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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是送到哪裡?”“說是五月一日前送到莊家口的槐樹下,自然有人來取。”五月一日?那離時限還有十二天。從這裡過去,快馬加鞭也要八天的時間。可半個月前就出發了,那就是隻要在五月一日抵達便可,那莊家口槐樹附近,只怕是有人隨時盯著。——沒有定下準確的日子,為什麼?——在乎花瓶,丟了卻又無妨,為什麼?——託鏢人和收貨人又是誰?蘇雲開剛從榕樹迷霧中邁出半條腿,這會又因鏢車的事,再次置身迷霧中,一時半會不得脫離。童謠跟託鏢是兩回事,還是根本就是有聯絡?鏢局的事情未查明,也需要留下。許大人也不回縣衙,明月自然沒有跟著去。她留在這也更心安,總覺得和蘇雲開分開會不安。村裡一下住了三路人馬,小小村落更是多人議論,到夜幕降臨時,白日的喧囂漸去,反倒生出絲絲死寂來。明月還住在村長家中,晚飯不見蘇雲開來吃,祝家小孫兒要去喊他,被她攔住了。等用過晚飯他還是沒出來,明月就盛了飯菜端去他房前,從半開的窗戶看去,他的桌上堆了滿滿案卷,仍在沉思細想。她才站了一會,蘇雲開察覺到窗外有人,偏頭看去,見了那映在窗紙的人影,試探道,“明月?”外頭一聲應答,人影從窗前走過,轉眼門就被推開了。明月兩手端著飯菜,進來轉身用腳尖勾住門,輕輕一推,門就關上,只剩未關緊的縫隙。“你身體剛好,我怕你餓著。可是又怕你想得正認真,斷了你的思路。”“也的確是餓了。”蘇雲開一邊答著,一邊還沒有掐斷方才的思路,他笑問,“你覺得藏在榕樹下的東西跟鏢局丟失的東西有沒有聯絡?”明月將飯菜放在他面前,順手收拾著桌上卷宗,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有。你想,藏東西在榕樹那,但卻不拿去賣,而是要編造童謠、給人下毒,費那麼大的勁,那肯定是因為不方便出手,是贓物。但贓物出現的時間和鏢局丟失東西的時間相差不遠,所以我覺得應該是同一件東西。”“贓物……我倒覺得,那五個花瓶,本身就是贓物。”蘇雲開先喝了口湯水,當茶潤口,“如果是便宜貨物,託鏢人根本無需請十個鏢師護鏢。”“可是萬一那花瓶雖然價廉,但對收貨的人來說很珍貴呢?”“那就不會隨意指定日子,那說的可是五月一日之前。你想想,即使鏢車沒有被劫,前面山路也沒堵,那鏢車到莊家口的日子,也比五月初一要早上約莫二十來天。如果是珍貴的東西,為什麼不指定日子?而是要定下那樣籠統的日期?只能說明,這批貨物並不珍貴,可是或許價值很高。”明月輕輕點頭,若有所思道,“按你說的的確沒錯,如果對私人來說不是什麼有意義的東西,那必然會是珍品。可是既然是珍品卻又不讓鏢師聲張報案,這樣見不得光,那就是贓物呀。”蘇雲開和她一說,思路倒開闊起來,不至於一人苦想,思維被固定在牆上都不知,“按照鏢師的話來說,託鏢的時候確實只有花瓶,而且還是寬口寬底的瓶子。”“那是瓶子裡面藏了什麼東西?”“嗯,如果只是首飾的話,不會太重。又重又值錢,還不會叮噹作響的……”“那就只有黃金白銀了。”“嗯。”蘇雲開腹中已不覺飢餓,“那弄明白那些錢是從哪裡來的,就尤為重要了。”明月嘆道,“連環扣呀,童謠到榕樹,榕樹到鏢局,鏢局到贓物,也不知道有幾環。”“哪怕是九連環,一環一環徹查,一環一環解開,也終有完全解開的一日。”☆、 殺人童謠(十)殺人童謠(十)快到戌時,蘇雲開用過晚飯,繼續和明月說著案子。屋裡只點了一盞煤油燈,黃豆粒般大小的燈火在屋內撲閃,光線昏黃,彼此對面反而少了拘謹。白水在村子走了一圈沒發現異樣,想去跟蘇雲開稟報,聽見屋裡的人聲是明月,想來村莊也沒事,就退下準備回安家趁空梳洗,免得萬一有事忙起來,又不得空。雖是男子裝扮,可心還是姑娘家的心,愛乾淨。她到了門口直接推門想拿衣服,正好瞧見秦放換衣,背對門口的背意外地很結實,沒有贅肉也不消瘦。許是因為從小就養尊處優,不曾受過日曬,身為男子有點白得過分了,比白面書生還要白淨。她微微一頓,沒有閃避也沒有遮掩,進門反手將門關上。秦放聽見動靜回頭,見她進來,忙擒緊衣服掩蓋身體。末了見她一臉若無其事,心中好不鬱悶,邊合衣邊坐在她對面看她斟茶。白水抬眼瞥了瞥,“你也渴?”說罷,就斟了兩杯茶。“我不渴。”秦放問道,“我剛在換衣服,你怎麼不尖叫,不逃跑,好歹捂一下眼。”白水彎彎唇角,“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平日在班房,酷暑時外出巡邏回來的衙役,哪個不是敞開衣服光膀子的。”她又輕輕瞥他一眼,“比你結實有力的我看得多了。”從這眼神中秦放頓感受到了侵犯,他把衣服合得更緊,“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跟他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