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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眼裡神色複雜,“你吃那麼快,是勻出時間去買東西給我吃?”我吐了吐舌頭,“才不是,快吃。”小鬼撇了撇嘴,捧著碗三下五除二吃完,“好了。”雖然平時傲嬌毒舌,但到底還是會體貼人的。我稍有不忍,他老爹的事牽扯到他頭上,還把他當肉盾,是不是冤有頭債無主了?算了,就當做是順路把他送回衡山吧,莊世正要是連自己的兒子都不顧及,那就只能是我們兩人都倒黴了。吃飽飯就動彈實在是個不好的習慣,一路都覺得小腹隱隱作痛,越忍越疼。終於是忍不住了,將馬車停在路旁,“小鬼,你肚子疼嗎?”小鬼托腮打了個哈欠,“不疼……渣渣,你的臉色……”他立刻探身過來,抓了我的手,扣在脈搏上,“笨蛋,你中毒了。”“嗷……”我顫顫縮手,“去找找車裡的包袱,有個藍色瓶子,能解毒。”小鬼很快進去又出來,滿臉黑線,“包袱不見了。”我咬牙,“明人不做暗事,要殺要剮總要先打個正面吧?!”片刻,已聽見嗤笑聲,“水東流那樣的人就算真要找華山的人,也應當找個厲害些的。你連我何時在近處都不知,真是可笑。”話音一落,小鬼已經跳下馬車,往上看去。身影從車頂輕落在小鬼一旁,一身大紅衣袍裹身,眉目妖冶,勾了幾分妖媚。可這人根本就是男的,聲音更是尖細,“速速說出水東流在何處,我可以饒你一命。”我憤然,“本姑娘怎麼知道他在哪!你有本事下毒,你有本事調查清楚啊。”那人冷笑,“水東流將隨身攜帶的信物都交給了你,竟然還嘴硬。這毒天底下只有我能解。你若不說,那就等著毒發穿腸吧。”我捂著肚子冷汗涔涔,伸手拽了玉佩丟他,“啊啊啊,這是我撿到的,你拿去拿去。”小鬼眼疾手快,攔手將玉佩接過,滿是嫌棄,“別人的東西竟然隨手丟給別人,他真是信錯人了。”我頓覺滿腹委屈,“我才是信錯人了,他說會陪我一塊捉敵殺怪,結果呢?跑了,他莫名其妙就丟下我跑了。要不是看在它能在每個錢莊都能兌換幾百萬兩的份上,我早就丟了好嘛。”妖孽男眸光一動,“每個錢莊……幾百萬兩……”我暗暗竊喜,強打精神,“是啊,據說半年才能取一次,六月十五申時,還有臘月十五申時,去晚了就得等下一次。不對……跑題了,我和那人渣真的沒有瓜葛!英雄啊,放過我吧。”妖孽男遲疑片刻,抬頭看了看天色,忽然伸手從小鬼手中搶了玉佩,二話不說施展輕功跑了。見他遠走,我瞪眼,“還不快上來,趕緊跑呀。”小鬼抿了抿嘴,“他愛財是一回事,但是他更肯定的是,你這毒解不了,必死無疑,所以能取你的命,又能得到一大筆錢,何樂而不為。可是你將玉佩給他,錢莊要遭殃咯。”我嘿嘿乾笑,“你不知道,水東流的十七舅舅說,沈家聽見水東流遇險,將全部錢莊都控制了,咩哈哈哈,那死太監這是自投羅網,咩哈哈哈。”“……渣渣你不純潔了。”小鬼跳上馬車,伸手,“給我刀子。”我剛要開口,俯身吐了一大口血,濃黑濃黑的。小鬼的聲音驀地急了,“快給刀子我啊!”“做……什麼?”“我的血能解百毒!”我迷糊看他,這話好像聽誰說過……哦,對,是水東流那個人渣,果然他們是親戚吧,怕我宰了他,才一直不說,原來我又猜錯人了,這根本不是衡山小師弟,而是又一個魔二代。眨了眨眼,一隻嫩白小手伸到面前,聲音似下了狠心,“直接咬吧。”一定是因為太餓了,眼前的手跟剛清蒸出爐的雞腿似的,我舔了舔嘴,張口,用力一咬。慘叫聲立刻刺進耳朵裡,響徹天地。&&&&&這一覺睡的無比安逸,就是看見眼前一大桌美食,正要開動,它們卻全都活了,還在桌上團團轉圈尖叫。驚醒過來,聽著軲轆聲響,才反應過來我這是在車裡睡覺。揉揉眼起身,急忙摸摸臉看看手,嗯,還有溫度還沒有變成透明狀態,本姑娘仍然活蹦亂跳。撩開簾子往外看去,小鬼身姿端正,一手韁繩一手揚鞭,馬車趕的還不錯嘛。坐在一旁,才見他手掌纏著布條,看的我嚥了咽,“手還疼嗎?”他瞥了我一眼,鼻腔哼哼不答話。我撓撓頭,“老實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就算你是魔教的,我也不會宰了你呀。”他停頓片刻,才道,“是,我是魔教中人。”我立刻鬆了一口氣,“還好你是魔教的,我以為你是衡山小師弟,一路糾結著要不要把你當肉盾好嘛。”小鬼幽幽看來,吐字,“渣渣,你咬就咬,咬完後拽著死活不放,還嚷嚷著你要吃雞腿是怎麼回事?”我大汗,默默望天,“大概……是太餓了……”“哼!”我訕笑,正想給他賠禮道歉,再闡述一下成為大俠應有的大肚,卻見這路有些奇怪。摸摸下巴,拿了身上的地圖細看一會,正色,“小鬼,你走錯路了。”“……”傍晚已至,一股陰風吹來,在這夏日裡冷的人一陣哆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