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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蕊問道:“你出宮做什麼?”言非看了她一眼:“找你。”子蕊聽了,心裡舒服了些,正想說話,他又說道:“你又為什麼出了宮?”“前天染了風寒,麼麼就準我出宮了。”言非看著她,一點生病的跡象也沒有。子蕊倒沒發現他的神色有異,只是覺得他從剛才起就一直很少說話。再開口時,語氣已有些冷了:“若我不出來找你,你是不是又要讓別的藥娘送藥半月?”子蕊愣了片刻,說道:“你不信我真是染了風寒才出宮,而是為了避開你?”“你若信我,便會等我告知你眺望塔賞煙火的緣由。可是你卻擅自出了宮。”子蕊頓時覺得莫名,她不怪他失信,反而被他責怪自己先出了宮。神色也冷了些:“我一個人在靜寧閣等了你一晚,結果卻是看到你擁著其他女人從眺望塔下來,我就算是沒得病,第二天也不想見你。”這話說的是氣話,但是以兩人現在的氛圍來聽,卻聽得分外刺耳。言非說道:“前晚我本要去靜寧閣,臨出行前,連老將軍攜華容一起來,我無法,只好一同登塔。紫靈不在一旁,你又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和我之間的事,我無法讓其他人告知你。”子蕊繃著一張臉,說道:“我看著你們下來,並沒有看到有個老人家跟在後頭。”“連老將軍賞了一半,便先回去了。”言非話剛說完,已是冷笑道,“你不信。”子蕊說道:“你也不信我。”兩人說的或許都是實情,可是當真相在這種情況下說開了,卻好像是天大的謊言一樣,非但不可信,反而會讓兩人的誤會更深。言非和子蕊當時一個在塔上,一個在塔下,心情或許都是一樣的,只是兩人都從自己的處境去看,就感覺對方的埋怨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這樣一來,誤會便深了。子蕊只覺得身心都疲乏得很,兩人默然半日,才相顧無言的往回走。言非和她走到拐角處,離這不遠便是宋家,便沒有再送她,一言不發的走了。她心裡也是憋屈得難受,見他一人走了,也沒有開口。回到家裡,姐姐已經回來了,正站在大廳,聽見她的腳步聲,便轉過身來,好像等了她許久似的。子蕊知道她要問自己言非的事,想躲已經不可能,宋安然說道:“隨我去後院。”她只好硬著頭皮跟上去。到了後院,宋安然並未立刻開口,走到空無一人的廊道,才說道:“主上來找你做什麼?”見她不吭聲,又說道,“你……身子許給了主上?”子蕊聽言,忙搖頭道:“沒有。”宋安然這才鬆了口氣,說道:“既然沒有,那你不要再和主上過於接近。”見她又不說話,只是看著遠處的花草,說道,“我聽說了安貴人的事,你並不笨,難道想做第二個她麼?”子蕊咬著下唇,半晌才看著她說道:“他不會讓我變成第二個安貴人的。”宋安然冷笑道:“只怕你到時變得比安貴人更慘。你無權無勢,怎麼能在後宮立足?腹中無胎還好,若有了身孕,下場如何,你自己清楚。”子蕊想到那情形,已打了個冷噤,卻是說道:“言非答應你去邊境,就是為了讓你做個名副其實的將軍,將來我入了後宮,也不至於被人欺負。”宋安然一怔,不知在想些什麼,搖頭道:“無論如何,你不能在後宮中,不管他是否真的是喜歡你,也絕對不行。”子蕊雖然明白她為何這麼阻攔,可是心裡卻無法接受。她對言非的感情,遠比宋安然想象的深。宋安然見她不答應,神色已是淡漠:“好,你若不離開他,我便斷去一隻手。如果你還想著做他的妃子,我就斷去兩隻手。”子蕊瞪大了眼,怔了半會,盯著她顫聲道:“姐,你只是威脅我的,對不對?”宋安然看了她一眼,袖口中已拿出一柄短刀,退了一步,頂在左肩上,問道:“你答不答應我?”子蕊只是怔神片刻,就見她神色一頓,刀已提起,瞬間便入了她的左肩。這一刀氣力似用了十成,肩上的厚衣裳都立刻見了血。“姐。”子蕊要上前替她止住傷口,宋安然又退了一步,刀卻不□,只是緊盯著她,也不開口。子蕊知道她在逼自己,她不想答應她,可是看著她的臉色慘白,已是失聲痛哭一聲:“我答應你,我不留在宮中,不做他的妃子。”宋安然聽她哭得悲切,知道她痛心至極,可卻不能有半句安慰。回到屋裡任她抽泣著幫自己上了藥,包紮了傷口,已是輕輕嘆息一聲:“子蕊,你要明白,烏雅國的王宮,我們平常人家進不得。姐姐不想你後悔,就算以後姐姐做了國之棟樑,也無法保你周全。無論你能不能進太醫院,在宮裡的時間一到,就立刻走。”子蕊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哭著聽她說。她要如何跟言非說。不能跟他說姐姐逼迫自己,不然他很有可能遷怒姐姐。宋安然說道:“待會我會去找媒婆。”子蕊聽後,眼淚頓時停在眼眶中,哽咽道:“做什麼?”“今早娘跟我說了,柳尚書找媒婆來向你提親,我們壓下了,現在看來正好,柳家公子也在朝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