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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兩黃金……虧他吞得下。”明月又道,“可是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他就是收鏢車的人?”“怪異。”蘇雲開輕輕用下巴一指,“他的衣服非常不合身,袖子也短了半個巴掌,可見是跟人借來的,平時他並不是那樣穿。”“可是寒門子弟穿別人的舊衣服並不奇怪。”“那你見過衣服穿得寒酸,但卻頭戴玉冠的窮書生麼?”明月一愣,這才再次仔細瞧,那書生非但是頭戴玉冠,頭髮還梳理得十分齊整。“他應該是在出門前才穿上這身衣裳,而在此之前,他還是個衣著光鮮的人。或許是那貪官的心腹,或許是為貪官辦事的人二次差遣過來接鏢車的。總之不是個窮書生。”蘇雲開見明月欲言又止,笑問,“怎麼,還有疑問?”明月弱聲,“有呀……可是我怕問多了,你說我笨。”“我不說你笨,說吧。”“好吧……我想問,萬一那是人家的傳家寶呢?我爹就給我留了一塊材質很好的玉佩,那開當鋪的鄰居都說價值不菲。現在我還帶在身上,它價值連城,但我是個窮姑娘。”蘇雲開驀地笑了,“那我問你,你要是在首飾鋪子外面看見有人掉了件值錢的首飾,你會怎麼做?”“撿起來還給她。”“那會不會藏起來?”“我想只有壞人才會這麼做。”“那你會不會不撿起來又不藏起來?”明月皺眉,“不會吧……”“可是那個書生卻這麼做了,方才有個姑娘進去,掉了個珠釵,雖然離得遠看不清,可那姑娘穿著富貴,珠釵應該也很值錢。但書生只看了一眼,沒撿,沒喊,十分淡漠。”明月點點頭,好像的確是挺有道理的。不過到底是不是,等會鏢局的人來了,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多久,白水和鏢局的九個人總算是來了。槐樹正在街道入口處,剛進莊家口便是大街,片刻就到了那樹底下。他們站在那解了水囊喝水解渴,像平日那樣等接鏢的人出現。明月更是多加註意那書生的動向,動作雖輕,卻還是落入了那書生敏銳雙眼中。他先是看了明月一眼,再看坐在他前面的人,蘇雲開與他的眼神正好對上。書生微微一驚,轉身便走。他走得很快,似乎有些驚慌。蘇雲開心中疑惑,按理說剛才明月動作不大,自己也沒有露出破綻,為什麼那人只看了他們一眼就急匆匆走了?白水那邊等了半天都不見人來,她瞧見了蘇雲開和明月,再一看,秦放卻不在那。視線不由多找,可仍不見他。那傢伙跑哪裡去了,難道還沒有改掉去了一個新地方就到處跑的習慣麼。手無一分勁,身無二兩肉,他也敢在陌生地方跑來跑去。白水心中半是嫌棄半是憂慮,直到一個黃口小兒跑過來,她才回神。本以為孩子是路過,可那孩子到了一旁卻道,“那喝茶的哥哥讓我告訴你,黃昏後自尋住處,再議。”她心覺奇怪,他就篤定收貨的人不出現了?那他們不是白忙活了?但蘇雲開的話她向來都聽,就沒多想——其實想也想不到真相,就懶得想了。果然,一直等到日落黃昏,那接貨的人也沒有出現。☆、 黃金劫案(三)黃金劫案(三)蘇雲開和明月回到客棧時,秦放還不知道在哪裡閒逛。明月將買給他的燒雞放在桌上,這才問道,“今天不是接鏢的最後一天麼,那拿貨的人不出現,我們是不是抓不到那貪官了?”“也未必。”蘇雲開站在窗前一直沒走,只開了一條窗戶縫隙,往外看著,“那書生肯定認識我,否則不會一看見我就立刻跑開。”明月輕擰柳眉,“你剛才說是貪官我還不太信,可這會信了。”蘇雲開笑問,“為什麼?”“你來大名府路不過一兩個月,第一次外出巡視,普通百姓要想認出你來應該不可能。比起百姓來,官員的可能性更大”“我入仕後一直在開封,見過我的人,應當是從開封外派到這裡。”經她一提醒,蘇雲開才想起來,“所以如果要查的話,可以從外派的官員查起。”明月探了個腦袋趴在窗戶前,蘇雲開微微低頭就能看見她的腦袋,還有發上的那根小珠釵。“可你是不是覺得那人肯定派了人在查我們。”他回過神,說道,“有這個可能,但查的不是我們是不是跟黃金有關。”“那是查什麼?”“查我在做什麼。”蘇雲開解釋道,“我外出巡視四十餘天,各州縣早就走漏了風聲。現在我暗訪到這裡,他們或許以為我仍在巡視州縣。畢竟那山路阻塞後就一直沒有訊息傳到這裡,我又讓許大人晚幾日放行,因此他們還不知道黃金曾被人劫走過的事,更不知道這些黃金已經成了贓銀。只是碰巧看見我出現在那,不敢輕舉妄動。”“可鏢車最後一日才到,他們真的沒有半點懷疑?”“如果有懷疑,就不會那麼明目張膽地站在附近等鏢車,而是恨不得跟這件事沒有半點瓜葛,免得被人查到頭上。”明月瞭然,眼睛頓時一亮,“那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去衙門,假裝巡視,實則是為了抓到那書生。”“外派的官員那樣多,他有心躲我,要想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