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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庸!”子蕊罵道,若不是侍衛硬攔著,她已經要衝上去扇他幾個耳光。“昏、庸……?”大臣哪裡受過這種頂撞,眼一翻,氣暈了過去。宋安然臉色已經變了,她起身想上前去將子蕊打暈,免得她再說出什麼逆言。“都停手。”一直未語的言非話一落,喧鬧的四周立刻安靜了,他環視一眼眾人,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子蕊身上,看著她那對明亮的雙眸,問道,“納賢會上明明說過未滿十五者,不能參加。你現在是否是未滿十五?”這個事實無法否認,子蕊只好點頭。言非繼續道:“你壞了規矩,卻還以這件事辱罵了官員,是否如此?”子蕊有些恍然,他說的是事實,但是他顛倒了事實的順序,他忽略了官員言語的重點,矛頭直指她。她微微怒瞪著他,道:“誰被狗咬了一口,都會生氣。”言非不是個傻子,他當然能聽懂子蕊的話,旁人已倒吸幾口冷氣。子蕊接著道:“納賢納賢,本身就是納用有能者,為什麼要有年齡的限制。如果一個十歲孩童比一個大人更有學識,是不是就因為一個破規矩而埋沒掉他?”那被氣暈的大臣已甦醒過來,聽見這番言論,又推開御醫,指著她喝責道:“若是有能者,又怎會被這五年時日給埋沒。就以你姐姐為例,她也是十五歲參迦納賢,現在已經官拜將軍,難道她的才華被埋沒了嗎?”子蕊看了他一眼,道:“姐姐十歲的弓,和十五歲的弓,是一樣的。”“你是想說國君埋沒了宋安然五年的才華?”子蕊故作驚訝的看著他,慢慢道:“你竟然說了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大臣被反將一軍,眼白一翻,又暈了過去。子蕊看著他昏厥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手上的鈴鐺隨著身體的微微抖動而發出一陣輕輕的響聲,在這稍顯肅靜的場合下有一種異樣的生氣。言非終於又開口道:“納賢的規矩確實可以改,但是在未改之前,你已經是犯了國法。如果你能證明你的確是國家棟梁,可以網開一面。”子蕊問道:“怎麼證明?”“這次納賢比的是劍術。”子蕊道:“箭術我會。”“如果你能贏了我的侍衛,我免你的罪。”言非一揮手,一旁的侍衛已經拔出劍,面對著子蕊。子蕊似乎明白了什麼,驀地一愣,抬頭問:“劍?刀劍的劍?”言非點頭:“刀劍的劍。”子蕊渾身僵住,半晌,才訕訕道:“我……我以為是弓箭的箭……所以……才來……的……”當說到最後一個字時,氣力已經弱到聽不見了。果然,話音剛落,四周一片死寂。子蕊只覺得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燙,一直到耳根都已經是熾熱無比。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心想如果能出現個地洞該多好,就算是有塊布能擋著臉也好。言非看著擂臺上身著水色羅裙的少女,臉上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人群中不知誰先低笑了一聲,周圍的人受了影響,忍著輕輕笑,後來終於忍不住,非但周圍的平民,原本肅穆的官員,也都捂腹笑了起來。宋安然臉上雖未有任何表情,但是卻也已經漲得通紅。她真想告訴全天下,這個闖進來鬧了半天搞錯方向的笨蛋不是她宋安然的妹妹!萬客來客棧的商客仍是絡繹不絕,來來往往的人飲茶飲酒時交換著各自所見的趣聞。這幾日最讓人津津樂道的,莫過於烏雅國 御藥房的小藥娘(一)宋家宅內,宋夫人正指使著下人整理包裹。宋安然本在一旁喝茶,見她忙裡忙外,包裹堆得越來越多,終於忍不住道:“娘,她是進宮受罰,不是去遊山玩水。”宋夫人本已心神不安,聽見這話便立刻嘮叨:“這還不都怨你,如果你肯帶她進宮玩,她又怎麼會去參加那個什麼納賢的。唉,平時穿衣都讓人伺候,現在倒好,跑去給別人端茶倒水,娘這心……”話還未完,眼眶又已經溼了。“娘。只是去御藥房而已,這已經算是很輕的處罰了。”宋安然安慰她道,“我會在宮裡照顧她的。”管家小跑了過來,道:“夫人,門外的官爺已經在催了。”“讓他們稍等一下。”宋安然轉身向管家道,“叫二小姐快點出來,不來就綁了丟出來。”管家忙應諾,剛準備動身,子蕊的貼身丫鬟小蓉已經跑了出來,氣喘著喊道:“二小姐她、她翻牆跑、跑了。”宋夫人差點驚暈,問道:“蕊兒沒受傷吧?”宋安然冷笑道:“我們家的牆沒被她捅個洞就大吉大利了。”她圓目一瞪,對管家道,“你通知門外的官爺,說本來要去宮裡的丫鬟逃跑了,讓他們快去抓回來,不用看在我的情面上手下留情。”管家忙點頭,他自然懂得這意思。越是讓他們別手下留情,抓捕的人就越會小心,畢竟那是將軍的妹妹。子蕊跑得倉促,非但衣衫未扣好,連發髻也歪歪斜斜,身後追著十幾個官兵,倒真像逃亡一般。她想起昨日與宋安然的對話,就氣得兩眼發直。宋安然說當場拆穿她是為了她好,免得日後被別人揭發,治罪更嚴重,現在只是進宮做差事三年,已經是很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