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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執拗,白水深知自己勸不動,唯有聽從。秦放也不多話,出來拿了掛在門口的燈,見白水他們出來了,便走在前面帶路。蘇雲開剛剛解毒,這會腿還有僵硬,他出了房門見旁邊有柴垛,便取了根長棍做拐,跟白水往外走,將明月剛才走過的路都走一遍。路上見有村民路過,便問了他郎中在何處,問了結果,才繼續走。三人是直接去找郎中的,倒比村長去敲大鐘、召集村民還要說緣由走得快,這會他們已經快出村口,村人還沒出來。出了村口約莫十丈遠,左邊就是去往大名府的路,右邊就是去小鎮的路,如果要找郎中,那是去小鎮的那條路。這裡離郎中家裡約莫有五里路,獨居山下,要跑過去,也得費時三刻。按照明月出門的時間,順利的話,她應該已經到了郎中家。剛才白水不知道郎中家在何處,跑了一段路發現有岔路,又走岔了,這會指路給蘇雲開,才知道原來是自己走錯了路,懊惱不已,“要是明月出了什麼事,我……”“不會的。”蘇雲開聲調沉沉,又定聲說了一遍,“不會的。”白水不敢再說不吉利的話,可是一想到這處處透著詭異的村落,就覺得毛骨悚然。她這種毛骨悚然,蘇雲開一樣有,甚至不比她少。如果當時不是自己出現了狀況,那白水根本不會沒跟上明月。自責、焦慮、慌張一湧而上,壓得蘇雲開心頭沉甸甸。他快步跑在那條路上,天色太黑,根本看不見地上有什麼蹤跡。而且這條路行人頗多,要想辨別是不是明月走過的也無法得知。但他希望不要發現任何異樣,一個都不要有,這樣才能說明明月或許是安全的。行了兩刻,荒郊野外不見一座民宅,周圍有怪聲出沒,是夜間的野獸出來覓食,遠在山林中,聽得蘇雲開卻心跳更快。遠處有兩盞燈火漂浮,像鬼火晃動在路上,越來越近。白水心覺驚異,跳上前去攔住蘇雲開,腰間大刀已經拔出,警惕看向前面。秦放也瞧見了異樣,也一步上前,抓著燈籠咽口水。蘇雲開放眼看去,看不見來者是誰。他忽然覺得有可能是明月帶著郎中回來了,他心底也最期盼是這種結果,提步就往前跑去,嚇得白水喊了一聲“大人”。對面那燈火突然停了下來,像是試探地喊聲,“白哥哥?”明月高舉手中燈籠,照亮了自己的面龐,也將前路照得明媚。可那跑來的人卻不是白水,而是她怎麼都沒想到的人。那燈火映在臉上,蘇雲開已經看清了那就是明月,急跳的心幾乎是在瞬間安靜下來,“噔”地一聲停落。他的速度沒有慢下來,反而是跑得更快,幾乎是衝到她面前,拂得明月肩前青絲飄起。她睜大了眼睛將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你好了嗎?”蘇雲開氣息急喘,說道,“為什麼不等白捕頭就一個人跑了?”話有責備,明月也理虧,抓著燈籠低眉答道,“跑得急,又以為以白哥哥的腳力肯定追的上我,可等我回頭一看,白哥哥竟然沒跟上,那時候我都已經找到大夫的家了。”足足跑了三刻半步都沒停?那時她出去天應該已經黑了,她不是也挺害怕那些妖魔鬼怪的麼?蘇雲開忽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被聖上稱讚能言善辯的他,被同窗誇讚妙語連珠的他,卻在明月面前失語了。明月見他默然,抬眸看他,又道,“蘇哥哥你毒解了麼?”蘇雲開緊揪一路的心,又氣又惱的心緒被她溫聲一問,也再不能板著臉了,“好了……快回去吧。”等他將緊張的心完全放下,才發現木拐不見了,現在走路又覺得頭昏眼花,剛才是怎麼精神抖擻的,已不記得了。明月見他神色不佳,身形恍惚,伸手扶他,突然明白過來。他剛才這麼擔心這麼急,難道是因為以為她失蹤了,要不然怎麼會跟白水在一起。她抬頭看他側臉,俊白的臉上已是蒼白,不見半點血色。她拿了帕子出來探手給他擦臉上的汗,蘇雲開微頓,要接過來,明月也沒給,仔細給他擦拭完,又收回帕子,默然不語。背後的郎中看得好不鬱悶,看樣子他要治的應該是這位公子,可這會兩人好像完全將他忘了,那這到底要不要跟著去,去了那他還能不能回家吃晚飯了?“我說……”他剛開口,同行的白水就低聲噓他,不許他插話。見他繃著臉,白水便拿了碎銀給他,他這才喜逐顏開,不再吭聲。等白水再瞧前面兩人,她才回過神來,她怎麼就開竅覺得兩人如今的氣氛不能破壞了?這可真不像她。旁邊燈籠照亮著她腳下的路,餘光可見那伸來的手,白得像個文弱書生,可剛才還是跳到了她的前頭。秦放……她看了看旁人,意識到自己要陷入一個怪圈了。走到半路,明月才想起來,“呀,郎中,我給你請了郎中的。”郎中心底暗道一聲可算是想起老朽了,正要上前,又聽那俊朗公子道,“我已經沒事了。”明月執拗道,“請都請了,讓他看看吧。”蘇雲開還想著回榕樹村辦案,對自己的身體反倒不在意,只是旁人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