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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開習慣性的將整個房間走了一遍,推推門窗,確定牢固,這才回了床上將包袱開啟,把衣物拿出,隨後躺床上小歇。約莫睡了半個時辰,門外響起敲門聲,他才醒來。開門一瞧,見是秦放,見他全身沒什麼變化,問道,“你剛回來,還沒回房?”秦放邊說邊進來,“對,那皮影班子說書的雜耍的,還有舞樂的人都來了,我瞧熱鬧去了,今晚肯定精彩,不過那傀儡班子還沒來,說得晚點。”蘇雲開見房裡打了清水,便過去洗臉,“單單是為了看他們,也不至於耗時這麼久。”秦放嘖嘖聲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姐夫你,你猜我在訪客裡看見了誰?”“誰?”“平西侯。”蘇雲開驀地一頓,沾溼的毛巾滴滴答答落著水珠,濺在水盆上。自七夕那日無意中得知自己調職的事是平西侯所為,他就一直在想自己與平西侯有什麼過節,但始終沒有想通。如今已過大半個月,再次聽見這個名字,還是在這麼湊巧的情況下,不得不讓他多想幾分。秦放繼續說道,“平西侯和沈衛的好友梁房棟是朋友,聽說他要來避暑,就一塊來了,沒想到竟然在這碰見了我,還問我你有沒有來。”“平西侯向來心高氣傲,竟然會跟商人結交。”“姐夫這話沒說錯,我看他跟梁房棟也不像是朋友。”秦放還想著晚上能好好看戲,也沒多想,就回房梳洗短休了。蘇雲開低眉微想,擰著手裡的毛巾,不知為何有一個念頭抑制不住地躥起——難道平西侯是因他而來?可是為何?&&&&&夕陽沉落,沈衛就讓人來請他們前去用飯。飯菜也是分成了兩份,兩個大堂,旁邊大堂是民間藝人,這邊更富麗堂皇的,是蘇雲開一行人。他們這邊人不多,一張大圓桌就夠了。一眼看去,也唯有明月一個姑娘。左邊秦放右邊蘇雲開,她也沒覺得太尷尬,而且席上的人十分禮貌,並不拿她來打趣。說了要喝茶,也給她斟茶喝,男人們都喝清酒。蘇雲開自七夕後再次看見虞奉臨,對方談笑風生,因身份關係,儼然已經成了主角。秦放雖日後承爵,和他身份相等,但無軍功,又還未繼承,相比之下,沈衛三人更加樂意巴結平西侯。只是虞奉臨每說兩句,就要捎帶上蘇雲開,導致不明他身份的沈衛三人也對他重視起來,隨著虞奉臨拋來的話一起奉承說著好話,聽得蘇雲開心生絲絲反感。避暑避暑,反倒聚了一身的暑氣。用過晚飯,稍作歇息,那邊戲班子也準備好了,眾人再次前往大院中就座。桌上只放了一些果點還有下酒用的小菜,沒有大魚大肉,看著搭配倒是好。明月坐在蘇雲開一旁,抓了一把花生來剝。剝了七八個,去了紅衣,捉了他的手放在掌上。趁著臺上皮影班子咿咿呀呀唱得熱鬧,低聲,“我知道你剛才沒吃飽。”蘇雲開笑道,“你看出來了?”“看出來了,說實話……我也沒吃飽。”明月又抓了一把花生,“不過不著急,我們慢慢吃些零嘴,一會也飽了。”蘇雲開笑笑,和她一起吃著花生仁,剛才在酒席上的不悅也消散了。搭好的戲臺上各路藝人陸續登場,雜耍的說書的,皮影戲歌舞,伴著鑼鼓絃樂,飄蕩在高山之上,驅散夏夜酷熱。過了酉時,晚風漸涼,下人抱了薄毛毯來,每人添上,抵擋寒涼山風,又看了約莫半個時辰,已將近散場。明月早就填飽了肚子,這會聽見快要散了,倒覺奇怪,“不是說有傀儡戲看麼?”“聽說是途中有事耽擱了,可能要晚點,如果今晚趕不上,就明晚。”兩人正說著,外面有下人跑來,在沈衛耳邊低語一句,蘇雲開看在眼裡,笑道,“我看是趕上了。”明月笑看他,“神仙,你怎麼知道?”“從兩刻前沈衛就不笑了,臉上繃得厲害。這會下人附耳一句,他就展顏。”“可這也不能證明來的就是傀儡戲班。”“他一直在看秦放。”只是提點這句,明月就明白了,“小猴最愛看這些了,沈衛想投其所好,說好了有皮影戲傀儡戲的,結果就只上了個皮影戲,怕小猴怪罪。”蘇雲開笑笑點頭,果然,戲臺後面微有人影攢動,看樣子是準備開戲了。明月也認真盯看,一會那說書先生下去,上來的竟真是傀儡戲。傀儡戲和皮影戲都由人在幕後操縱,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傀儡戲可見“偶”,皮影戲只見“偶影”,各有各的精彩,同樣叫人目不轉睛。許是因為是最後一個,到了後半段稍顯沉默的看眾也將精力奉獻給了最後一場好戲,喝彩聲都多了許多。戌時已過,這場熱鬧終於沉寂下來,看客都大為滿意,回房途中還議論不停。蘇雲開回到房中梳洗後,也睡下了,這避暑山莊這麼大,明日帶明月去走走,說不定還能摘些野果捉些野味,晚上尋個地方自己烤,又清靜又怡然。秦放那個戲迷肯定還會再去看戲,到時候就只有他和明月了。如此甚好。蘇雲開想著就入眠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有人驚慌敲門,急促得似要將門敲碎,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