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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趕緊攔他,“村長這可使不得,我們大人還好,知道避讓,但那些孩子一不小心就跑這來玩了,要真出了事,您也沒法賠啊。”祝長榮罵了他們一聲,就領蘇雲開他們進村去了。路上他又道,“你們別聽他們瞎說,都是湊巧的。他們是不是說了溺水墜崖的那些人了?溺水那個頭一天發高燒,自己從河邊路過昏昏沉沉掉下去的。墜崖那個是去採藥,走的地方險要,不小心腳滑。當地官府都帶人來瞧過了,岸上山崖上的滑痕十分明顯,我也瞧過,附近都沒腳印,只有他們自己的。可回來一說,就被傳成是被鬼推下去的,迂腐。”蘇雲開見他言辭與別人不同,雖看樣子已年到六十,但腰板卻挺得十分直,雙目有神,手背隱有舊傷,指節粗大,便問,“村長以前可是上過戰場的?”祝長榮訝異道,“你怎麼知道?”蘇雲開笑道,“言談舉止,有軍中人的豪邁之氣。你手指並非十指粗大,拇指食指還有硬繭,手有舊傷,頗似刀劍所留。如果只是做過獵戶,留下的應該是被獸類所傷的痕跡。還有,你說話頗有氣勢,我想,你在軍營中應當有官職。”祝長榮聽完,朗聲大笑,年過一個甲子笑聲卻不輸旁人,中氣十足,“你說的沒錯,我曾在軍中做過弓箭手,是個把總,行伍出身。要不是老了人家不要了,我還想就死在沙場呢。”明月笑道,“不是爺爺您老了人家不要,是將軍愛才,想讓您也享享沙場外的安靜日子。”這倆人說的話祝長榮著實愛聽,這會才道,“其實你們也不是什麼過路商人吧。”蘇雲開見他看出點什麼苗頭來,卻也鎮定不逼問,說道,“是官家人,怕驚擾村民,就沒說明身份了,請老丈見諒。”祝長榮嘆道,“我們這裡是去開封大名府那邊的主道,偶爾也有尋到村裡來借宿的官家人,可哪一個來這不吆喝的,恨不得讓我們將他們像土皇帝那樣供起來。像你們這樣的,我卻沒見過。”他心下對這一行人的身份好奇,但尊重更多,也就不打聽他們的身份。快到祝家農院,裡面又有歌聲傳出,悠悠傳來,幽幽入耳——“樹根,樹根,姐姐的頭髮。樹枝,樹枝,姐姐的手。葉子,葉子,姐姐的臉。倒掛樹上下不來,風一吹,搖啊搖,風一停,她也停。可是路過的人啊不要停,因為姐姐她在笑,還看著你。”☆、 殺人童謠(二)殺人童謠(二)這詞兒聽一遍還好,等再聽第二遍,細想之下,更讓人覺得恐怖。試想你在看榕樹,榕樹上卻有人倒掛著微笑看你……秦放又抖了抖,卻抑制不住多想了幾遍,以後看房子看美人,都覺得有隻鬼在瞧著你,盯著你,那還讓不讓人好好賞玩了!他僵在原地胡思亂想片刻,卻見蘇雲開他們毫無顧忌地繼續走,相反自己身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剛顯得陰惻惻。他喊了一聲,忙追了上去。祝家農院中,正有四個孩子在拋石頭玩,那歌謠正是他們在唱。聽見推門聲齊齊抬頭看去,歌聲驟停,見了人,歡喜跑了過去,“爺爺。”祝長榮方才只去了鄰居家,沒回來,這會算來也不過半日沒見,這簇擁來的模樣他也沒少見,但想到明月方才說的,將軍是愛才才讓他回來享天倫之樂,心下更是寬慰高興,“明日給你們買蜜棗吃,今日有客人來,不許胡鬧。”他又回頭道,“這些是我的孫子孫女,我那長孫跟你們一樣大。”他又道,“哥哥呢?”“大哥去外面了還沒回來。”祝長榮說道,“我們家還有兩間空房,又跟鄰居問了一間。我瞧明姑娘住一間,你們四人就自己分吧。”話落,蘇雲開和明月不由對視,皆是用餘光看白水,彼此明白。他們知道白水是姑娘,現在無論是跟蘇雲開跟車伕還是跟秦放都不行,可總不能直接說出來,那就只能選一人同住一宿了。秦放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只有他知道白水是姑娘,跟誰住都不行。而且不是說房間很小嘛,她不能暴丨露身份,就只有跟人同床共枕,這、怎、麼、可、以!他大聲道,“我跟白水睡一間。”白水頓了頓,神情莫測地看了看他。看得明月立刻攔住,著急道,“還是跟蘇大……蘇哥哥一起睡吧。”蘇雲開微頓,看了明月一眼。雖然能理解她相信自己不會對白水怎麼樣,會有君子之風,但她明知道白水是姑娘,她就真不擔心麼……車伕見氣氛奇怪,便道,“尊卑有別,白公子跟我一塊睡最合適。”白水心中稍稍掂量了下,她知道明月喜歡蘇雲開,雖然她能保證自己不會被怎麼樣,但到底是孤男寡女同一房間裡,以後要是明月真和蘇雲開有好事,那她成什麼了,早點避嫌是沒錯的。她抬眼看秦放,那剛才還直哆嗦的人,現在異常堅定的看著自己,像是她不點頭他就要把她扛走。“我跟秦放一塊吧。”這個回答出乎蘇雲開和明月的意料,等白水拽著秦放隨村長去隔壁家時,明月還沒回過神來。她跟了出去還想勸阻,胳膊卻被人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