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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蕊看著她笑靨如花的投餵著池子裡的魚,遠遠走開了。吃過晚飯回來,計算了下時間站在路口等宋安然。結果沒等來她,卻把言非等來了。每次白日裡他出行,身後不是跟著一眾大臣,便是跟著一行宮人,想想他單獨一人的時候,都是在夜裡。他還未走近,子蕊便已經先跪下請安。那一行人本是緩慢經過,忽然聽見一人說道:“任命宋將軍做副將領的事,主上還需再考慮一下。”他的話一落,立即有人接聲道:“劉大人言之有理,烏雅國人才輩出,讓一個年紀才二十上下的女子做副將領,別國知曉,怕是要立刻來犯了。”“而且連老將軍不是說,如果讓宋將軍前往,索性將將軍之位給她,自己告老還鄉嗎?主上還請三思。連家三代將領,敵國聞之色變,連老將軍性情耿直,怕真會做出這種事來。”言非說道:“連老將軍那邊,我自會說服他。讓宋安然出征,也已成定局。”等他們走遠了些,子蕊才緩緩站起身來,看著他們一行人的背影,不去多想,繼續等著宋安然。宋安然領著侍衛巡邏路過這裡,見了她,頓了片刻,囑咐了旁人一番,走向她說道:“什麼事,我還在當差。”子蕊搖搖頭:“沒事,就是想看看你。”宋安然微微一愣,替她理了理衣服上的褶子,說道:“天冷,快回去。”“嗯。”子蕊點點頭,便走了。宋安然看著她瘦弱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回到御藥房,就見掌事麼麼正站在門外,見了她,說道:“給你領了三個新人來,有兩個在宮裡當差幾年,你將細則交代清楚。還有一個是剛進宮的,你帶著他。”子蕊正要點頭,可當視線看向她身後的那三人,卻愣住了。為什麼宋祈崖會在這裡。那個私生子,那隻小狐狸,為什麼會在宮裡,他難道不是應該在宮外嗎?她怔了半晌,如果不是見他冷眼盯著自己,她還沒反應過來麼麼在叫喚自己。送走了麼麼,便領著他們三人走了一遍太醫院,領了藥回來,在本子上記下何時領藥,領了誰的藥,何時煎藥。連送藥的碗也跟他們說明要區分開。全說完後,那兩個藥娘便離開了。子蕊見宋祈崖一直未說話,問道:“你聽懂了麼?”宋祈崖仍是冷眼看她,不答半句話。如果是以她以往的性子,一定要敲他腦袋,現在靜下心來,說道:“你怎麼進宮來了?”宋祈崖一聽,已冷笑一聲:“我只知道宋安然要做副將的訊息一傳出,我便被抓到了這裡。恐怕是怕她叛國通敵吧,就算是連家,不也押了一個女兒在宮裡做妃子麼?”子蕊說道:“你不想要腦袋的話,或者想連累爹爹和你娘陪你一塊死,你不妨在別人面前說這話。”宋祈崖聽了,果然閉上了嘴。子蕊知道他的性子跟自己很像,自己的性命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卻一定會在乎旁人的性命。話雖然說的狠了些,但卻是最有效也是最快的方法。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進了宮,她也不知道領他進宮的人知不知道他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但是在別人未道明之前,她還是不說的好。宋祈崖雖然對她冷言冷語,但是她也並不在意,只要他肯學不惹事就行了。晚上熬了藥,送到靜寧閣,紫靈卻是讓她進去,努嘴道:“主上吩咐了,讓你送進去。”子蕊沒有在意她的神色,送了藥進裡面,放在桌上,他好似仍未發現般。她站在一旁,呼吸聲也儘量壓低了些。站了半晌,見燈火弱了些,自己又離得近,下意識拿剔燈挑起燈芯,讓蠟油流走。看著這燈火亮堂了些,又覺得屋內的光線還是差了,便將其餘的幾盞都挑亮了。等轉過身來,就見言非正看著她。她頓了片刻,硬著頭皮說道:“藥涼了。”言非收回視線,飲了藥。這才開口道:“你不問問為什麼你弟弟會進宮?”子蕊本來低著頭,聽見這話,抬頭看著他,微微詫異道:“他真的是你安排進宮的?”“嗯。”言非點點頭。子蕊忍不住問道:“為什麼?”言非默了片刻,說道:“你姐姐出征,與你共事的人又都走了,想必會無趣。所以讓你弟弟來陪你。”子蕊一怔,看著他的視線似乎已經挪不開了。剛從他眼中看出些什麼,已立刻挪開了眼睛,伏地叩首道:“謝主上體諒。”“出去吧。”聽到那已略帶冷意的聲音,子蕊這才鬆了口氣,又是叩謝一番,連碗都忘了拿,便快步離開了。她捂著仍在跳個不停的心口,剛才她著實被嚇得不輕。言非的那一番話,到底是要告訴她什麼。從他向來鋒芒畢露的眼中看到那一抹柔意,已讓她覺得驚慌。她拼命搖著頭,不可能,他絕不可能對自己有什麼男女之情。論樣貌,她比不上安貴人十分之一;論家世,雖說她是 宮闕(二)雖然帶著三個新宮人苦了些,但子蕊仍耐心教著他們,讓他們將藥材認下。這幾天自己每天只睡很少的時間,一有空閒便捧著書看。她想的,是兩年後成為御醫,儘快完成自己想做的第一件事。要在兩年內透過御醫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