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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死,也要殺了虞奉臨再死!虞奉臨一拳拳重擊,拳拳到肉,力氣幾乎可以碎骨,可白水竟然沒有讓開。他驚詫這女子的決絕,蘇雲開說得沒錯,他不懂他們這些人,現在也不懂。忽然背後有異樣,只是背後那人動作不輕,他看也未看,轉身一掌,重落明月心口。明月疼得站不起來,蘇雲開被明月壓來,忍著快要撕裂的胸腔,緩緩站起身,撿起地上的刀,緊握刀柄往虞奉臨腰間砍去。這個位置極難躲避,加之虞奉臨此時已經輕視背後,刀起刀落,在他腰劃開一大道口子。虞奉臨吃痛躲閃,白水撲上前,也同樣以重拳砸在他還在流血的肩胛上,再對腰間補一拳。她發了狠的拳拳重擊,帶著滿滿怨恨,帶著五年來的怨恨。樓下的人已經陸續上樓,虞奉臨卻無力站起。蘇雲開上前將她拉住,“白水!夠了,你不能殺他,否則你會變成殺人犯的。”他拽住白水時,發現很輕易就將她拉走了,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她早就沒力氣了,可是卻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每拳都用上十成的氣力。白水被他拖離時,腳還在踢打虞奉臨。明月爬上前將她抱住,哭道,“夠了,水水,你給白哥哥報仇了,他不會怪你的。”白水也終於哭了出來,不再捶打那個殺害她兄長的人,“我不殺他,我要親眼看著他,身敗名裂,斬首示眾!”她嘶聲對著虞奉臨喊著,充滿了絕望和永世不能抹去的恨意。就算虞奉臨被斬首,她的哥哥也回不來的了。她抱住明月,用盡最後的力氣哭著。尾隨而來的秦放站在門口,聽見她絕望的哭聲,眼也已乾澀。他跪在白水身旁,從明月懷中接過她,低聲,“沒事了,我們可以接你哥哥回家了。”心口受了重創的蘇雲開又覺一悶,吐出一口血來。看得明月慌神,“蘇哥哥。”蘇雲開輕輕搖了搖頭,“沒事。”再顧不得陸續湧入的皇宮侍衛,明月將他抱住,“既然都已經部署好了,為什麼不等到侍衛再一起來,偏要自己先來,你明知道自己敵不過虞奉臨。弄不好,你也會死的。”“想見你了。”是謊話,也是真心話,明月眼又一溼,“蘇哥哥……”蘇雲開輕撫她的青絲,再看滿地狼藉,心有感慨。心中有慾望的人,哪怕日後登上皇位,也會是空蕩蕩的吧。——誰知道呢。&&&&&&至和三年九月,宋仁宗趙禎將年號換為“嘉佑”,同年,大赦天下,普天同慶。衙門大牢前,秦放早已等在那,按照時辰人應該是午時才出來,可他還是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來了。下人勸他回車裡等,他也不去。“萬一提前出來了怎麼辦?”“那就立刻出來呀。”“可那樣一來,她先看見的,不就是你?”下人語塞,還聞到了濃濃醋意,不敢再開口了。秦放便等了又等,快到正午,還差半刻,那刑獄大門吱呀聲響,他立刻站直了身,往那邊看去。白水緩步走出大牢,看著明媚日光,伸掌接住,握了握手,似夢非夢。忽然手上伸來一隻巴掌,反手將她的手裹住,更暖了。秦放笑道,“我就說你會提早,這不,果真早了很多。”下人在旁邊嘀咕一聲,秦放只當做沒聽見。白水抬眼看他,問道,“怎麼瘦了這麼多?”“思念佳人呀。”秦放打量著她,又低頭瞧她肩膀,“傷好了沒?”白水點頭,“好了,你爹送來的藥,很好用……你爹跟府衙的人打過招呼,吃喝用度都很好,我在裡面,並不難熬。”秦放摸摸她的頭,像抱她,又怕她哭,“水水……虞奉臨午時三刻斬首示眾。現在過去,還來得及。”白水愣了愣,最終還是搖頭,“我想去看看我哥哥。”秦放沒有勸她,拉了她往馬車走去,“走吧,我姐夫和我姐早就在等我們了。”白水狐疑道,“你姐?”秦放笑道,“我姐夫要成親了,我爹孃就不許我再這麼喊他。可是我習慣了呀,所以我乾脆認明月做了姐姐。”白水終於是笑了笑,“你分明比明月大。”“我可不管,反正我爹孃也不管。”秦放先將她送上馬車,又低聲道,“那些名門望族的人勢力,知道明月的出身會冷嘲熱諷的,我怎麼也得給明月撐腰。”白水又笑了笑,末了說道,“真好。”秦放見她若有所思,便道,“你的話我就不給你找什麼好義父了,畢竟用不上。”“什麼意思?”“我都要跟你回老家了,也不再是侯爺了,認了那些做什麼。”白水愣了愣,“秦放……”秦放握著她的手如釋重負說道,“那些本就不是我的,這事我跟我爹說了,他也同意。他還說,他可以借我銀子,借我書,借我兵器,我要怎麼折騰都隨便,但只有一點,不能碌碌無為。”一番話已經說明他真的放下一切了,白水沒想到他竟下了那麼大的決心。秦放知道她不喜歡開封,甚至留在這裡,也不會開心,所以他要帶她走,不是跟她走,而是帶她走,離開這個傷心之地。他也要有自己的人生,不能一直活在父輩的榮光之下。白水倚在他肩上,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