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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蕊一聽,忙拿起稱板子照臉:“會嗎,我娘還說我好看了些。雖然的確有那麼一點點痘痕,但是過幾天會消褪的。”餘光瞥見他在笑,眼睛瞪了瞪,“你嚇唬我。”“姑娘家果然都在意這種事。”他又靠近了說道,“你下次見到華容娘娘,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你回家養病的這段日子,你姐姐得罪了華容娘娘,我猜她八成會把氣撒在你身上。”子蕊瞟了他一眼,林一豆在宮裡待久了,都成精了,她想了想還是別告訴他華容已經報復自己了,便應了一聲:“我姐姐怎麼得罪她了?”“那天晚上你姐姐帶隊巡夜,在後花園的假山後抓到一對偷歡的男女。男的是宮裡的侍衛,女的是華容娘娘屋裡的侍婢。宮裡偷歡的事向來懲處嚴厲,後來男的被殺,女的瘋了,然後被放逐出宮。”林一豆搖頭道,“雖然那宮女不是華容娘娘最喜歡的侍婢,但是醜事出在自己屋裡,她對你姐姐肯定很憎恨。”子蕊撇了撇嘴:“她自己管教不嚴,還賴在我姐姐身上,臉皮真是厚得可以。”見林一豆臉色又變了,立刻朝他噤聲,“噓。”林一豆白了她一眼:“反正離他們遠些就好。”“知道啦。”子蕊瞥了一眼那在熬著的藥,問道,“是給質子的嗎?”“質子的病已經好了,是主上的。”“哦。”子蕊略微失望的收回視線,又問道,“我出宮的十天裡,有沒有好玩的事發生?”“好玩的?大家都巴不得每天風平浪靜,就你不安分。”“不要又說到我頭上,我也希望每天都安安穩穩。”見林一豆用狐疑的眼神盯著自己,子蕊朝他懷裡扔了一本厚重的醫書,“看你的書去。”子時過後,端著藥去靜寧閣,走到門前,卻不見那個宮女。她想了想,不知是要進去還是在門口等著。想著各司其職這個詞,便等在門口。等了許久,那宮女仍沒有回來。藥已經快要涼了,她頓了頓,抽手敲了敲門。聽見裡面應聲,才走了進去。只見這屋子的擺飾很簡單,最顯眼的莫過於那兩人高的書架子,上面羅列的書少說也有上千本。她看得入神了些,腳下差點被絆倒。見碗中的湯藥晃了晃,驚得她瞪大了眼。再提腳走時,就見言非已經抬起了頭,看著她在笑。子蕊微微窘了片刻,將湯藥放在桌上,說道:“宮女姐姐不在外面,所以我就進來了。”“聽說華容染了風邪,我讓她去看看。”言非看著有些坐立不安的子蕊,說道,“她是為了救你而落入水中的?”子蕊眨了眨眼:“華容娘娘是個好人,母儀天下。”言非抿嘴笑著,子蕊一時琢磨不透他是知道真相還是不知道,跟他打交道真是累人,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好像被看透了,尤其是說謊的時候。“你的病還未好,可以多修養幾天。”子蕊真想點頭,但是她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搖頭道:“已經休息了很久,謝主上關心。”言非聽言,沒有多說,提筆繼續批閱摺子。子蕊本以為他會讓自己退下,或者喝了湯藥就讓自己回去,誰想他好像立刻忘了旁邊還站著一個大活人,目不轉睛的看著摺子。子蕊心裡暗暗叫苦,腦中已蹦出他該不會是替華容娘娘報仇,又要讓自己白站幾個時辰吧。她幾次想叫他,但是又怕驚擾了他,自己小命不保。等了不知多久,門微微被開啟一條縫隙,那門外的宮女已經回來了,見了子蕊,微愣了片刻,又關上了門,守在門外。子蕊輕輕打了個呵欠,見湯藥已經沒有熱氣冒起,忍不住說道:“藥涼了。”言非看了一眼,伸手拿過,仰脖喝了下去,剛喝完便見她在桌上四下看著,問道:“你在找什麼?”“水……喝完藥不用水麼……”“不用。”子蕊眨了眨眼,已覺得自己喉中苦澀得很,見他揉了揉眼,問道:“主上還不睡嗎?”“嗯。”子蕊想現在離早朝還有三個時辰,就算他現在去睡,也只能睡兩個多時辰,也不知他白天是否會休息,不然的話每天這麼短的就寢時間,也實在讓人難以想象。想著又不禁多看了他兩眼,難怪要喝湯藥補氣提神。喝了藥,言非又在埋頭批閱摺子,子蕊也立在一旁沒有說話。偌大的屋內,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只有影子在晃動。等子蕊又打了一個哈欠時,言非見她困頓得很,說道:“你回去吧。”子蕊一聽,大喜,忙欠身道:“奴婢遵命。”拿起了那空碗,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禁問道,“你呢?”言非看了她一眼,說道:“晚些。”子蕊看了看窗外,再過半個時辰,就要天亮了。她忍不住說道:“待會就早朝了。”言非笑道:“今天的摺子比較多,平時會早睡些。”子蕊點點頭,拿著碗出了屋內。那守門的宮女見了她,又不免多看了兩眼。回到御藥房,林一豆還在看著醫書,她進來時都未發覺。子蕊沒有喊他,靜靜坐在長椅上,又想到宮內對言非的傳言,好像也並不太真實。據說前任君主還在世時,並不喜歡言非,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