過也奈何不了本姑娘。”“錢、錢無煙!”我驚呼一聲,朝她撲去,抱住了身子,卻見一縷幽魂緩緩飄出。伸手去抓,又握了個空。見齊沐澤無動於衷,我一腳踩在他的腳上,“快幫忙啊!”“哎喲。”他痛的縮了腳,“現在抓不得,在這裡抓鬼,會招其他鬼記恨,以後這景家就不得安寧了。”“抓個鬼也有這麼多規矩。”我把婢女放好,探了探她的鼻息,應該只是暈過去了。見齊沐澤沒好臉色,我賠笑道,“要不,我給你找瓶藥酒擦擦?”齊沐澤哼聲,“本大爺沒那麼矯情。”……明明矯情的要死……我丟下他,進了房內,夜公子坐在床沿,拿著溼帕替景玉擦著額上的細汗,跟剛才那一開口便要沉人的神色截然不同。景玉面色依舊如玉,卻帶著病色,眼眸微閉,半靠著枕頭,沒什麼神采。一如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時的模樣,但青絲散下,已是女子扮相,更添三分柔情,與那玉公子的竣冷樣子,不同五分。我輕聲問道,“玉姑娘沒事吧?”“嗯。”景玉慢慢睜開眼,往我這看來,眼眸已淺含笑意,“一別數月,好久不見。”我坐□,握著她的手,冰冰涼涼的,“先別說話。”她未聽,又問道,“你怎麼來了南城?”我撓撓頭,“陰差陽錯,就跑這來了。”我們這邊正敘舊,齊沐澤進了屋裡,到處嗅著,像只靈犬,“我說夜公子,你這屋裡的陰氣,可真重。莫非你平日裡不睡這房間?”“這是臥室,自然睡的。”夜公子末了又答道,“一月大概是五六次。”我眨了眨眼,看著景玉,新婚夫婦,一個月才同床共枕五六次,莫非是感情不佳?景玉似知道我在想什麼,說道,“南城事多,門派的事也不少,大多數時候,都在書房,我也會過去掌燈。”聽到這話,我放下心來,齊沐澤嘿嘿笑著,“剛才那逃走的鬼魅,也是體內有血孕之人,也就是說,她死的時候,也懷有身孕。大概是見你這陽氣薄弱,你又有身孕,思子成疾,便自然而然靠得你近了些。幾次接觸她,倒不像是個心惡之人,不過是個無意害你,卻害了你的可憐魂魄。”夜公子問道,“有什麼方法可解?”“這倒簡單,我在門口貼道符,掛個鈴鐺,還有,”他瞥了瞥夜公子,“多留在房內,把這陰氣給遮蓋了去。院子裡多添幾個大漢,除了必須的婢女,就少進這院子,本來妊娠時,便容易招惹鬼怪。”他又輕笑一聲,“尤其是你們兩人,手上沾染的血可不少。”他這話我倒是明白,兩派門主,不經過多年的廝殺,又怎麼能有如今聳立武林的大門派。每個門派的繁榮,都是踩踏著別人的血肉而上的。夜公子的脾氣此時竟異常的好,臉色未變的應了聲。我還打算再跟景玉說些話,齊沐澤便不耐煩道,“你要是再拖下去,那精魄又得跑遠了。”我猶豫起來,又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