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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讓水粽子知道,他一定又會笑話我如此高高手。我頓生感慨,人生啊,如此殘酷。因穴道被漢子點了,動彈不得。我被他一手攔腰抓著,膈應的肋骨疼。幾乎覺得肋骨要斷了時,終於聽見別人查腰牌的聲音,很快就放我們入內。漢子進了裡頭,輕笑,“樓主重病不起,我接連煉製的藥都沒用,地位一落千丈,連看門的人都瞧不起我,等我煉好金丹,揚眉吐氣。”我弱聲說道,“用人做藥引怎麼可能有用,我做活非常勤懇,不如我給你做煉藥童子吧。”“童子骨血至純至真,陰陽相輔,最適合煉製回魂丹。怪就怪小姑娘你長的太好看,讓我堂堂神醫看中了。”……生平第一次得到“好看”二字的讚譽,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心裡真苦……不帶這麼玩的。漢子哼聲,“樓主不信我這神醫,還去醫谷捉了個萬神醫來,結果他死活不肯救樓主,真是活該。”我豎起耳朵,繼續裝可憐——不對,現在的我是真可憐,“萬神醫?萬神醫在這?怎麼可能,他沒有千金鋪路是不可能出來的,你說謊。”漢子怒了,“連你這奶娃子都不信我,待會立刻丟去熬湯!萬神醫就在水芳亭上。”我撇撇嘴,“不是說是請來給樓主治病的嗎,怎麼會在亭子裡。”漢子輕笑,“因為他不肯給樓主醫治。你可知水芳亭是什麼地方?四面環水,那水,是毒水。沾水化骨,那亭子下面堆滿了白骨。萬神醫師徒倆沒有半點輕功,插翅難飛。”我輕輕笑道,“我不信,你一個不得寵信的大夫怎麼可能知道這麼機密的事。”他大怒,“我是神醫,不是大夫!”說罷,步子一頓,往另一個方向走,“讓你見識見識,最好別再惹怒我,否則丟你進水裡。”我竊喜,激將法用對了。走了幾步他腔調裡滿是狐疑,“你不怕?”一時忘了自己還是個小姑娘,聽見這種事應該要怕的。可現在反應也太遲了,乾脆裝死。他抖了一會,似乎是確定我被嚇暈了,笑聲頗帶嘲諷,繼續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聽見別的聲響。漢子腳步忽然頓下,“屬下見過護法。”對面聲音淡如水,“你又抓人來煉藥了?好好一個大夫,把自己弄的跟邪魔外道似的,簡直是丟我們萬花樓的臉。”簡直是字字戳他這偽神醫的痛處,抱腰的手勁果然作大,差點沒把我勒斷氣。護法大人請你走開好嘛!“護法教訓的是,只是屬下也是在為樓主的康復做努力,還請護法體諒。”“你的煉丹房不在這吧?那是要去何處?”那聲音忽然一變,“莫非是去水芳亭?”漢子聲調輕鬆,“當然不是,這兒三岔路,去的自然是護法來時的路,怎麼可能往水芳亭那邊去。”護法的語調又復冷淡,“滾吧。”那抱腰的手又勒緊了些,我都快岔氣了。漢子走了一步,突然又有人說道,“閣下請留步。”我豎起耳朵,水粽子!他果然混進來了。一想到自己又變成了小渣渣出現在他面前,簡直要捂臉。因臉朝地,正在裝死狀態,沒有辦法抬頭看他。不過他要是擦肩而過還認不出,倒是可以考慮休夫了。漢子腔調狐疑,“這位公子有事?”護法說道,“這位是魔教水教主,不可無禮。”漢子果然恭敬起來,“水教主有事?”水粽子聲音平淡,一點也不像平時那樣吊兒郎當,“這小姑娘長的頗像我的小姨子,最近和她失散了,可否一看,要是有誤傷可就傷和氣了。”漢子一個激靈,忙將我放下。垂了半天的身體終於被擺正,視線一和水粽子對上,就見他的嘴角抽了抽,一臉渣渣你果然是渣渣的模樣。我吸了吸鼻子,怒指庸醫,“姐夫,這個壞人要抓我去煉丹。”漢子又是一個哆嗦,訕笑,“在下不知這是水教主的小姨子,誤會,誤會。”護法喝聲,“還不快將她放了!”我神氣的往水粽子走去,撲在他大腿上,太有安全感了。水粽子低頭看來,唇角越抿越高,完了,這人情可欠大發了。順利和水粽子會師,就是計劃肯定沒有辦法施行,我這模樣太拖累人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和水粽子手拉手跟護法往大廳走,前後左右都有人盯著,沒有辦法說話。到了大廳,護法直瞅我,“小姑娘的衣服……如此不合身,可惜我教中沒有適齡孩童的衣裳,不如我去叫個巧娘來,幫你把它改改。”我肅色擺手,“不必勞煩護法大人,這衣服挺好的。”水粽子在旁幫腔,“就由著她這樣吧。”橫豎這只是客套話,他說了一次就沒說了,“不知這次水教主大駕光臨,所為何事?”水粽子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想尋一個人。”“請說。”“當年的飛舞門門主慕班。”我眨眨眼,這個說法好,把義父搬出來,完全“連魔教都找不到找上你們萬花樓實屬合理”的範圍,而且就算真去找也別想找到,可以拖延時間。護法微頓,“那慕班在江湖上消失已有三十年之久,只怕蹤跡難尋。”水粽子笑笑,“如果不是難找,又何必找你們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