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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有恨意,也有執念,通常這麼做的,絕不是一時衝動殺人。”以他的經驗來推論,兇手果然不是為一個人而來。甚至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兇手要殺的人,可能遠遠不止兩個!小小的山頂上,潛伏著一個心思細膩,鎮定非常的兇手,蘇雲開覺得,再不阻止他,很可能會出現 山莊鬼影(七)山莊鬼影(七)短短几個時辰後,又發生了一起命案,被困在山莊裡本就不安的七十餘人,更是心驚膽戰。數十人坐在大堂地上,想到身邊的人可能就是兇手,便覺可怕。已經有人想去試試那下山的通道,可虞奉臨不許。眾人敢怒不敢言,神色有異,使得大堂氣氛詭異非常。蘇雲開剛進大堂就感覺到了這種氣氛,如果不快點找到兇手,只怕就連平西侯的身份都震不住這些求生的人了。一旦控制不住,集體湧向那狹小出口,只會讓兇手趁機逃走,誰知道兇手是否能穿過通道。他已經讓白水和秦放守在通道,將那裡封鎖起來,免得兇手逃離。可這並不是長久之計,當務之急,是找到兇手。七十餘人黑壓壓的坐在大堂,一個一個審問的話,著實太耗時辰。好在此時已經是五人一組,可以省下不少時間。他和虞奉臨商議一番,虞奉臨便去命他們排隊,去院子那回話。先行出去的是雜耍的藝人,出了門就瞧見遠處涼亭石桌上點了許多蠟燭,頭頂上地上都放置了燈籠,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燈塔,亮得刺眼。蘇雲開坐於桌前,見五人前來,因不夠座位,也沒讓他們坐下,直接問道,“凌晨卯時,你們在哪裡?”“回大人,當時我們都在屋裡。”“中途可有人離開過?”“沒有,就連去茅廁,我們都是一塊去的。”“……”蘇雲開約莫問了七八個問題,覺得無異,就讓他們走了,往後的人也是這樣問,問了六七組人,也沒有一組有異。等又一組人走了,明月忍不住說道,“那人不是會下藥麼?要是他把屋裡的人給迷暈了,那那四個人也沒有辦法知道吧?”“現在正是人人自危的時候,如果被下了藥,多多少少會知道的,如果你突然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難道不會懷疑麼?”明月瞭然,“會,而且出了這樣的事,要是真發生了,肯定會立刻揭發,而不是藏掖。”蘇雲開點頭,他心中最疑惑的一點,就是金富貴跟於班主被殺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支離破碎的傀儡娃娃……又意味著什麼。他現在鎖能想到兩者唯一的共通點就是,他們都是沈衛的朋友,而這次眾人聚集山莊,也是沈衛牽頭。所以問完這些人之後,他得去問問沈衛兩者可曾做過什麼惹上殺身之禍的事。此時又來一組人,皮影戲班主陳達和雜耍的兄弟兩人俞凡、俞慶,另兩個也是皮影班子的人。蘇雲開一如剛才問話,這五人卻不像剛才那些人那樣答得快而順利,神色甚至略微為難。旁邊的虞奉臨察覺到不對,喝聲,“你們誰中途離開過?!”他的面貌威嚴,聲音更是洪亮,厲聲重壓,那雜耍的兩兄弟就撐不住哆嗦道,“陳達,陳班主離開過。”陳達聞聲,撲通跪下,“草民只是去茅廁,沒有殺人。”指認他的是雜耍班子的人,他自己帶的兩個徒弟面面相覷,沒敢吱聲。虞奉臨看出端倪來,再次怒聲,“你們為何當時不跟著去,本侯說過,五人為伍,你們是不是幫兇?”幫兇二字實在嚇人,驚得連同俞凡兩兄弟都一起跪地,生怕牽連自己,慌忙說道,“陳班主半夜起身,說吃壞了東西,怕臭氣熏天,所以堅持不讓我們跟著去,都快翻臉了,我們想陳班主看起來也不像殺人兇手,就沒跟著了。但他兩個徒弟都跟過去了!”那兩個徒弟顫聲道,“我們不是幫兇,我們師父也沒殺人。”有虞奉臨在,蘇雲開便用懷柔政策,緩聲,“陳達,你們卯時的時候到底去了哪裡?”陳達遲疑片刻,見事態已經不可隱瞞,這才道,“我們想下山……去了通道那。”蘇雲開一頓,“你是說,你卯時的時候去過通道那?”“對……”陳達也是個老江湖了,聽見他這麼問,也猜到他要問什麼。他也清楚要想洗刷自己的冤屈,唯有實話實說,“事實上我們偷偷到了那裡後,看見、看見了兇手。”虞奉臨幾乎是脫口接話,“是誰!”陳達警惕地往四下一看,已冒了一身的冷汗,“沒看清楚,天太黑了,但看見是個男的。當時金富貴已經被他推了下去,但不知道有沒有死。離得實在太遠了,我沒敢過去,隱約聽見那男的唸了一聲‘秀秀’還是什麼,就走了。”“兇手還說了其他話沒?”“沒有,或許有,但太害怕了,也太遠了,沒聽見。”陳達臉色已經慘白,用膝頭往前挪了兩步,抖聲,“我今晚說了這些,兇手可能會殺人滅口的,請侯爺收留我,否則我可能會死的。”虞奉臨哪裡有心情管他的小命,在房裡不得不跟四個大男人待在一起他都覺得嫌惡了,更何況再這樣低賤的人同住,便沒有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