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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已經升堂審了幾次案子,結果抓了三次人,卻都不是兇手,百姓的說法只怕會更大。”蘇雲開坐在一旁,自己斟了茶喝,不緊不慢道,“從種種線索來看,我大致能猜出兇手面貌。身高不低於六尺,這樣才能將柳氏頭上砸成重傷。他愛喝酒,而且酒量也很好,否則不會做出潛入殺人後還捲走大批財物,安靜離開。”秦大人忙擺手,“就算醉酒了我也能拿走東西。”蘇雲開笑笑,“連哪些比較貴重哪些比較低廉的東西都分得出來?還有大件的都不拿只挑小的拿?”秦大人這下不說話了。“我拜託白捕頭明察暗訪,發現與柳氏有接觸的人中,沒有這樣一個人。”“那可問了吳籌?”“吳籌也說沒有。”蘇雲開接著道,“那人未必要冠以情夫身份,或許真的只是入室搶劫罷了。”這下讓秦大人往外走他都沒力氣站起來了,臉色都有些灰白,“那可怎麼辦,有跡可循還好,這人姓甚名誰都不知道,難道要我把整個南樂縣的人都喊來問一遍?”“問不了活人,就問死物吧。”蘇雲開低聲,“既然兇手擄走了一堆的古董,那總要拿去賣的。”秦大人皺眉,“他能這麼冷靜的將東西拿走,可見不是個蠢人,他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把東西拿去賣了?”“所以要引蛇出洞。”秦大人忙問道,“願聞其詳。”“既然葛送已經被關進牢裡,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那我們就讓衙役散播謠言說秦大人確定他是真兇,準備不日定罪。隨後將百寶珍丟失的東西列出清單,貼在衙門口和當鋪前,讓百姓留意這些珍寶的下落。”“你的意思是讓兇手以為葛送做了替罪羔羊,從而放鬆警惕?可後面是什麼意思?”蘇雲開聲音更低,秦大人只好湊了腦袋過去。“要少列幾種東西,讓兇手以為那些東西不在追查的範圍內,放心的拿去賣錢。”秦大人恍然大悟,細想著實是個好辦法,喜得一拍桌子,動靜頗大。明月忙噓他一聲,秦大人也捂了嘴,決不能讓人聽見,若能破案,只怕又要升官,再不用回到這小地方當小官了。蘇雲開說完這些也要走了,秦大人並不愚笨,只是或許是上了年紀,有些急功近利,審案就不怎麼走心。如今審到這個地步,他也該收了心,會好好辦剩下的事了。“等等。”秦大人站起身,上下打量他一眼,“你不是小阿月的幫手,聽你的口音也不是本地人。難道你是……”他輕咳一聲,“微服私訪的……”蘇雲開驀地笑開了,像看個頑童那樣看著已過半百的秦大人,“只是個有點聰明又有點好管閒事的人而已,大人不用多猜。還有,平日多讀律法,少看些戲文吧。”秦大人被堵得沒話,雖是後生,但卻可畏。知道他不會多說,也就不提了。不過他直覺這人不簡單,日後還是得多禮讓,總不會錯的。從內衙後門出來,玉盤高掛。隱約有霧,月色不名,低矮的房屋如鋪銀灰,微覺鼻息溼潤。街道無人,寂靜清幽。等穿過一條小巷,步入大街,才看見了行人還有攤販。明月想到他好似一天都沒吃東西,見前頭有攤主剛將餛飩下鍋,便道,“肚子餓了,不如我們去吃餛飩吧。”說起來蘇雲開也腹中空蕩,就和她一起過去,要了兩碗。一會又覺不夠,又讓小二往湯裡下了個面。夜越深,街上的人就越少。如今只剩下他們這一桌還在吃。落腹一碗,仍覺欠缺,蘇雲開問道,“還餓麼?”“餓。”蘇雲開讓攤主再上兩碗,又笑了笑,明月問道,“你是覺得我吃得多了麼?”“一般姑娘的確吃得不太多,只是不在意旁人,填飽肚子要緊的做法,卻也比一般的姑娘更大方直爽,也挺好的。”眼前姑娘又嫣然笑開,恰似一輪明月藏在薄霧後。膚若白雪,唇似一點紅梅,嬌俏玲瓏,好看極了。明月發覺他在看自己,微微偏頭,挪開了視線。蘇雲開也隨之偏頭,一時無話。等餛飩端來,他才尋了機會說道,“你是不是認識我?”“為什麼這麼說?”“你是個謹慎的姑娘,也算是自小在衙門長大,應當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跟個陌生男子搭話,還帶著陌生男子到處走,如今夜裡還坐在一起吃東西。”明月笑看他,“我要是說因為你長得像好人,你信不信?”蘇雲開也笑開了,“看來你是不打算說了,也罷,到了你想說的那天,自然會說了。”“嗯。”明月心底不願說,她總覺得,他應該沒忘了她的——畢竟兩人當時被狗追得那麼慘。他就算忘了自己也不該忘記被狗追吧,等他想起以前路過南樂縣時遭遇惡狗的事,估摸就能想起自己來了。等等,那這樣她不就是連狗狗都不如了?蘇雲開見她不知深想什麼,越想越樂的模樣。又吃完一碗,終於是飽了。蘇雲開將錢結了,要送明月回家。明月擺手說道,“我家就在附近,你住的客棧還遠些,回去吧。”蘇雲開嘆道,“我真把你丟在這自己回去,明天白捕頭一定會痛罵我,秦放也會說我非君子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