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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其樂融融,秦放已經在小溪流那餵了半天的蚊子。白天曬了半日,現在等了半天,被蚊子咬了五六個紅口子。他等不來白水,肚子又餓,默默啃起了糕點,時而拍拍蚊子,想著白水什麼時候才會過來。蘇雲開和明月放完河燈出來,又去吃了些果點小吃,隨後去高塔放行孔明燈,這七夕就算是過了一大半了。從塔上下來,蘇雲開握了握錢袋裡的那根紅繩,看著明月說道,“時辰還早,不如去……”“蘇雲開?”聲音爽朗有勁,還帶著朗朗笑聲,明月聽著就是個豪爽之人的嗓音,偏頭看去,只見一個二十七八左右的華服男子快步往這走來,硬朗的面龐卻並不太白皙,倒像是出身軍旅。蘇雲開低頭迅速輕聲說道,“平西侯虞奉臨,身兼將軍一職,久駐塞外,近月才返朝,有軍功在身,是朝廷有名的‘武丞相’。”☆、 京都迷夢(四)京都迷夢(四)虞奉臨臉上若是再白點,說是白面書生也不為過,奈何是個黑臉,身軀又健碩,雄赳赳走來,步子一定,迎面撲了明月一臉的風,肩上青絲亂飛。他朗聲笑道,“你是什麼時候回開封的,不是去了大名府路憲司嗎,七夕又沒休沐,理應不在開封的。”蘇雲開笑笑,還沒解釋,虞奉臨就先看了明月一眼,笑道,“定是趕回來陪佳人賞燈看月。”“侯爺猜錯了,我是調職回京,早半個月前就來了。”虞奉臨問道,“難道又回大理寺或者刑部了?”蘇雲開說道,“是禮部,升任侍郎。”虞奉臨驀地一頓,“禮部?你一個擅斷案的刑獄官怎麼去了禮部?”他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輕笑一聲,“升任……我瞧你是被貶官了,你還這樣有閒情姑娘過七夕。走,如今聖上肯定還沒就寢,我帶你進宮去。”蘇雲開一家為官多年,和丞相也有往來,這件事剛剛出來就有人為他問過了,聖上隻字不提,現在去問同樣也問不來結果。更何況這事可以緩一緩,但七夕一過,就得等到明年了。他還要和明月去月老廟,繫上紅繩。可這平西侯妻妾成群,高興了還曾將妾侍送給部下,這樣的人怎麼會覺得今天是個大日子。他心中對虞奉臨頗有距離,如今更不願同往。明月見他擰眉,知道他心中不悅,伸手握住他被平西侯緊抓的手腕,盯著這比自己高上一個腦袋的人,字字道,“謝侯爺美意,只是今晚我跟姐妹們約好了,要帶著蘇大人一起過去看花燈,轉眼就快到時辰了,再不去可就晚了。侯爺唸的書多,肯定知道什麼叫君子一諾價千金。”虞奉臨上下打量她好幾眼,見她神情堅定,想了片刻才鬆手,笑道,“姑娘說的對,那就快去吧,別耽擱了。”明月暗暗鬆了一口氣,和他道了聲謝,就拽著蘇雲開鑽進人群,生怕他反悔追來。蘇雲開可沒想到明月這麼膽大,那平西侯素來氣勢逼人,虧得她不怕。他的右手被明月的纖纖細手緊緊握住,穿過一個又一個人群,經過一個又一個繁華,等她終於停下腳步,那平西侯早就不見了蹤影。“我剛才差點就以為他是要把你給吃了。”明月嘀咕一聲,額上有袖抹來,把她光潔額頭上的汗拭去。她僵在原地沒動,好不容易才敢抬眼看他。蘇雲開低頭一看,明月的面頰紅似胭脂,眼如黑珠,沒有躲避。“明月……”蘇雲開緩緩收回袖子,“再往前一點,拐個彎就到月老廟了。”明月垂頭交纏著手指,“哦……”“蘇大人。”蘇雲開欲言又被人硬生生打斷,脾氣頗好的他也禁不住苦笑,抬頭一瞧,便見個身形圓潤似陀螺還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往他這疾步走來,滿臉的歡喜神采。“你回京後就算是去了禮部,也不該忘了你曾是刑部的人啊。”明月看他面相溫和,比起平西侯來少幾分粗獷,再看旁人,並沒有方才的不悅,便知道和這人的交情還算不錯。事實上她猜的並沒有錯,蘇雲開又快速道,“刑部侍郎李康,曾經的同僚。”末了又添了一句,“是個好人。”最後一句讓明月立刻判明該站的立場,不由抿唇一笑。那李康顛著步子走到跟前,作揖寒暄兩句,蘇雲開便問,“身邊不見佳人,又非放衙的時辰,李大人這是要去哪裡?”李康半身衣裳都溼了,嘆道,“哪裡有這閒工夫做這些事,我是東奔西跑,忙的,剛剛才得空喘口氣,回家吃個飯,還得趕回刑部去。”在刑部任職過的蘇雲開問道,“是出了什麼大案子了?”李康說道,“案子也不大,前日有個富商買了個宅子,請人掏挖園中枯荷時,卻從那淤泥裡撈出具女屍來。那女屍約莫死了十二年,肉身都被池子裡的魚吃了,只剩個骨架子……”他話鋒一頓,看向明月,“瞧我在說什麼,沒看見蘇兄身邊還站著個姑娘。”明月搖頭,“我不怕,你們說你們的,不用顧忌我。”李康以為她說客套話,可見蘇雲開也點頭,環視一眼四下,伸手請到,“去那邊的麵攤說話吧。”到了小攤前坐下,李康才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