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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道秦放吊兒郎當的性子,也沒囑咐他照顧好她就走了。折回的路程不遠,差不多跑到一半,他就看見她了。像只兔子跑跑停停,時而看下左右,滿目警戒。蘇雲開緩下腳步,心頭沉靜,這才緩步往她走去。聽見腳步聲的明月一瞬緊張,抬頭看去,見了來人便立刻面露嫣然,像久別重逢般欣喜朝他招手。這模樣看得蘇雲開都覺兩人是分開了三年五載的好友,著實奇妙。“你怎麼又回來了,你家小舅子呢?”蘇雲開答道,“他已經到了百寶珍。我……我折回來再看看有沒有捷徑。”明月點頭,又蹲身看他的鞋,鞋面黑色,鞋底邊緣圈了一層白色,許是踩踏過深,所以上面還沾有黃泥,“看來沾了不少,當時下雨,雨從上面沖刷,只怕更溼。”蘇雲開見她要伸手碰,忙俯身捉了她的手,說道,“髒。”明月輕鬆答道,“屍體都常碰,這點髒不算什麼。”這話是不錯,但這個比方……他怎麼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呢?☆、 古董鋪子(十二)古董鋪子(十二)翌日白晝縣裡和縣外附近都沒有百寶珍古董被當的訊息,衙役幾乎都派去在各處蹲守了,唯有白水和兩個衙役在衙門,忙得不可開交,也沒往客棧去問蘇雲開去賭坊探到了什麼線索。一到黃昏,明月就去找蘇雲開,兩人一起用過飯菜就去賭坊,一連幾天,黑白顛倒,但所探到的線索卻不多。而賭坊裡八個賭攤兩人已經玩遍,八種賭法已然熟記於心。兩人下賭注時謹慎心細,線索沒得到,錢倒是贏了不少。常來的賭徒見了兩人,便道,“不喝酒不吃菜的那兩個小白臉又來贏錢了。”賭坊裡願賭服輸是必須的,但架不住嫌惡總來贏自己錢的人,也架不住嫌惡總是財神附體的人。蘇雲開只當做沒聽見,徑直去了搖骰子那猜大小。開了幾局,幾回下來,輸了約莫有十餘兩,頓時讓莊家眉開眼笑,還打趣他道,“李公子林公子,看來你們今天運氣不好啊。”蘇雲開笑道,“有輸有贏才好玩,今晚高興,不如我請大家喝酒吃菜。”眾人齊齊喝彩,有人怕他反悔,立刻跑去櫃檯那拿酒拿菜。明月就拿著錢袋去付錢,也不知蘇雲開要做什麼。這樣看來,前幾天也不是白來的,而是早就打定了什麼主意吧。賭徒們喝酒吃肉照玩不誤,又開了幾局,蘇雲開仍舊是輸。一輸就又請酒,莊家高興,賭徒也高興,話便多了。蘇雲開閒聊幾句,有意無意問道,“我在這玩了三天,各位的臉都看熟了,進了賭坊就都是直奔這吧?”“常玩一種的肯定都是當地人,只有那些過路的才每個賭攤前都走一遍。凡事都要專注才行,這賭也一樣。你剛在這混熟了,別管輸了贏了,你一走,這裡的財神也不喜歡你了。除非啊,是輸得太慘的,才會考慮換個賭法轉運。”蘇雲開笑道,“可輸得太慘的難道不是直接不玩了麼?”一人嗤笑道,“賭這種東西,在這裡的誰不知道是個壞玩意,但一旦沾上了,就跟吃金丹似的,會上癮的。就算你把手剁了,也遲早會再回來。”明月是局外人,有些莫名,那些賭徒卻沒一個反駁的,只因大家心裡都懂。話題已往蘇雲開想知道的方向走去,趁勢問道,“難道就真的沒有一個人輸慘了能離開這?就算是三四天也算是徹底脫手了吧?”“沒,別說三天,就算一天也要人命的。”賭徒紛紛附和,莊家搖著骰子突然想起來,說道,“倒也不是。你們忘了於有石了?”他這一說,其他人才恍然大悟,“對,怎麼就忘了他了。”蘇雲開邊下注邊問道,“於有石是誰?”“不就是個總輸錢的倒黴蛋,這幾年幾乎天天都來。”蘇雲開笑問,“既然是整天輸錢,那是哪裡來的錢?”“他家是做生意的,有錢人,後來他爹沒了,生意一落千丈。他就賣房子賣地換了錢賭,上回說把自家婆娘都賣了,真是狼心狗肺。”他輕笑一聲,也覺荒唐,這才接著說道,“結果也不知道怎麼的,開始還真讓他贏錢了。”一人附和道,“對對,當時還請我們喝酒來著。”“是啊,可是他倒黴啊,還沒高興多久,就輸錢了,快到半夜,錢全輸沒了。”莊家說這話時面無表情,只因見得多了,也就不奇怪不惋惜了,還冷笑一聲,“我看他是輸急了,還想從我手裡搶錢。”明月緊張問道,“結果呢?”“結果自然是被我們的人痛揍了一頓。他躲藏的時候還打碎了酒罈瓷碗,跑了後就再沒見到人,該不會是掉哪個陰溝死了吧。”話說得冷漠無情,明月只覺賭坊真是個吃人的地方,要知道,不是他們開賭坊,那於有石也不至於落到那種田地,雖說於有石也有大半責任,但賭坊也撇不清關係。蘇雲開問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幾人面面相覷,好一會才有人想起來,“就是十六那天。”明月心頭咯噔,柳佩珍死的那晚?她這才明白一開始蘇雲開就在套話。蘇雲開也不再問了,賭了幾把見坐莊的男子要去解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