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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宋祈崖沒有回答,她也不多說,說多了他反而會逆著做。自己以前豈非也是如此跟姐姐對著做?晚上當差,快子時了,仍不見素琴來,這才想起今天是她出宮的日子。子蕊心裡雖然不想去送藥,但是卻不得不去。當她走到靜寧閣門前時,就見紫靈一個箭步跨了過來,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你這丫頭,終於出現了。”見她把藥遞過來,已瞪大了眼,“你氣還沒消?”子蕊正色道:“你才是試藥宮女,我只負責送藥。”紫靈氣得跺了跺腳,說道:“你不仗義。”她剛接過藥,那緊關著的門就開了,言非從裡面走出來,卻未看兩人,走到身旁才說道:“回去換衣服,出宮。”紫靈知道他這話不是對自己說的,子蕊又不動彈,瞪了她一眼。言非又偏轉過頭,直盯著子蕊。子蕊想裝作不知道也不行,只好回屋換衣服。現在她的發已長長了些,隨意挽了個髮髻,穿上最普通的衣裳,便往宮門的方向走過去。到了那,言非好似已經等了許久,見她過來,沒有說話。子蕊跟在他後頭走著,不知他在想什麼。他一路走到商會館,進了裡面,便走到說書的那一處,還是未開口。子蕊驚異著他只來過這裡一次,便記得路又記得這裡的位置,猶豫了片刻也在桌子另一頭坐了下來。到了丑時,那說書客累了,便散了場子。言非付了茶錢,便往回走。一個晚上未說話,子蕊心裡疑惑得很。他到底是要做什麼。他現在是仍在氣自己,還是已經不氣了。可是帶她出來又不開口說些什麼,又實在不正常。等快進宮門的時候,言非忽然停下步子,轉身看著她。子蕊又莫名的緊張起來,見他看著自己,本想挪開視線,卻見他眼中的神色比起往日來,似乎不同,這種眼神,她在哪裡見過。言非緩緩道:“我所能給你的,只有這麼多。”子蕊已是一愣,他身為君王,這烏雅國都是他的,可是他對自己,卻說只能給她這麼多。他沒有說給她整個天下,那樣太假。他只能在閒暇的時候,帶她出宮走走,聽她最喜歡的說書客。沒有一點掩飾,他的確只能給她這些,他是一國之君,就必須對天下人擔起重任。任何的承諾,都顯得太假。所以他只能給她這些。不是以一個國君的姿態面對她,而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子蕊鼻子一酸,她終於想起來,這種眼神,只在驀離眼中見過。言非見她眼眶已紅,又轉過身去,往宮門的方向走。子蕊強忍著心中湧起的感情,她不能心軟,她不能喜歡這個男人,一旦自己點頭,便再也無法像現在這般隨心。她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她還要出宮,開個小藥鋪,過普通的日子。可一旦跟了君王,便是另一條路。可是這未免對他太殘忍了些。“抱著你回到營地時,身上也有多處刀傷,卻偏叫御醫先救你。”“我娶你,立你為妃。”“我所能給你的,只有這麼多。”子蕊見他走得越來越遠,終於開口道:“言非。”桃花已盛滿在枝頭上。子蕊在桃樹下上香的時候,地上也落滿了粉紅的花瓣,很是漂亮。她拾起幾朵還算完好的花放在香前,才起身拿書。進屋時見宋祈崖在看書,沒有叫他,便走了。這半月來,宮內沒有發生什麼事,風平浪靜。子蕊喜歡這種平靜的感覺,最好不要再有什麼事發生。回到屋裡,同房的宮女便說道:“子蕊,安貴人徹底瘋了,被打入冷宮的事你聽說了嗎?”子蕊心裡一個咯噔,搖頭道:“沒聽說。”“那你們最近要熬藥給安貴人嗎?”“我白晝不當差,不太清楚。”一聽無話可尋,那幾人又撇下她說了起來。她們說什麼子蕊沒聽入耳,腦子裡還在徘徊著二字,冷宮。這兩個字無端讓她打了個冷噤。晚上坐在言非一旁,看了一會書,趁他喝藥的空檔,問道:“安貴人被打入冷宮了?”言非點點頭:“已經瘋了,近日咬傷了幾個宮人,便放逐到冷宮裡。”子蕊說道:“她瘋,一半是因為沒了孩子。聽別人說,旁人待她也冷淡。”言非見她面有憂色,執起她的手,說道:“別想這些,想多了也無益。”子蕊看著他說道:“那也是你的孩子,被人害了,你難過嗎?”言非淡淡道:“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你還問這些做什麼。”“言非。”子蕊說道,“你說你知道宮裡人所做的任何事,那你知道,安貴人的胎兒是被誰落下的麼?”感覺到握著自己的手力道莫名的重了半分,子蕊已有些緊張的看他,這個問題確實沒有一點意義,但是她害怕,沒有權勢的她,如果日後有了他們的孩子,也有那麼一個人要謀害孩子,他是不是也不會理會。言非終究是點了點頭:“我的確是知道。”他又伸手擁她入懷,說道,“她是她,你是你,我絕不會讓你變成 三生之約(二)“小心些,別掉下來。”“那邊有個熟透的,在你身後,哎,被葉子擋了。”子蕊聽言,轉過身去,腳滑了滑,下面又是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她笑了笑,伸手摘