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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他們錢,理虧,要是報了案,只會更讓他們記恨。”“可你並沒有欠他們的錢。”於有石眉頭已攏在眉心,盯看這人,不知他是知道得太多,還是早就查清了他的一切。如果是後者,只怕就麻煩了……他雙眼微轉,說道,“我砸了他們幾個酒罈和碗筷。”蘇雲開笑道,“可他們要你賠一百兩,這種擺明了是被欺壓的事,你不是更應該來報案?”於有石張了張嘴,才發現落入他的陷阱裡了,說多錯多,他乾脆不再跟他說話,面向秦大人叩了叩頭,“大人,這人分明就是想誣陷草民殺人。公堂之上大人怎麼能容忍一介草民來代您審案,這將大人的威嚴置於何地。”懂得找人壓他,蘇雲開倒覺他不笨,甚至很聰明。早想甩鍋的秦大人說道,“既然你知道他代本官辦案,那你還不趕快回答他。”於有石臉色一變,眉心幾乎要擰出兩個川字。蘇雲開接著問道,“據賭坊的人說,你十六日將近寅時就離開了賭坊,離開那裡之後,你去了哪裡?”“那晚雨大,便直接回了家。”“那你回家之後,可有清洗過鞋子?”於有石深覺有詐,猶豫片刻,覺得回答無礙,才道,“沒有。”蘇雲開淡笑,示意衙役過來,拿來他手上所捧之物,放在於有石前面,“這些是不是你的鞋子?”於有石家貧,有一點錢就拿去賭了,這鞋子也不過三對,還破舊不堪,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元宵那天下了大雨,到十六日下半夜才停,賭坊外面的黃泥被澆灌一天,早已糊爛。你進去和離開必然會沾上黃泥,而你說你回家後並沒有清洗鞋子,可為什麼你現在這些鞋子,卻沒有一雙沾有黃泥?鞋底的黃泥易沖洗,但沾到鞋面上,卻多少會留下痕跡。這隻能說明,這些鞋根本不是你那晚所穿。”於有石面色淡然,說道,“就算是那晚所穿,又如何?”“因為你發現那雙鞋有可能暴丨露你自己,所以你將行兇那晚的鞋子扔了。”於有石終於抬眼看他,迎上他灼灼視線,說道,“什麼意思?我扔自己的鞋子有什麼不對?”等了許久的明月將兩張白紙鋪展在他面前,指了指說道,“這是臨摹那黃泥腳印的紙,左腳是正常的鞋印,但右腳鞋印中間那,卻有東西外露,我們想了很久才想通,那是 古董鋪子(十五)古董鋪子(十五)衙門公堂氣氛肅然,春風凝滯,沒有人說話,更無人喧譁。於有石饒有興致地等著蘇雲開開口,看他怎麼繼續質問。秦大人見寂靜無聲,只覺又要功虧一簣,這都升了幾次堂了,竟然還沒抓到兇手,按捺不住,輕叫了蘇雲開一聲。可蘇雲開沒有轉身,也沒答話,目光落在於有石前面的那隻白玉碗上。碗質細堅硬,有光澤,以指滑過碗麵,微沾溼潤塵土。兩指指肚揉搓,置在鼻下輕嗅,又拿碗來瞧。於有石見他久不說話,一直在細瞧著那白玉碗,說道,“偷竊是我的不對,但……”沒等他說完,也根本就沒聽見他說話的蘇雲開抬頭問道,“其他贓物在哪?”於有石遲疑半會,才道,“在我家後院桃樹底下埋著。”蘇雲開了然起身,跟白水互相耳語幾句。白水便道,“大人,請讓卑職前往於有石家中找尋贓物。”秦大人自然應允,沒抓著兇手,好歹把失竊的東西帶回來了,也是好事,“去吧。”白水走了一步,想到蘇雲開讓他去將秦放叫來,深知要是自己去那人肯定抱著柱子不肯來,便示意明月跟他走。明月雖然還想聽審,但他突然離開那肯定是蘇雲開交代的,便隨他出去。到了外頭,白水就說道,“兩條腿比不過馬,等等,我讓他們去牽馬。”明月打小就害怕馬,總覺得野性難控,隨時要被摔下去。苦了臉問道,“你叫我出來做什麼?”“去拉秦放過來。”“那我走路就可以了。”“哪裡有馬快,反正順路,我捎你過去,等會你和他一起回來。”一會衙役牽了兩匹馬來,白水一躍而上。明月踩著馬磴子爬了上去,坐在他後頭立即死死抓住他的腰,掐得白水皺眉,“腰要斷了。”明月臉色發白,閉著眼不放。等馬鞭一揚,白水只覺背後的人又掐得更用力,腰真要斷了般。公堂之上,蘇雲開並沒有繼續,只是安靜的等贓物。他將碗放下,轉身說道,“大人,可否傳召更夫程達?”程達還是頭一回來公堂,雖然之前白水來暗中尋過他,但也無人知道,現在眾目睽睽,跪安後都不敢抬頭。直到蘇雲開問話,他聽了兩回才聽清。“程達,你夜裡打更巡遊的是哪片地方?”程達答道,“文安、六丈、興隆三條街道。”南樂縣更夫有六個,負責不同地方,以便及時打更。而百寶珍就在程達負責的那一片。“十六那晚寅時,你在哪裡?”“我們打更的一夜五更,每到一更,就要巡夜打梆子。寅時恰好是五更天,最後一更,自然是出來巡夜了。”蘇雲開又問,“那你當時有沒有看見奇怪的人?”“一般是先巡六丈街,寅時到那正好看見有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